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在永安认识的那个小捕头,乃是沈清秋之徒,如今,叶舒怡也在那,正亲自指导那小捕头习武。”蓝衫男子淡声道。
“哦?”秦子咎眉梢一挑,眼底带着些许玩味:“沈清秋的徒弟?这可是有趣极了!那个小捕头名唤甚么?”
“南风。”蓝衫男又道。
“南风,嗯,南风。”秦子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还真是有趣极了。”
蓝衫男默默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秦子咎愈发嚣张的笑意。
“能让咱们的叶国师跟我那没有心的嫂嫂这般关心,想来除了是那沈清秋的徒弟之外一定还有别的原因。”玉骨折扇合拢抵在下唇,秦子咎眸中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
“魏安,去,送拜帖,就说小王不日便去江州永安,拜见一下嫂嫂。”
秦子咎上前,将鸟笼交给蓝衫男子,嘱咐罢了展开折扇轻摇着离开。
……
江州,永安镇,宁王别院。
“殿下,齐州齐王府派人快马加鞭送来了拜帖。”阿黎拿着一封名贴走进了君晚的书房。
“哦?”闻言,君晚勾了勾唇笑道:“这还不到七日,他就准备来了吗?”
说罢,冲阿黎伸出了手。
“一切都不出殿下所料。”
阿黎笑着将手中的拜帖递给君晚,君晚打开扫了一眼,轻笑一声。
“让他来吧,不来,这戏怎么唱下去呢?”君晚戏谑的一笑。
“正好,也让咱们的南捕头开开眼。”
……
“齐王殿下要来永安?!”
刚训练完回到屋中的南风,在阿黎‘无意间’的透露下,愣在原地。
“是呀。”阿黎皱眉叹了口气道:“这齐王殿下忽然说要来永安,这不,这几日殿下正为这事烦心呢。”
“殿下为何烦心?”南风听着,不由追问道。
阿黎却是自觉说错了话,摆了摆手道:“这些个事都与南捕头你没关系,过几日待齐王来了,你便待在屋中,或者跟在叶大人身边,且离那位齐王远一点,这是忠告。”
南风一脸茫然不解,阿黎见着却推着她往里屋走去:“好啦,没你的事就不要管那么多,那齐王待不了几日,殿下应付一下就过去了,倒是南捕头你,练了一日的武,满身是汗,赶紧去洗洗,等会还要去殿下那处用膳呢。”
见状,南风无法,只得道:“好好好,我知道了,这就去。”
说罢,拿过换洗的衣服,便进了里屋屏风后。
阿黎瞧着,勾了勾唇角,悄然退了出去。
南风沐浴洗漱罢,疲惫的身子顿时轻松了许多,伸了个懒腰,恰好阿黎也在此时前来唤她用膳。
两人来到正厅,便见君晚与叶舒怡已经就坐,见到她来,君晚笑着冲她开口。
“师妹来了,快来坐。”
南风颔首,在君晚身边坐了下来,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殿下,为何突然要一起用膳?”
君晚笑了笑道:“这几天我一直在为别的事忙碌,倒是甚少去关心师妹的情况,这不正好,趁着今天好好聊聊,顺便,我也有一事想与师父师妹你们商量一番。”
南风心中直觉此事定然与阿黎所言的齐王到来有关,便连忙开口问道:“殿下,不知殿下要说何事?”
“过几日府上会来个贵人,只不过这贵人行事难用常理推论,恐影响到师妹,所以我想师父与师妹先暂且搬去师妹家中小住,待人离去后再回来,情况我会先同南县令说明的……”
“不可!”
谁曾想,君晚的话还未曾说完,便被叶舒怡冷声打断。
“师父……”君晚有些无奈。
叶舒怡冷然道:“既是他要来,我怎能不在你府上待着,齐王生性阴狠乖僻,若是出了岔子该当如何是好?”
君晚听罢,好言道:“我知晓师父担心,不是还有阿黎跟萧晗么,有他们在不会有事的。更何况,齐王来的突然,我怀疑是与师妹有关。”
叶舒怡神色微凝,随后道:“那也不可,我便不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还敢再耍花样,当年抓不住他,但如今他再敢做些不该做的,即便他是胥儿的亲弟弟,我也一定废了他!”
叶舒怡的声音冰冷,氤氲着的杀气却是令人窒息。
君晚瞧着,便知是说服不了叶舒怡了,随后轻叹一声道:“也罢,既然师父执意如此,我也不强求了。”
说完看向了南风,眸光微闪,语气带着歉疚:“想不到还是把你牵扯进来了,齐王此人不可小觑,你……”
南风抿了抿唇,眸光担忧。
“当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