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亮起了星光,但她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远远的湖边有几个人矗立着。她看不清楚是谁。
现在这个情况,只能看出来是有人有目的的将她绑到了这里。乔灯眯起眼看远处那几人,发现一人在走动,但是看不清楚是谁。
在这里是要做什么呢?既然看不清,乔灯干脆打量起了小船。
小船的中间,也就是她的脚下,隔着水都能看出来
乔灯叹了一口气:“哎。”真是对不起马婶,自己让她去找人,没想到变成这个境况。
“还是想办法从这里脱身吧。”肚子依旧很痛,但是乔灯不将注意力放在腹中,她低下头看脚下踩的,一个正方体的小盒子。
乔灯忍住肚子的疼痛,在后面的绳子绑住她允许的弧度内弯着腰,轻轻跳起来几下,发现这个盒子并不牢固。
她从袖子中慢慢的摸索着她的针。
看来今天只能一点一点把绳子给弄开了。
一阵暖流再次从乔灯的腹中留下。
她羞愤的低下头,在水中并不显出来这一点红色,但是她穿的浅色裙子,现在还有粉色披风可以盖一盖,之后她简直想象不到会是什么情况。
李羡许走到这人身前,现在这个位置正好正对着乔灯。
他眯起眼,看着远处的乔灯已经醒过来,但是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开口问,不知道是问暗卫,还是问那人:“什么时候点燃?”
那人洋洋得意的开口,认定自己可以一锅端下摄政王和王妃,以及在场的,他的那些暗卫们:“现在啊。”
李羡许扭头看向他:“那现在怎么没有点燃呢?”
暗卫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两步靠近那人,反手扭打住那人的胳膊,直直的将那人压在地上。
那人头抵在湖边的地上,耳朵处微微摩擦出血。他奋力的左右扭着脑袋,试图看见他的兄弟们:“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谋划了那么长时间,不可能出错的,不可能。”
一个老朽远远的拄着拐杖,从岸边走来。
“小兄弟,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是寅时,我当时没办法回答你。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因为我是胡诌的。”
那人挣扎着想看清楚对他说话的人,是不是曾经那个给他们兄弟们占卜的巫师。但是他的头和身体,被暗卫死死的压着,不能动弹半分。
只能看到那人一步步靠近自己,然后蹲下身,将他的头露在自己面前。巫师直接的将帽子从头上拉下来,将自己的脸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人前。
纵然是他们曾经当过山匪,干过许多被人看不起的勾当,也见过许多骇人事件。但当他看见这张脸时,下意识的就想要后退。
另一道声音从中加进来,声音掺杂着愉悦:“你这巫师扮演的是真不错呀,诶,地上那个,你能看出来他这个巫师是跟着说书嘴里面学的吗?”
声音的主人俊俏而不近人情,狠狠的撕开他们的伤痕:“你说你们怎么这么笨呢,怪不得倒霉的一直是你们。从前跟着门无维,你们就讨不得好,干的就是最脏最累的活,后来你们又跟着赵侍郎,你看看你们,被赵侍郎从头耍到尾,你们也不知道。唉,后来终于又想自己做点什么事,更厉害了,直接被我们安插进去人了。”
这片土地上,不知何时突然就热闹起来。
徐水寒说完那段话,无情的离开那处,只留下那一大段话。让地上的人细细品会,细细伤悲。
他出现在李羡许的背后:“那些人我已经控制住了,赶紧去看看你的小王妃吧,她似乎是不太好。”
徐水寒的尾音刚刚落下,远处一个带着小小火苗的箭,猛地从东边的半空起,以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往乔灯的船上射去。
空气都仿佛静止。
新禾几步站在水里,声嘶力竭的冲着捆绑乔灯的小船所在的地方大喊:“乔灯!”
李羡许眼睛瞪大,凭空借力,从岸边借力而起,试图两步飞身到乔灯身边。
暗卫手上的力气不禁使的更大,被他钳制住的那人的脸,深深地陷在泥土里,他不顾疼痛,露出一抹疯狂的笑意。
虽然艰难,但他还是拼尽全力说出声:“那你们也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