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两个王妃,有这样过?又香又软的,叫他一瞧心就化了。
记忆里,好像是没有的。那两个女子,一个见到他便如同被吓呆的鹌鹑,另一个恭敬的面下满眼都是对于他一个武夫的不屑。那两个,他都不喜欢,草草的完婚,不过两日便不愿意在王府呆着,进了军营,再接到消息的时候,便是两个王妃病重,他才赶回去见了最后一面。
忽然萧衍啐了自己一口。
将怀里小人儿放到稻草塌上,解开那块白布,只是擦伤,并未伤到骨头,但那箭是斜穿着过去,皮开肉绽,伤口约有拇指大小。这样的伤,若是放到萧衍身上,他可能都不会去处理,等血自然凝结了便也好了。可在她身上,这样的伤疤便实在狰狞,萧衍见惯了伤,比这更可怕的都有的是,可此时他却无比心疼。
从旁边木架子上,拿下一盒金疮药来,撒到她手腕的伤口上,又拿了干净的棉布裹上,打了结,放下袖子将她手臂安置在身子旁。
将她拽上马的时候,他并没注意,当时她是将脚泡在潭水里的,因为被他一下子拽上马,还没来得及穿鞋子袜子。
山里的空气还是有些凉,她的足尖已经冻得有些红了。
裙摆很长,只露出她的一点点趾尖,粉红粉红趾甲呈半透明的颜色,像是个小小的贝壳,可爱极了。
萧衍觉得她这粉粉嫩嫩的一个个脚趾,像是晶莹剔透的小果子,很想叫人咬上一口,尝尝味道是不是甜丝丝的。
他忽然反应过来,麦色的脸都有些红,给了自己一巴掌。
萧衍啊萧衍,他成什么登徒子了,居然想,想亲人家姑娘的脚。
他都二十六岁了,在百越,面对那些穿着稀薄妖娆的百越舞女贴身勾引,他不仅不动声色甚至还觉得有些厌烦。
可面对这么一个小丫头,他却好像失去了以往的自制和冷静。
萧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是稍微掀开她的裙摆,露出已然冻得红通通的双足,脚面白的都能透出些青紫的血管,脚底却红红的。
女子是不能受寒的,受了寒怕是将来身体容易落病,还不好生养。
他幼年时,听见太医给皇嫂诊病时,是有这么个说法来着。
可是这洞里,也没有袜子什么的,他踌躇再三,伸出手,将温酌那一对足握进手中,用自己手心的温度给她暖着。
萧衍看着,她的脚还没他的手大,一手一个便能完全的包住,他麦色的肌肤与她的乳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虽然以武立身,可也并不是没有跟那些文官们应酬过,原来便听见那些表面严肃正经的文官们喝醉了后便品评楼子里姑娘们的脚,还评出了什么先天的金莲银莲,他心中不屑,只觉得喜欢女人的臭脚丫子,什么恶心的癖好。
可现在,他有些动摇,温酌脸蛋也好看,性子他也喜欢,就连这一对足,他也并不嫌弃,甚至有些爱,就这么握着,肌肤细滑的叫他都有点不舍得了。
都这么碰了她,他总得给她一个交代,不能随随便便就这么轻薄了人家还不负责。
可这是温承的妹子,性子又跟一般的闺阁女子不同。
温承也说过,他妹子再嫁,定要寻个一生一世对她好,而且她也喜欢的男子,她那日见了他的容貌,没有表现出嫌弃他脸上的伤疤和过于高大的体型。
可她会喜欢他吗?今日又这样吓了她。
萧衍心中懊悔,不该因为觉得有趣,便这样吓唬她,若是她因此厌恶了他,可就得不偿失。
温酌的双脚渐渐暖了上来,萧衍依依不舍的放下,用她裙摆遮盖好。
带上修罗鬼面,走出山洞,口中发出低低的哨声。
不久,便有一只灰色的鹞子飞了下来,他掏出一张小纸条,放进鹞子腿上的小筒中,又切了些鲜肉喂它,摸了摸它的头,便将鹞子放飞。
不久后,还带着阿德阿财两个亲兵在山里搜寻的温承便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咕咕叫声。
抬头一看,便见熟悉的灰色身影,手臂一抬,那鹞子便站到温承的手臂上,好在他带着护甲,不然非被鹞子的爪子抓破不可。
熟练的从信筒中抽出纸条,温承越看越惊讶。
将纸条燃尽,温承叫住两个亲兵:“走吧,我们回去。”
“将军,不再找了吗?”
“我已经有消息了,我们在这满山的寻,会坏事。”
不知萧衍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既然温酌被他救,应该没有危险,他便打算按照萧衍所说,到西京汇合,他自会将妹子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