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偷听的人过多,加上不能传递不良信息,镜头转到平阳王宫,当丹朱押着庸医到帝尧床边的时候,鲧父出于好意撒了个谎。
“陛下叔父,请来彭铿了。”
听到彭铿来了,处于昏迷不醒的唐尧精神为之一振,睁开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地张了几张嘴没有说出了一个字,昏花的老眼看不清来人是不是彭铿。
因为庸医早已吓瘫在地上,两条腿不住地抖动,浑身哆嗦像筛糠,爬在地上不敢抬头;病情沉重的唐尧怎能认出?
女皇打心里讨厌鲧父,瞪了一眼,吓得鲧父直往后退;后稷、契情不是彭铿,碍于情面没有当面斥责鲧父、丹朱。
不管怎么说,鲧父、丹朱也是出于一片好意,既然请来了郎中总得看看帝王的病情,总不至于一直爬在地上吧。
郎中咬咬牙狠狠心,终于稳住了情绪,爬起来把手搭在唐尧的右手腕上把脉,煞有介事地闭上眼睛品脉,大约一刻钟之后,郎中爬起来不住地摇头,嘴里不住地叹息。
皋陶关切地询问:“陛下的病情怎么样?”
“病入膏肓。”郎中淡淡地说。
丹朱内心惊喜表面忧伤:“先生,父王还有救吗?”
“药石无效。”
女皇勃然大怒:“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拉出去砍喽!”
两个彪悍的御林军将士架起来郎中往外拖,司法大臣皋陶于心不忍:“娘娘息怒,陛下病情沉重之时,擅自杀害郎中,一怕冤魂到地狱状告陛下,二怕阴魂向陛下索命,三怕没有医生敢给陛下看病。”
后稷连声附和:“杀害郎中等于加重陛下的怨孽,娘娘三思。”
“放了庸医,乱棍打出去。”女皇无奈地改变了处罚办法。
两位御林军将士放开郎中,操起棍棒乱打一通,打得庸医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庸医一边跑一边躲一边喊:“别打了、别打了,我没有谋害帝王,赶快寻找良医给陛下调理吧。”
庸医一句话提醒了一众束手无策的大臣,众人议论纷纷:“上哪寻找良医呀?”
有人说:“除了彭铿治不好陛下的病,救不了帝王的命。”
有人反驳:“彭铿不懂医,怎能治愈陛下的命?”
丹朱:“彭铿那孙子自身难保,怎能治愈父王的病?”
女皇急疯了:“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忍受病痛的折磨啊!”
有人提议:“陛下病势沉重,趁陛下尚清醒,宜尽快确立太子。”
此言一出,有人高兴有人流泪,帝尧虽处于昏昏沉沉之中,心里头并不糊涂,暗中观察谁面露惊喜之色;除了长子丹朱之外,几乎所有人都面带忧郁之色。
帝尧心里很清楚,如果确立太子,极有可能没有人再关注自己的病情;只要立下太子,就等于把帝王宝座让了出去。
人最势力、人最无情,一旦离开领导岗位,立马就没有人巴结了,不要说巴结,连理都没有理会了。
只要不立太子,满朝文武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绝对不会擅自废立;就会想方设法医治病情,而不会任其自生自灭。
看到丹朱暗自高兴,帝尧感觉揪心地痛,可是奄奄一息的唐尧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喉咙里齁喽齁喽喘息个不停,一口气上不来极有可能毙命。
气若游丝的唐尧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女皇吓得哭喊连天:“都别愣着了,赶快想办法救救陛下吧!”
鲧父提出建议:“想救陛下的命,必须重金悬赏名医。”
女皇立马承诺:“谁能治愈陛下的病,加官封爵赐金帛,想要什么给什么!”
契:“马上发告示重金悬赏名医。”
众大臣分头行动,展开了寻访名医的大行动,朝廷的号召力十分强大,重金悬赏名医、加官封爵赐金帛的诱惑力无比强大,谁不想得到一官半职?谁不想得到大批的财富?
不到一个时辰就招来了数百名医生,排队入宫等候给唐尧看病,好家伙,这么多医生入宫看病,一个人把十分钟脉,一小时只能看六个医生,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歇,也得几天几夜才能看一遍。
看不好病倒把人烦死了,别说下方抓药了;那么多医生一人一个治疗方案,到底按谁的处方抓药?谁能评判出哪个方案更切合唐尧的病情。
唐尧连续病了好多天,饭都吃不下,怎么喝下草药?除非找到一粒金丹的灵丹妙药,闻一下嗅一嗅就能起死回生才能治好唐尧的病。
既然请来了那么多杏林高手,总得挑选几位名医给帝王看看病吧。
那么多医生不可能一一给唐尧看病,只能挑选几位杏林高手;怎么确认哪个是真正的杏林高手,成了令人头痛的问题;当时没有杏林职称,没有专家、教授一说,所谓名医,要么是自吹自擂的,要么是土生土长的,谁都辨别不了哪个是真正的名医。
万般无奈之下,女皇想出了一条妙计,在唐尧的左右手腕上分别绑了若干根蚕丝线,把数十根蚕丝线拉到寝宫外,每个医生捏着一根蚕丝线趴在地上品脉,形成了蔚为壮观的把脉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