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快要哭出来,哆哆嗦嗦的顺着墙蹲跪,“江大爷小的真没有说您坏话呀,要说也是刘家给我脖子上拴狗链,小的半点儿没提您。”
“你都说刘家什么了?”江世铭急急追问,“把刚才里面的话重复一遍!”
“咳。”
清浅的一声响。
两人惊讶的望去,发现不知何时,昭龄竟蹲在墙头!
江世铭骇的瞬间冒了汗,“大人,大人,我不是,属下是——”
昭龄看也不看他们,翻身跳到里面,再没动静。
江世铭站在原地,惊惧交加,满头大汗,久久不敢动弹,仿佛昭陵会随时跳上墙头,看他一眼。
狗儿反应过来嘴里念叨着“小的先走了,先走了”,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江世铭只觉得腿软脚软,哪里还有力气再去追,刚才那个黑衣男子竟然能够无声无息的离他们如此之近,可见是武功高手,非自己能敌。
他听到了刚刚胁迫狗儿的那些话,一定会告诉郑大人,怎么办,该怎么解释?
江世铭六神无主,从没有过这样惧怕的时候。在花街被老爹手下抓了现行,他还能气定神闲,可到了这事儿上,他再也不能维持半点儿往日仪态,几乎踉跄着跑进县衙,眼神不住的向四周瞟着,唯恐再撞上那个黑衣男子。
爹刚才分明还在大人屋外候着,可现在却不见半个人影,江世铭又不敢接近那屋子,左右权衡无法,只得又出了县衙,直奔刘家而去。
沐琬正努力回想昨天有没有什么失态的地方,就听见蒋经屿掀帘儿走了进来。
“鹿奶怎么样,可还适口?”
他浑然不觉沐琬还穿着睡衣,自然的坐在了床边,温声问道。
沐琬赞道,“不腥不膻,味道鲜美,不过我偶尔尝鲜也就是了,不必日日弄这些金贵东西”。蒋经屿一挑眉, “怎么,爷难道还供不起吃食?苏家前两日走镖从外地拉来了母鹿,苏启为谢你一直记挂着他,这才肯割爱的,若是不收下,飞反落了他的面子。”
沐琬恍然,她真是喝醉了,近半点没有关于此事的印象。
“别想了,你昨天对醉的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还是爷扛着你回来。若能记起才是笑话。”
她有点儿心虚,自己在前世不常喝酒更从未喝醉过,因此酒品如何,实在不得而知。
沐琬犹疑着眨眨眼,卷翘的睫毛忽闪,“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蒋经屿似笑非笑反问,“你觉得呢?”
沐琬不服气,“你这人好像没意思,本是正经问话,不说便算了。”
她生气的嘟起红唇,眼睛水汪汪满是控诉。
因昨儿把话说开了,蒋经屿哪里还会忍着,上去圈她在怀中,点点她红润的唇瓣,“你呀,醉成个人事不省的,本我们兄弟还打算多说几句呢,爷又怕你这样睡了第二日头疼,便草草结束,背了你回来。”
沐琬却不信,柔荑推他胸膛,“刚才说扛,现在又说背,我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蒋经屿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那自然是又背又扛了。”
昨夜她醉酒后一直手舞足蹈的,嘴里念念有词不肯安分,他和苏启说几句话就会被打断。
蒋经屿无法,一开始揽了她在怀里,不许四处乱动,可沐琬在怀里也不消停,对着他脖子又啃又咬,倒是白白便宜苏启看了笑话,两人只得提前结束。
待到抱着她出了酒楼,沐琬却怎么也不肯坐马车,闹着要走回去。
总归汀悦酒楼离蒋府不远,蒋经屿便叫小七在后边慢慢跟着,他抱着沐琬在前面走。
醉酒的人好似有无穷精力,怎么折腾也不累,沐琬衣衫已折腾凌乱,领口微微张开,里面风光若隐若现,双颊酡红,朱唇半启,美目顾盼含情,眼波流转间媚态十足,险些让蒋经屿把持不住。
他黑着脸给她披自己的外衣,她却喊热不肯乖乖穿上,稍有疏忽便撒腿跑到一边,拉得近些便得寸进尺地贴人身上。
蒋经屿哪受过这种折腾,早知她喝醉如此闹人,就只让她饮些酸梅露之类的清饮。
可后悔也晚了,沐琬一个虎跳窜到他身上,抱住他脖子不肯撒手,两条腿儿软绵绵的,却一个劲儿往人腰上扣。
他平日里虽不近女色,可也是个正常男人,被自己心上的温香软玉这么缠磨,绷的额头青筋都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