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千年货才是有福人;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凡是真才实学的人绝对不会到处卖弄,绝对不会廉价出售自己,绝对不会低三下四求人施舍,绝对不会奴颜卑膝谄媚人。
尽管前几天曲意装孙子,那是想引起诸位大神的关注;几乎所有大神都知道世上有一个才能卓越的彭铿,就不能继续装孙子了,必须设法抬高身价,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上次治愈了唐尧的病,帝尧并没有给予相应的封赏,别说彭铿心里不平衡,任谁心里都不平衡;为了得到应当得到的东西,彭铿不得不以退为进的策略,等待最佳时机。
什么是最佳时机?
别人不能做到的你能做到,别人没有的你有,你总是技高一筹,谁还会下眼看你呢?
如果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除了父母兄弟姐妹,谁会看得起?如果自己都不自爱,谁会把你当回事?
痛定思痛,彭铿觉得不能曲意逢迎别人了,彭铿想尽快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受到广泛尊重,想尽快摆脱一穷二白、捉襟见肘的穷日子。
想归想、说归说、笑归笑,事情可没有彭铿想像得那么简单,要是想什么有什么,就不会走背运了。
人要是走背运哪,喝口凉水都塞牙;回到华夏部落不再那么提心吊胆了,也没有想像的那么好,想走上一帆风顺的坦途,还得千方百计思虑谋划。
人算不如天算,谁要是想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就不会抱怨苍天不公了;如果都能心想事成,就没有终生郁郁不得志的倒霉蛋了;尽管不会按彭铿的设想演化,只要尽力争取了,即便没有得到应有的东西也不再遗憾。
可是最令人担心的是帝尧能支撑多久,几百医生能否治愈帝王的病,如果别人治好的唐尧,彭铿就没有表演的机会,甚至失去了孝敬帝王的绝佳机会,再想赢得帝王的信任可没有那么容易了,再想一步登天进入华夏朝廷权力中心更难了。
但是,如果所有人都治不了唐尧的病,彭铿还有机会大展身手;此时此刻彭铿并不急于服侍唐尧,不到最后时刻,不能廉价出售自己,等待时机卖个好价钱。
鲧父也希望彭铿尽快加入医治唐尧的行列,谁都不想让帝尧死,谁都希望朝廷大局稳定;毕竟帝尧是性情比较温驯的帝王,不是动辄大肆杀戮的暴君。
尹寿、鲧父、夏金华、魏震戎,以及四位妻妾都劝说彭铿尽快救治唐尧,怎么都劝不动死意宁头、八头牛都拉不回头的犟劲。
蚕丝线品脉闹剧仍然继续进行中,一批郎中把完细蚕丝以后换另外一拨郎中继续品蚕丝;以女皇、后稷、契等朝廷重臣,全体太医组成的评审小组对医生的诊断进行综合考评。
几乎所有的医生都猜测到帝尧的病情相当严重,都能讲一派医学方面的大道理,大多是恭维帝尧日理万机、积劳成疾,却不敢说过于放纵、阴阳失调,有的说饮食失调,有的说思虑过度,有的说忧思成疾,有的说寒湿侵袭,有的说肾虚,有的说脾胃两虚,有的说伤寒,有的说病入膏肓,有的说不可救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由此可见,同一疾病每个医生的诊断结果不尽相同,很少得出相同的结论。
所有的医疗方案中都有相似的共同点,一是喝汤药,二是大补元气,三是饮食调理。
开出的方剂五花八门,几乎每个方子上都有诸如焦三仙、神曲、麦芽之类的药物,谁都不敢乱用虎狼猛药,治不好帝王的病不要紧,万一治死了帝王可就招来滔天大祸了,无论是名医、庸医,最怕的是医闹。
虽然女皇、后稷、契等朝廷重臣不懂医学,也知道脾胃失和的基本常识,却不懂中药方剂的真正涵义,更不敢说用哪个方案;胆小如鼠的太医们畏首畏尾,说这个方子好,说那个不错,至于用哪个方子谁都不敢拿注意。
幸亏唐尧得的是慢性病,要是急症等不到讨论出来结果,早就一命呜呼了!
折腾了两天零一夜,终于定下了治疗方案,方子上写着:人参三钱,焦三仙各五钱,山药六钱,伏神三钱,白蔻仁四钱,川厚朴四钱,法半夏四钱,滑石一两,生苡米一两,郁金香四钱;银杏叶五钱,葛根三钱,氟嗪三钱,柴胡五钱,鱼腥草五钱,甘草二钱。
不懂医学的女皇不知道大杂烩式的方剂,略微懂点医学的人就知道这是综合多位医生的诊断结果定下来的方案;姑且不说方剂的好坏,疗效才是评判方子的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连续熬了两天两夜的唐尧终于等来了一剂救命的汤药,当丹朱、女皇小心翼翼地端到帝尧卧榻前的时候,可把两人吓坏了!
唐尧张着嘴巴瞪着眼,喉咙眼里‘咕噜咕噜’地拉风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差一点就要命归西。
女皇、丹朱及其宫女吓得齐哭乱叫,又是掐人中又是掐合谷,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叫回了离开躯体的亡魂,唐尧渐渐缓过气来。
唐尧不由自主地抬起双手,何曾料到双手被蚕丝栓住抬不起来:“你你你,你们栓住寡人干什么?”
女皇散宜氏‘扑哧’笑了:“病都看完了,忘记解开蚕丝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