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人身上扒下来几件衣服,给这些女子穿上,一人塞了一些银钱,让她们随我们走,有些千恩万谢,有些则已经没有了反应,目光如死水。
凌博蹲在火边看着这一切。
我在他身边蹲下:“你还觉得教育这些人有用吗?就凭这些姑娘的遭遇,他们就不该活。”
凌博擦了擦嘴,把手帕丢进火里“我还以为,都是爹生娘养的,多少还有点人性。”
有一个姑娘似乎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当她弄清楚情况之后,兀自狂喜,朝着我们四个人每个人郑重地磕头,磕到脑门出血,然后喊着“苏儿,苏儿,娘回来了!苏儿!”
她不顾一切地朝山缝跑过去,这是她演习了无数次的路径,找到机会,跑出去,回家,找苏儿。她可能试过很多次,被毒打了很多次,这依然是她重获自由之后最想做的事……
她跑的那么快,被话事人的身体绊倒,她刚爬起来,忽然怔住,似乎看到了什么,随机念叨着“苏儿,苏儿……”然后拿着什么东西仰天大哭。
我走过去,看到个肮脏恶臭的桶里,丢着一个长命锁,苏儿的长命锁。
凌博咬着牙,文雅的嘴里嚼着“他妈妈的”,走过来取下蹀躞,奋力抽打着倒在地上的话事人。
话事人却奋力坐了起来,迎着他的抽打,喉咙里一口血咕噜咕噜,想说什么。
凌博质问:“天杀的老匹夫还狡辩!”
“去年秋收,降霜咧……”话事人说,“降霜,蝗虫,颗粒无收啊,我带着大侄子,带着表弟,在这条路干了第一单生意,那也是个苦命的,去开封城卖枣子,连日大雨无法赶路,到了开封枣子软了,没人要,我们……就劫走了半吊盘…………盘缠钱……可那也是大半个月米面啊……大半个月我们爷儿仨饿不死了……之后……钱也有了……怎么停手?啊?我们人……人也有了,怎么停手?……女人?我们都能用!衣服我们也穿……咳咳……穿好的!停手?几十个弟兄……几十张嘴等着……怎么停手?”
他伸出手,奋力扇着自己的嘴巴
“杨老八!你怎么不停手呢!杨老八!你怎么不停手呢?咳咳……咳咳……”
抽了几十上百个嘴巴,抽的满嘴鲜血他嚎叫着说
“大侄子…………大侄子你孝顺啊……都这时候了你还要救你舅舅……”
杨老八看着山缝口那个持弓的尸体,嚎叫中戴上了更重的哭腔“我们要去开封,去买地,去开酒楼咧……怎么不停手呢………………”
他猛地掏出了一把短刀,凌博以为他要作困兽之斗,却发现他爬向了他的侄子,我们这时候才注意到他侄子没有死,依旧在痛苦地抽搐,喉咙被割开,他连喊叫声都没办法发出。
他艰难地爬过去,一刀刀,用最后的力气刺死了他侄子。然后呜呼一声喊叫,把刀刺进了自己胸口。
女人拿着那把银锁,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
她走过来,哭了两声,跪在我面前
“壮士……我……”
我赶紧扶住她说“大嫂起来。”
女人说:“让我随苏儿去了吧。”
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我们取人性命,是要钱的”
女人把刚刚我们发给她的银钱都拿了出来,双手奉上。
我摇摇头说“不够,不够,大嫂你好好活着吧,下山去,到远方的村子买一块地,找个爷们儿……”
女人只是摇头,默默站起来,
她喊着“苏儿,苏儿……苏儿……苏儿娘来了……”
走出山缝,回头看了一眼,跳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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