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护粮

且说西北野战军诉苦与训练紧张地进行的同时，筹集军粮的任务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马湖游击队接到上级指示，提前动手，开始筹集粮食。他们把筹集到的粮食储藏在永平村旁人注意不到的一户农家的隐蔽的后院里。

常言道，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他们隐蔽工作做的隐蔽，但是这个秘密还是被隐藏着的国军暗探察觉了。暗探把消息报告给了在洛河西边刘家庄的国军。敌团长接到报告，为了进一步打探粮食存放地点，派了三个侦探去打探。为了不暴露身份，三个侦探乔装打扮，穿着农人的衣着，去打探侦察储粮地点。计划准备查明以后抢劫这批军粮。

由于永平村经常有游击队出没活动，这三个侦探担心去永平碰上游击队，他们不敢直接去永平，而是先绕道转到永平西边的新村去打探。

他们来到了新村，正好碰见了正在门上用锨拾掇粪堆的甲长。

一个便衣上前打招呼问道：“老乡，问你个事。”

甲长把来人一瞅说：“什么事？你说。”

“向你打听一个人？”

甲长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只是了一下头问：“什么人？”

“你们村谁是甲长？”

甲长一听问自己，停下了手中活儿，挺直了身子，双眼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几个人，看到他们腰里下边鼓起的衣服，猜摹着是拿家伙的，是队伍上的。他脑海里立即思忖着：这一时期当地拉锯战，今天是国军保警队进村，明天是游击队来了，今天保公所派差，明天地下党有任务，他们这些小甲长，实在没有办法应付，那边不敢得罪，只能满脸堆笑地两面应付着。对于他们的来人，派来的差事，能避开就避开，能躲掉就躲掉，能推辞就推辞，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应付。时刻都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想到此，眼前这几个腰里有枪的，是当兵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搭理他们，他们赖着不走，担心会骚扰自己，骚扰村里人的。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指着远处年纪轻轻的廉刘保说：“那个人就是。”

于是三个便衣人朝刘保走来，他们来到刘保跟前，一个便衣说：“小伙子，我们是过路的，口渴了，能给弄点水喝吗？”

刘保一看是生人，便说：“我有事，你们到别人家去要吧。”

便衣人缠着说：“我们就要到你家喝，怎么？不欢迎？”

刘保听了，知道推辞不掉了。只好说：“那就走吧。”说罢，领着他们到了家里，让他们坐下，沏了壶茶，让他们喝了。三个人喝了茶，他们却呆着不走了，问这问那，一个便衣伸出右手作了个八的手势。

刘保一看，打着迷糊说：“你们还要喝酒吗？”

这个便衣摇手说：“不是，是这个！”又伸手做个八字式。

刘保摇摇头，表示不理解不明白。

另一个说：“是问八路。”

刘保摇手说：“不知道。”一个便衣与他说着话，拉着家常。另外两个出去了打探消息。几个钟头以后，出去的二人回来了，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三个人叽叽咕咕谈着粮食的字眼。从他们谈话中刘保得知他们是国军的便衣队探子，是来搜集情报的。

刘保一下子摆脱不了，只能应付着。

晚上，他们要吃猪肉，就问刘保说：“谁家养的有猪？”那时开粉坊的人家一般都养猪，为的是积攒肥料，上地肥地。

刘保一听，知道他们又想宰杀老百姓的猪。他知道西庙庄富裕户张家家开粉坊养地有猪。他不想让便衣队继续待下去骚扰自家。就心生一计，手向东方一指说，东边永平村有个大粉坊，养了很多猪。三个便衣队一听，正好到哪里侦察打探游击队储粮的地点，一举两得。于是他们叽咕了一阵，决定第二天去。

刘保听到了他们的打算，连夜晚叫人捎话给游击队，作了防备。队长决定教训一下这几个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