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读网

字:
关灯 护眼
千读网 > 刺客桥娘公案 > 第十四章 浮竹村

第十四章 浮竹村

朱公子吵着要和我们练练,许官人打算伸手阻拦,朱公子朝他轻轻摇头示意。许官人也就坐下了。唐老板则对对练表现出很强的兴趣,一同来到刚刚搭建好的擂台边上。

擂台边已经散放了一些对战兵器,木刀木剑,还有长杆,只是还没来得及放到兵器架上。

朱公子矫捷地捞起一把长刀,跃上了擂台。

“咱们怎么算胜负啊?”

老高自然而然地担任起了裁判角色,阔步走到擂台上,说道:“双方五局三胜,兵器有效打击则判定为胜。轻击无效,如果双方先后击中,则按照停止原则判断。停止原则就是……”

朱公子打断道:“我知道,就是,额……比如你砍到我的手腕,我自然不能挥剑再砍你,这就是停止了。”

老高说:“公子说的没错,不过为保证安全双方需穿戴护具。”

江涛和唐老板上去给朱公子穿戴护具,唐老板拿起来一件就摆弄摆弄,江涛在一边给他解释。

最重要的是头盔,厚重的铁盔包裹着头,面部则是肋条一样的金属罩子,防止刀剑刺脸。身上这是像厚棉袄一样的防护服,关节处则开口,方便活动,胸腹部用硬条加固。

我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刚刚说什么力气小就打不过,今天老娘给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谁说女子不如男。

穿戴好护具,双方行礼,拉开架势。

台下脚行的弟兄们很快围拢过来看热闹。一个稍稍年长,见多识广的给他的兄弟们解释

这二位都是四尺长刀,看架势,这边男的是御林军长刀的路数,这女侠,看着像是东瀛路数啊……

他说的没错,这边我面对朱公子,前腿微曲,后脚脚跟抬起前倾蹬地,身体正直,前倾似要倾倒。其实蓄势待发。这正是东瀛北辰一刀流的路子。而朱公子则没有什么准备动作和起手招式。长刀靠着肩膀自然地持刀站立,御林军是这么用刀的。

我一步一趋来到了一刀一足的距离。所谓一刀一足,就是一次跃步劈砍刚好能砍到他的距离。一般欺负没打过架的菜鸡,你可以多次利用这个最大距离,用距离最长破绽最大的甩手进攻试探,进攻之后迅速撤出,如果击中,无论是打中了刀还是打中了人,就成蛮牛之势,大呼冲撞而上,撞向他用剑身推挤撞碰,伺机劈砍拖割。不懂控制距离的几下就被劈中了。

但是朱公子明显不是这样的菜鸡,他一直挺胸而立,仪态威严,但是发现我进入攻击距离之后马上持刀向前保住门户,左右踱步,重心来回转换,显然是十足的戒备。

我懒得和他周旋,进步刺喉,他闪得超乎寻常地快,闪躲之后没有进攻,而是再退出到安全距离之外防备。我再进攻,他再躲闪,再进攻,再躲闪。三五下之后他觉得摸到了我的路数,在我下一次高高举刀,跃步挥砍的时候,他从右边上步到我侧面,挥刀斩在我腰腹上。

娘了个尾巴,的打的老娘肾疼!

老高在后面宣布

第一刀,朱公子胜。

好小子,有两下子。

我改换了路数,两手胸前交错,逆手持刀,刀刃平指向朱公子。

朱公子不明就里,看着我下盘明显的破绽便冲杀上来,准备挥刀砍腿。我忽然左手发力转刀。长刀在我头顶转了半圈,反从另一个方向挥砍出去,我左手拎着刀柄尾端横扫,刀身加上手臂完全展开,这一击覆盖了我面前三步的一个大圆。

让我惊诧的是朱公子迅速变换步伐,旗杆样举起着刀档下了这一击。

这不是训练的结果,这是杀阵里累计出来的本能反应。

这一刀被挡下之后,我再后撤,又变换了一个架势。

比膂力不行,我就在花活上找,朱公子刀法路数并不熟练,辛酉刀法作为战阵武术也颇为简洁易学,但正是易学,变势很少。多是适用于阵前大开大合的劈斩,对应灵活复杂的招式反应是比较差的。

我把刀锋向下,侧身向敌。长刀似一根长条的盾护在身前。逼迫他刺击。他果然奋力一刺,这一击来势汹汹,奔着我不便用力的下侧刺来。可这正合我意,兵器相交的一瞬,我猛地把刀举正,我的刀裹着他的刀卷到一旁,瞬息之间他根本来不及抽手回去,此刻攻守易型。我自然不会放过时机,行云流水一刀斩下,打中了他的天灵盖。

第二刀,桥娘胜。

这几下乒乒乓乓很是好看,底下的看热闹的脚行兄弟纷纷叫好。

朱公子脑袋被打的嗡嗡响,却大呼过瘾,再举刀,我也觉得这小子很有一手,这次打得着实有趣,要是凌博那小子在,还不得开心死。

凌博去哪了呢?

他当时远远看见了朱公子唐老板两人,便放慢速度来到车队末尾,在一个岔路独自策马走了。

他信马由缰,七拐八拐,来在了一处村庄,破旧的石碑歇着,浮竹村。

凌博打算进村找个人家租住两日。一进村庄,他就隐隐觉得不对,村中人沉默不语,一脸丧相。不少人脸上涂画着奇异的符号。整个村子弥散着浓烈刺鼻的焚香燃纸的味道,再往村中走,四处飘着写着奇异经文的绸带,墙壁上黑红模糊地涂抹着几个卦象。一个扛着一捆竹子的老人与他对向路过。与他的枣红色高头大马相错的时候,抬头看了凌博一眼。老人的眼神竟然让身经百战的凌博打了个寒战。那双浑浊的白色眼眸充满血丝,望着凌博的时候空洞无神。

凌博惊讶于自己的反应,他看着那个枯槁的老人,那老人白发苍苍,皮肤皱如碎纸。步履蹒跚,一瞬间他觉得这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行尸……

继续进村,他看到几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这让他紧张的神经稍微放松。可是他却看到这些年轻人抬着一个空笼子,笼子里血迹斑驳。

几个孩子在路边玩耍,唱着曲调怪异的歌谣。

凌博越发觉得不对,六月三伏竟然汗毛倒竖。

按理说一个披甲执锐的武夫,在山中面对十倍的山匪也没爬过,此时却觉心神混乱。

最可怕的并不是强敌,而是未知处的眼睛。

几双渴望的眼也真的潜藏在破烂的窗子后,咧开大嘴笑着盯着凌博。

凌博受不了了,走到小路上披挂甲胄,刀出鞘抗在肩上。

他却看见,在大路上被遮蔽的一处地方,地上已经干涸的血液,泼洒出奇怪的符号。符号中央,赫然摆着一些碎骨头!

这就他妈的邪门了。

不过他到底是个杀人无算的刺客,仔细想想,不过是一个害了眼疾的老人罢了。几个年轻人也许刚去杀猪宰羊,小孩子唱歌唱得难听也正常。至于这些玩意,山里常有用鸡血祭祖什么的,也不足为奇。

不对,还是不对,凌博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这种隐隐的恐惧让凌博更加兴奋,他一直探寻着战胜强敌的感觉,其中就包括这种故意身处悬崖一样的危险感受。凌博喜欢危险,就像他喜欢策马飞驰,喜欢刀口舔血。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在刀锋火海之间游走,脱离危险的一瞬的轻松,和战胜强敌的爽快,是凌博无法抗拒的诱惑。

凌博索性决定不走了,哪怕打地铺也在这个破地方住几日,我倒要看看有哪里鬼怪妖魔!就是真有一群索命的小鬼,今天我索性就当一回八臂哪吒,我这打魔金砖,定叫你灰飞烟灭!

却说大莲和小倩,听完了故事,在开封城里闲逛。

两人越聊越热乎,闺蜜逛街,喝糖水,试衣服。一路欢声笑语。大莲守着空房,难得出来散心。小倩整日面对那群拔x无情的浪子,今日和好姐妹出来,也是心花绽放。两人在酒肆要了两碗米酒,漫聊到天黑。

“要不我去你家住几天?”小倩提出。

大莲犹豫了一下,说:“也好,我一个人也寂寞。”

小倩笑哈哈地说:“放心,我身体好着呢,没有什么怪病!是不是怕我住了你的床害你染花柳,到时候说不清楚?”

『加入书架,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