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一边满脸堆笑地伸手接过他的袋子,一边说:“龙队长,辛苦你与你的兄弟们了,多有打扰,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请你们去喝一杯。”
龙队长一摇头说:“不能喝,我们最近正常都要六点才能下班,忙死了,忙得不可开交。我们的人没有增加,可人口与流动量在激增,我经常背后骂局长不通人情,将我们当机器使用。我手下的兄弟们背后却骂我是魔鬼,不体贴兄弟们,真是没有办法。没事,我们先告辞了,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办案。”
高志很客气地同他握了握手,又连说了几次谢谢,他才上车率着他的人走。我们一帮人垂头丧气地上车往回返,车速慢了下来,大家都十分失落,没有人吭声。
七点车到了镇上,凌风才开口说:“高队,食堂己经没有饭了,兄弟们不可能饿一顿,去朝天吃一顿行不?”
高志一点头说:“好,任务没有完成,饭还是要吃的,真是晦气,可恶。”车到朝天餐厅停下十二个人进去吃了一顿才回支队,下车我就同高志几个人匆匆地走向地下室。
我们还没有到门口,内值的哨兵就对着我们说:“那人已经被大队教导员提走了,好像是送去总队了,我不是很清楚,你们去问特勤中队的指导员他应该是知道。”
高志狠狠地跺了一脚转身就匆匆走向指导员办公室,我们几个人马上跟上去。
进门高志就问:“刘志亮什么情况啊?听说人送往总队了,是不是啊?”
刘兴亮没有直接回答高志,他点了点头反问:“那两个家伙抓到了没有?马上派人也押往总队。”
高志很不高兴地沉着一张脸说:“那两个人跑了,为什么要将那个人押往总队?我们正在调查,收集证据,我是要你去继续审问他,不是要你上报。”
刘兴亮一脸无奈地摊了摊双手才说:“我没有上报,我正在审问,王主任与教导员来了,他俩看了看口供就说马上送往总队。还要我改一改张浩动手整那毒贩的材料,把动手的人改成马上复员的姚志光,我正在写,准备发。”
我冲口而出地说:“王主任同意,默认了我动手的,咋还要找人为我背锅,这不太冤枉姚志光了吗?好汉做事好汉当,不要牵连无辜,不要坑姚志光,就写我张浩动的手,我打的。”
刘兴亮脸一沉大吼:“闭嘴,少废话,不找人给你背锅,你就废了。出去,统统出去,我同高队长有事商量。”
我张了张嘴准备说话,杜甫年马上伸手捂着我的嘴,周科长则马上拖着我匆匆地向外走。
出了门我使劲挣脱他俩就问:“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可以无原无故栽赃坑姚志光呢?我自己干的事栽他头上。”
周科长一边推着我走,一边说:“这是纪律,这家伙肯定会判死刑,死刑犯要复核几次,谁动手打他按纪律是要处分的。不给你找人背锅,你就有污点了,姚志光无所谓他反正要退伍了,这是组织上关心你,爱护你,为你的前途着想。你不要去添乱,指导员刚才不乐意交那个毒贩,要我们自已中队办,被教导员与王主任训了一顿,他正烦着,在生气。”
随着他的话落,他把我推进他的宿舍按着坐下 ,扭头看着杜甫年问:“还要整两杯不?看你样子好像还没有喝好,我炒盘山羊肉咋样?野味你的最爱。”
杜甫年哈哈笑道:“知我者老周也,这事我也想不明白,这案子我们正在查,而且当事人张浩在此,干嘛把人送往总队呢?真是莫名其妙了。”
周科长一摇头说:“话是这么讲,刘兴亮也是这样同教导员争辨所以挨骂。这事同傅有亮有关,傅有亮是全省有名的侦探,总队几次要调他上去都被支队压了。据内部消息,他的中校已经批下来了,可是偏偏这时发生了这种事,总队肯定要彻彻底底地查,要深挖。支队长调了五十个特卫符枪实弹地用铁甲车亲自押送那一男一女去总队,这事可想而知有多严重。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想明白的,目前人心浮动,不少人想退伍,转业。不少人却想留下,有个人都有自已的打算,目标,人心不一样。难测,太难测了,你俩聊,我去炒菜。”
说完他怪怪地对着我与杜甫年笑了笑走向了厨房,杜甫年没有同我聊,他说去他宿舍取酒,他酒多是他的徒弟们孝敬的。
喝了几杯酒,我回到宿舍躺下静静地想:肯定是支队长相信了我与傅有亮的话,他怀疑支队有内奸,才把人送往总队由总队侦察处的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