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查出事情始末的林太傅正要合计如何处理此事,便得了礼王纵欲过度,昏迷不醒的消息。
林夫人拍手叫好,“恶人自有恶报,他如此害我家素薇,定是老天爷惩罚他!”
林太傅却不是这么想,经过拷问仆从,得了事情真相。礼王派人将林素薇绑到杂物房,里面早就点燃了让人失去神志的香。而另一头再引宁王前去,到时候捉奸在床,宁王身败名裂。
他家素薇的清白也没了。
好个一石二鸟的毒计!
到时,宁王与安国公府的婚事告吹,林府与礼王的婚事定然也不成了,礼王这是想一次抹黑两位皇子。
林夫人还在数落礼王,翻来覆去都是读书人的那几句话。
林太傅想的却是,宁王呢?说已经把宁王引入房间,他又是何时走的?而礼王昏迷这件事,有没有宁王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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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没用绿画为她更衣,自己穿好整理前襟。
绿画嘴上不说,心里有点难受。自从小时候就在阿凝身边侍候着,这么多年侍候阿凝已经成了她的本能。绿画垂着眸子不吭声,见阿凝坐在梳妆台上,她走上前去。
阿凝乖巧的坐着,任由绿画一下一下梳开长长的黑发。
绿画嘴角显出一点笑意,又高兴起来。“小姐,今日给您梳朝月鬓可好?配着您那只步摇肯定好看。”
阿凝点头,面色红润,眼中含笑,瞧着心情好极了。绿画跟着也心情好,方才那点不快烟消云散。
徐倚晴在一旁将早膳放好,“国公爷出府了,世子爷也早早走了,所以奴婢将吃食端过来。”
“对了小姐,林小姐一早派人送来去火的食谱,说是您用几天看看。”
阿凝脸红,从镜子里看双瞳剪水,红唇轻咬,水嫩可爱的似瓶子中慢慢盛开的桃花。
“嗯,”阿凝回了一声,在想林舒曼到底是看没看出来。
想不出来答案,阿凝坐在桌前用膳,吃完之后带着糕点去了红琴房里。红琴身上好的差不多,不过阿凝担心,还是不用她侍候,让她多休息几日。
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人。
“小姐,”岳远山憨憨笑了笑,用剩下的左手给阿凝行礼。
“你怎么在这里?”阿凝问他。
岳远山挠头,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
原来是红琴无聊偷偷跑出去,恰好在花园里碰见岳远山。红琴面色还白着,岳远山问她去做什么,红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过了会,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想托人出去买烧鸡吃。
岳远山皱眉,安国公府对身边人一向宽厚,怎么红琴来连肉都吃不上。红琴知道他误会了,就解释说,她刚好一些,大夫不让吃油腻的东西,便是肉也做的清汤寡水。
红琴想吃油乎乎的烧鸡。
岳远山看她面色不好,索性替她跑一趟。等回来的时候见附近无人,他就亲自过来送。
阿凝笑笑,“下次不可,不让她吃是怕伤口长不好。”
岳远山点头,看来女子和男子不一样,他胳膊没了第二日就能吃肘子了。
岳远山告退,阿凝进屋里,红琴早就把烧鸡藏起来,安静的躺在床上装睡。
“行了,不过只此一次,若是再有什么想吃的就叫人去买,你需静养不可起榻。”阿凝在床边坐下。
红琴将眼睛眯成一条缝,见阿凝没有愠色才睁开眼睛,笑嘻嘻的道:“多谢大小姐。”
阿凝:“看你还有力气往外跑,想来这些糕点也不必吃了,绿画,晴儿,你们两个吃。”
“小姐,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红琴抽抽鼻子,闻到桌上摆放的糕点都是自己爱吃的。
阿凝弹弹她的脑门,这才笑着让绿画将东西拿过来。
红琴为了救她受这么重的伤,说不动容是假的。对于几个丫鬟,不止有主仆情谊,还有姐妹之情。陪着红琴说会话,阿凝拿着没收的烧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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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淑妃哭哭啼啼,往日里的情趣此刻变得非常让人烦躁,正德帝皱眉。
“能不能让朕安静一会?”正德帝面带烦躁。
淑妃身子一僵,收低了声音跪在地上没起来,她刚得了一个好消息,之前罗列国的公主和万朝联姻,正德帝选中的皇子便是自家儿子礼王,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就得到他昏迷不醒的噩耗。
正德帝嫌丢人,索性直接将人换成三皇子睿王。
淑妃不同意。
虽说到时候公主远嫁万朝,母族不在身边,可到底是一朝的公主,借的势力更大。所以,淑妃不能把这个香饽饽让出去。
这不,抓住机会就在正德帝面前哭诉,想让他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