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着那人一路出了镇子,目光所及,角落处却有一双眼睛,很快躲了起来。
我对老高说:“看见了吗?”
老高也往那边看,说:“没有”
我告诉他:“有人盯着我们呢。”
老高说:“意料之中,不是这两人里面的,他们没这脑子。”他扭头问青青:“你的人?”
青青很奇怪:“什么我的人?”看她神情不像是假的,如果是她也没必要暗中盯着我们,毕竟她本人就是最好的眼线。
老高想了想,说:“我出去看看。”
我拦住他,说:“你老身子骨快歇着吧,青青咱俩去。”
我俩追踪出去,我走地面,青青上了房,一路寻找,最终看到了阴影中的窥视者。他看到我们,甩出一支飞刀。我吓了一跳,胸口一疼,飞刀打在我的甲胄上,弹落在地上。我们赶紧追过去。青青从天而降,一剑劈来。那人闪开,没有恋战,几个回合用刀鞘把青青打倒。我跑过去扶起青青,再看那人已然没了踪影。捡起地上的飞刀,是钝的。
我俩回去把事情说了。
老高看了看那把刀,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江涛拿过小刀,端详一下,笑了,跟我们说:“你们知道,军中所练的长刀习法里面有个飞刀势?”
我说:“知道,持刀对敌,忽然出飞刀,趁着对方手忙脚乱随即一刀砍去。”
江涛把那玩意往桌上一扔:“这就是军中练习飞刀势用的对练器具。”凌博拿过飞刀也端详着,问:“那么这是军中的人?他飞刀之后砍你了吗?”我说:“没有,而且这一刀又狠又准,是真刀,我没穿甲胄就当场交待了。”
老高感慨:“这浮竹村的事情,要热闹了。”
第二天,按说巡检司的人走了,两边也快开战了。
两边该来找我出价了。我穿好衣服端坐等着,可是直到下午也没人来。却看见一群流氓被召集起来,又垂头丧气地四散走开。有的吃了个饭,有的直接坐车走了。
镇上那个点头哈腰的狗巡捕找棺材铺的木匠耳语几句,木匠走到权叔的酒馆,要酒喝。
权叔很没好气:“我不卖给你发死人财的喜酒喝”
木匠叹了口气:“哪里是喜酒啊,是闷酒还差不多。”
权叔问:“怎么了?”
木匠说:“两伙人合作了。”
老高帮我们分析局势:
现在齐狗肯定是不可能真的让姓左的取代自己儿子当帮派继承人。两伙人停战真正原因是:原来巡检司衙门的人在,流氓们的工钱却必须照常给,这几日他们已经油尽灯枯,拿不出更多钱往这场死斗里砸,必须先恢复镇子的生机,养精蓄锐准备大战。
所以,现在他们合作,仅仅是暴雨将至前的宁静。
我说那不行啊!
“我们还得让他们斗起来啊!油尽灯枯之后再榨一手,两边决心撕破脸做决死斗争,这样最起码摆弄明白一边,另一边咱们几个一上,到时候天下太平!”
江涛出了个主意:“咱们把老左的儿子绑了!”
我说不行:“绑了还不够他们撕破脸!”
当天夜里,我潜入齐狗的酒肆,门口看门的俩小弟就是摆设,扔地上几个铜板就吸引走了。不过其实我正常买票进场也能进得去,此时镇子已经表面上风平浪静,他的酒肆也开始接客了。
里面一片灯红酒绿,年轻的,衰老的,高的矮的都在里面晃荡,挑选一个舞娘搂到暗处亲密。我行走期间,感觉很诡异,一阵阵起鸡皮疙瘩。
穿堂过屋来到了里面的雅间,一片靡靡之声传来,我感觉恶心。四下查看没找到齐狗的儿子,我出了酒肆来到街上,却看见齐狗的儿子已经被抓住了,抓他的人正是姓左的手下,黑衣黑裤,拎着齐大郎往回走。
我快步走过去,不由分说从背后一刀砍翻了一个手下,另一个拔刀抵挡,张牙舞爪乱挥着他的刀,我瞧准机会单手持刀一个长挥扫腿,他吃痛倒下,我过去双手持刀,往他后背刺了一刀处决。
齐大郎跪地,不停地向我磕头“谢谢英雄救命,我爸爸会好好感激你的!”
那边传来一个粗鲁含糊的声音:“哎呀,谢谢英雄谢谢英雄!”原来是齐彘带人闻声来救。
来的正好,我问跪在地上的齐大郎:“你杀过一个女人是吗?”他没反应过来,仰着脸看着我,我没说话,举刀以介错之姿一刀斩下他的头颅。齐彘吃了一惊,带着两个流氓持着铁棍冲过来。
他们再次发挥出往日那“异乎寻常”的战斗力,两个流氓直接互相绊倒了,齐彘冲到我面前才发现身旁的人没了,正回头,我一刀劈下,从左肩到右腿给他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随即抡刀反手上撩第二刀,自上而下奔着天灵盖第三刀。
真是肉厚,走刀都不利索。
绊倒的两人爬起来想跑,却遇到一人围堵。我远远一看,手持双剑,正是青青。
青青与二人缠斗起来。我本准备看她自由发挥。却发现她闪转腾挪灵活无比,劈在人身上的剑却绵软无力,刃筋也不正。用力挥剑的时候还会本能地闭眼睛。两边你来我往,打的不比平时流氓恶斗强多少。青青一剑劈在流氓头顶,流氓吓得当时尿就下来了,跪地等死,伸出手一摸头顶,却只是破了一层皮。青青一剑横抹流氓腰跨,流氓后退一步,却发现衣服都没斩开。
我走过去帮忙,一个自上而下的劈斩了解了那个跪地的,随后从背后搡了一把那个站定的,趁着他失稳,双手持刀刺过去,拔刀再转为缠头裹脑左右各一记劈斩,那人随声倒下。
回酒馆的路上,我问青青:“怎么你反应那么灵敏,剑招也都是对路子的,可是真打起来这么没力气?”
青青说:“我从小练倒是没少练,可是真打架我哪打过啊?”
“你没杀过人?”我绝不相信。
青青摇头:“一路上跳舞赚钱找阿爸,什么场子都去过,见到杀人的不少,可是亲手杀人倒是真没有。”
我还是不信,问道:“你和老高哇啦哇啦说的是什么?”
青青说:“这是无面者之间问候的话,我不是无面者,我师父是。”
我问她:“你师父是谁?”
她说:“她是瓦拉几亚人,叫阿尔雅史塔克,你认识吗?”
我哪里认识什么哇啦人,摇头否认。走着走着我看到她脖子上新挂了一个项链,精巧的绸绳挎着三个铜钱,我说:“手挺巧啊,自己做的吧,怎么想起做这么个?”
青青很骄傲:“这是我行侠仗义赚的第一笔钱,我得留着啊。”我回想,原来这是我从权叔柜台拿的那三个钱,是毒翻那个巡检司特使赚的。当时我随手就扔在桌子上了,没想到这丫头这么上心。
一个晃神,我又看见屋顶一双眼睛盯着我们。随即消失。
我朝着他消失的方向大喊:“哪路的鬼怪妖魔!是条汉子出来一战!”
没有回应。我们刀出鞘回了酒肆,把刚刚的事情说了。
老高告诉我:“真要杀你早就出手了,这回……搞不好是老许的人。”
江涛嚼着馒头说:“我看更像是她那事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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