李羡许皱眉,他并不记得给乔灯洗衣服的侍女们,回禀过说从乔灯的衣服上翻出来过什么。
“别慌。”李羡许开口唤:“长声。”
门口的暗卫飞快的进来,跪在李羡许身前,单手撑地:“属下在。”
“去把前两天给王妃换洗衣服的侍女给找来。”
长声随即消失不见。
李羡许温声问乔灯:“可否告知我,那是什么东西?”
其实乔灯不太想说,那个东西是她未来‘安身立命’的保障。她觉得她又不会一直当摄政王妃,如果把玉佩告诉李羡许,等于就是将自己的老底全都放在李羡许眼前了。
李羡许接着开口:“如果你要是不想说,那也没关系,可能就是找起来会有点麻烦。”
摄政王都这样说了,自己还得需要他帮忙找。乔灯一狠心,反正他也不知道那有什么用处。
“是我的玉佩,但是那个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一直贴身放着。”
李羡许的眼神有些警觉,微微眯起来。但在乔灯看过去之后,他收敛起来眼中的想法,和颜悦色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帮你找到的。”
摄政王都这样开口了,乔灯咬住嘴,只能等。
女大夫推开门走进来:“我没打扰你们吧,王妃呀,这个是你今天需要喝的药的药材,你来看看。”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看,乔灯抬头看向李羡许,再次回到那个问题,看起来她很介意这个:“能不能不要让他们叫我王妃?”
乔灯只看到女大夫在盯着他们两个看,自以为跟摄政王挽尊道:“我们还没有成婚,这样听起来,别人还会以为你未来的王妃……”
李羡许打断她的话:“放心,别人不敢议论。”不是别人会不会,而是别人敢不敢。对此,乔灯只想大胆开口:干得漂亮!不愧是你,摄政王。
李羡许起身,将自己衣袍因为坐下而有的折痕都捋平,对乔灯开口:“安心养病。”
说完就走了出去。
乔灯疑惑的转头看向笑眯眯的看着她的女大夫:“可是我觉得我没有什么病呀?就是那晚泡湖太久了吧,那我喝两天热水就没事了。”
女大夫摇摇头,似乎是被她的天真打动:“你想得太简单啦。”
那天的画面再次浮上乔灯的心头,跟女大夫的声音重合:“伤了身子的根本,以后会很难受孕。”
乔灯一直还以为那只是在梦中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还能怎么办?乔灯无奈的躺在被窝中。她开口问女大夫:“我以后很难受孕?”
女大夫眼中有短暂的茫然,似乎是在问乔灯怎么知道,又似乎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回答乔灯。
最终还是回答,乔灯的身体还是要自己负责。她首先得是自己,其次才会是摄政王妃:“你知道你身子本来就不好,以前在侯府也没好好养,最近应该是你经常跑上跑下的,身体终于好了一点,谁知道又去湖中泡了半晚,这放谁也遭不住啊。所以你要从现在开始好好调养,估计以后身体才会恢复。”
“那你们王爷干嘛还要我当王妃呢?”后半句话乔灯没有说出口,她看着这个属于摄政王府的床顶,心想李羡许到底会是什么目的,让除了她以外的人都不行呢?哪怕知道了她不能生育仍然是她。
她声音小小:“你们王爷不怕后继无人呀?”
女大夫意味深长的对她笑了一下,摇摇头:“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个更好的选择呢。”
乔灯不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略微有些危险的冷,身体滑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女大夫看她突然躺进被窝中,只乖乖的露出两个眼珠子:“怎么躺进去啦?”
“略,”乔灯吐了吐舌头,不告诉她为什么,然后疑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个药给我看呀,我直接喝不行吗?”
女大夫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开口:“在别的人家,吃药的人自己看药方可能不常见,但是在我们王府是很常见的。所以我们王府的人一般都知道些药材,什么药材有毒啦,对人体有害啦什么的。”
既然她就是以后的王妃了,女大夫也就没什么的遮掩的,搬了个凳子坐在乔灯床边看着她,把药方递过去,接着开口。
“我从小就是在王府长大的,也算是看着摄政王长大吧。”乔灯很震惊,这个看起来比李羡许大不了多少的人,其实居然大李羡许很多。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求教是怎么保养的了!
看着乔灯在被窝里傻了眼,憨憨的伸出只手。女大夫嫣然一笑,知道王妃肯定是哪方面想歪了,摇了摇头:“你看你想到哪去了,我比李羡许本来就没有大多少。”
“李羡许?”这世界上竟然还有除了她乔灯以外的人敢喊李羡许的名字,乔灯像发现了新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