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溪那边传来一声尖叫,正好温承回来,听见这声尖叫,立马与温豫对视了一眼。
“阿德阿财跟我走,其余人在这里不要动。”
“大哥,我也去。”温豫紧跟在其后。
进了那片林子,只看见在原地哭泣的素橘,并没有看见温酌。
温豫急的一把抓住素橘的肩膀:“别哭了,你家小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素橘哭的抽抽噎噎:“我跟姑娘一起在这,方才还好好的,姑娘叫我去那边石头上拿润面脂,我就去了,回来就发现姑娘不见了。”
温豫大怒:“不是叫你寸步不离的护好阿酌,你怎的不听?都怪我,要是不听她的,不叫她来这,就好了。”
温承沉默看着眼前这一团糟,沉声道:“好了,豫儿,你数落她也没用,不要太大声,要是都知道阿酌丢了,对她名声不好。”
温豫默然片刻,他当然明白大哥说的是对的,丢了不怕,找回来便是,不管阿酌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的妹妹,可若是外人知道了,人多嘴杂,阿酌怕是受不了旁人背后议论。
“我回去叫如月拿着阿酌的衣服和锥帽来,素橘你跟阿酌身量相当,阿酌寻到之前,需要你暂时假扮阿酌,对外只说阿酌感染了风寒不能说话,回马车上你便不要随意出来了。”
素橘急忙点头:“二郎君,奴婢知道了。”
温豫又看了一眼温承身边的两个亲兵,温承摇摇头:“他俩是信得过的,不会随意说出去,你放心。”
“那就好,我回去寻如月过来。”
温承蹲下身,看着那石台上滴下的血迹,用手沾了一点嗅了嗅,微微眯起眼:“是羽箭的擦伤,血迹才会低落成这样的形状。”
“将军,找到一只白羽箭。”阿德从大石台下爬上来,手里举着的正是那只射伤温酌的白羽箭。
“是下面府兵们用的制式的箭。”
温承点头,果然如此。
阿财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将军,前面发现了马蹄印,还有十几个人的脚印,看起来杂乱的很。”
温承走过去,细细看了那些杂乱的脚印:“果然是诸暨府兵,他们穿的乃是统一的棕布靴,这种靴子为了耐磨,底子用的是极厚的万层底,靴子纹与普通的官差的皂靴不同。咦?”
在马蹄印旁边蹲下,温承看了好一会儿,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将军,可是这个马蹄印有什么问题。”
温承摇摇头,并未将心中的疑虑说出口,普通的马蹄印自然不会叫他有如此反应,这种形状,还有上面的花纹,这是踏月乌骓马才会有此蹄形。
这马整个大梁也只有一匹,那可是……
温承面上浮现一丝困惑:“阿德阿财,你们俩随我一起,将这片地方搜一搜,我怀疑骑着马的人被后面十几个官兵追赶,这明显是两路人,切莫走露风声。”
“是”
温承见齐如月匆匆赶来,叫素橘换上温酌的衣裳,带上锥帽,与温豫一同回到驻地,安排好一切,温承脸上仍有深深的不解。
……
此时被挟持架在马背上的温酌惊恐万分,她捂着手臂,感觉自己好像骑上了一道闪电般,快的几乎叫她将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
忍不住要叫出声,便听见身后的高大男人沙哑的声音。
“别出声,叫出一声来就把你扔下去。”
温酌急忙闭上嘴,死死的咬着下唇,马跑得这么快,她要是真被丢下去,不死也得残。
身边的风猎猎作响,吹得她小脸煞白,宛如割在脸上的风刀,割的她生疼。
身后男人也不知是察觉到了发了善心,还是怎样,将一块布巾盖到她脸上,又将她往后他的怀里按了按。
也不知跑了多久,黑马终于停下,男人长腿一抬,便跳了下去,单臂钳着温酌的腰,将她整个人如扛着麻袋一样扛了下来。
温酌胃被顶在男人的肩膀上,难受的很,不自觉的动了动,却被他一巴掌拍在臀部上:“老实点,不要动。”
“……”
温酌羞愤极了,心中绝望,难道她这是被什么山寨的大王掠走了?这男人如此孔武有力,不会当真要被个陌生男人轻薄,失了清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