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用尽全力,对着他的身体锤了一拳。
“哈哈,你们一个都别想活!”那人吐了一口血,不再挣扎,在地上瞪大眼睛,面部几近抽搐,咬着牙冷笑说。
那支带着火苗的箭看得出来准头并不好,所有人的心都被提起。有人希望射中,有人则千祈万祷不要命中。
箭仅仅只是擦中了乔灯所在的那条船的一角,有人松下一口气。
但是接下来整个船都被引燃了,砰的一声,小船周围的湖水面被烟花炸的水花弹起一丈高。这也足够让处于烟花正中间的乔灯离开这美丽的世界。
有人高笑出声,旁边的人再次一锤到他身上,这次几乎锤到他说不出来话,疼痛到笑只能咽回肚子里。
那条小木船碎成一个又一个的木屑片。
李羡许在水上行进的很快,衣袍里灌满了风。在场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狼狈。
但是等李羡许到达之后,才看到水面上没有乔灯的影子,甚至连尸骨都没有。
李羡许的发丝有几根散乱下来。他足尖点木片,不可置信的看着散落的哪里都是的炮仗和木屑的湖面。
他的目光不留痕迹的将整个水面尽收眼底。新禾手足无措的站在水面上:“乔灯……”
李羡许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朝新禾的方向扔过去,新禾下意识闭眼蹲下身就接住,下一瞬,水面上已经没有了李羡许的影子,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浪花。
新禾心急如焚的看着水面。如若不是摄政王的衣袍还在她手里,她绝对也是要下湖的。
李羡许屏着气,将水面拨开一道又一道,才在阴暗处看到乔灯的身影。
乔灯正在慢慢往下沉,好像是又昏了过去。李羡许锁定那倒身影,游的速度更加快。
直到穿过两人相隔的最后的湖水。李羡许完完全全的抱住她,安心的感觉才在心中慢慢滋长。
乔灯并没有多重,但是她的粉色披风本身就有点重量,在水中又浸泡的太久,好像被许多无形的水之手拖住一般。李羡许欺身靠近她,解下她的披风。
披风慢慢沉到湖底。
头顶是晃动的光亮,李羡许慢慢带着乔灯往上去。
走到一半,李羡许余光不经意间往后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后面正缓慢的拉出一道血线。
李羡许皱起眉,单手抱着乔灯,另一只手加快游动的步频,心道:就是这个伤口吗?在她的屋子中就有这样的血迹。
他们慢慢朝光亮前进。
临出水面前,李羡许若有所思的回头望了一眼。
他带着乔灯浮出水面,只露出了个头。新禾立马就看见了,移到他们身边,喊道:“王爷!乔灯!”
李羡许看也没看她,把乔灯放到一个木板上,随即自己站了上去。
新禾不太敢靠近乔灯,就好像她是一个一碰即碎的瓷娃娃,她喃喃出声:“乔灯晕过去了?”
不管自己身上已经被水浸湿透,李羡许向新禾伸出了手,新禾会意,立马就把披风递过去。
“王爷,要不我来抱着吧。”新禾还以为是王爷要自己穿上披风。她望眼欲穿的看者乔灯,准备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乔灯穿。
李羡许接过披风,没有理新禾的话。将纯黑色的披风披在乔灯身上,侧身越过新禾,踩着木板,携乔灯飞身往岸边去。
新禾一脸担心的在后面飞速跟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和摄政王抢王妃。
徐水寒和暗卫在岸边等着李羡许。
徐水寒一看到李羡许回到岸边,立马凑上去问:“你的小王妃怎么样了?”
他嘴中的小王妃被遮掩的严严实实,从头到脚一点都看不出来什么。甚至再迷糊一点,没有人敢相信是摄政王带了一个女子。
李羡许看到暗卫押着那人,问徐水寒:“你的人也控制住那群人了吧。”这次不要再有闪失了。
徐水寒点了点头。
李羡许就带着乔灯飞速往京城里回。
徐水寒在后面喊:“诶,有马车啊。”李羡许一刻都等不得,其实他是怕乔灯等不起。
。
等乔灯浑浑噩噩,有意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待在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
床顶上有精美的花纹,被子温暖厚重,被子中似乎有一个小暖炉,在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气。乔灯难受的没力气掀开被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