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琬心满意足地关了火，然后将酸菜鱼汤放在一个极为精美的盅里，都能想到这道极合季洵口味的菜被季洵吃到的时候，季洵面上没有表示，实际上微微眯起来享受的眼神了。

想到这，蒋琬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笑了起来。她真的还挺期待的。

晚饭当然不能只做一道酸菜鱼，蒋琬还准备了别的清淡小菜，准备好了之后便自己唤人来帮忙端过去。

她如今胆子是愈发大了，自从她发现如果她不自己来，有些时候季洵过了饭点，可能就干脆不吃饭了之后，便坚持一到点，不管有没有人来传膳，她都会来的习惯，毕竟只要听说是她来了，季洵自然会放行，多少都会给点面子多吃一点。

但是今日，蒋琬走到季洵门前，却觉得气氛有些不大对劲，连进宝都等在门外不敢进去，她凑上前去询问，进宝也不好多说，只道:“王爷在处理机要，不方便旁人进去。”

季洵听着暗卫给他汇报的情况，一切果然如他所料:“徐丞相曾说过，此人乃是他的门生，是以礼部自然不敢怠慢，看人还行就让他通过了。”

季洵不怒反笑:“不愧是门生遍天下的徐丞相啊，只是不知道，素来门生都是高官贵族子弟的丞相大人，又是何时认识了这样一个贫寒学子呢？”

暗卫不知道他究竟何意，大着胆子问到:“王爷的意思是？”

季洵合上折子，语气似乎是漫不经心:“便将计就计，孤倒要看看，这人有什么本事在孤的眼皮子底下翻了天。”

暗卫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痛快，只应了一声:“是。”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季洵挥了挥手，暗卫应声退下了。

进宝见暗卫出来，连多看一眼都不敢，像是躲闪般地窜了进去，那暗卫不知道为何进宝公公每次见了自己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莫名其妙地走远了。

季洵听说蒋琬已经在外面了，将自己周身的凉意敛去了，等蒋琬进来的时候，他已然恢复了寻常清淡温和的模样，语气平常:“这是什么？”

蒋琬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这个是酸菜鱼，是我非常喜欢吃是一道菜，王爷可以试试。”

季洵闻言也没多说什么，闷头就吃。

这道菜确实很合季洵的口味，但是季洵今日格外沉默，按照常理来说，如今能达到这样满意度的菜一定会被褒奖一番才是。

但是蒋琬也不是什么喜欢邀功请赏的人，看季洵比往常多吃了几分，便还是高兴居多一些。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呢。

如今季洵吃得比之前多，身子骨明显好了不少，怎么看都不是会因病早逝的样子。

想来之前那个念头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蒋琬如此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