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冠头胸口急骤地起伏着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才抬起头一脸恐惧地望着我小声地说:“我怕了你,我怕了你,我说实话,求求你放过我。我们来了三个人,他们在沿江二巷二号隆江酒店三O八房等人,我是出来找小姐的。”
我大喝:“他们等谁?”
鸡冠头摇了摇头说:“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个保镖,负责接头的人是雪山,他才知道,他们是我的头。”
我忙扭头看向了高志,高志马上一边走过来,一边说:“你说的是实话吗?如果是实话,我们抓住了那两个人就马上放了你,绝对不为难你。我是这里的头,我有权放了你,我说话算话。”
说完他还点上一支烟,放进了鸡冠头的嘴巴里。
鸡冠头狠狠地抽了三口,又重重地咽了两口口水才说:“当官的,我说的是实话,我知道你们的政策,可以将功赎罪。我不想死,我想立功,求求你放了我,你们去绝对可以抓到他们,他们五点半在房间里接头。”
高志抬起左手一看表大喊:“凌风,马上通知你一特勤的人穿上防弹衣出发,快点,恐怕来不及了。大海看好这家伙,张浩跟着我走,李杰去通知指导员来接着审。快点,各就各位,不能耽误。”
凌风早匆匆走了,我紧紧地跟在高志后面,跑向大门口。
片刻车就来了,车还没有停稳,我与高志就上去了。车箭一般地向前飙,凌风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满脸忧郁地说:“高队,这么远恐怕赶不到了,要不请县局的刑警队帮忙。早知道这样应该早点对他用刑的,这机会要是失去了多可惜,对毒贩就不应该客气,讲那么多纪律。”
高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地说:“我对毒贩恨之入骨,我也想简单粗暴地对待他们,可是纪律不能违。是很恼火,我因违纪己经处分了两次,傅大因为对毒贩粗暴处分不少次,也就因为这些他才一次没有升上去。但没有办法,我们是兵,只能服从。尽力快点,再加点速,实在不行再请县局的人帮忙。幸好张浩动手,他不动手,那家伙不可能招。”
凌风重重地:“呸!”了一口,口气很不好地回答:“上头的人根本就不理解我们的难处,抓到毒贩不用招,毒贩根本不会讲实话。毒贩抓了我们的人却是残忍至极,分尸,剔骨都干得出,傅大究竟惨到什么样子无人知道,真是可恨。”
高志这下沉默片刻才说:“上头的人知道,他们也曾经同毒贩打个交道,他们也是从基层兵一步步升上去的。只是时代不同了,毒贩的手段变了,毒贩个个比以前的更狠,更毒,更狡猾,更残忍了。前两个月一个国际缉毒警就被北越一伙毒贩杀死在媚公河 ,还将尸体分成八片挂在公园大门。自古以来就这样兵与匪是天敌,国际刑警一年在此也牺牲不少,毒贩太猖獗,嚣张,所以大家要小心,谨慎。”
众人对着他点了点头,一个个发言讲要严惩毒贩,我始终没有吭声,我只在心里想怎么为傅大报仇才好……高志一边同大家聊,一边不时地看表,随着时间的往下移,他的脸色越来越忧郁。
五点了,高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真是来不及了,没有办法了,只有请县局的人帮忙。”
说完他掏出手机按号码,片刻,手机里才问:“谁呀?”
高志回答:“龙队长,您贵人多忘事,我边队的高志,您很忙吗?”
手机里回复:“哦!高中队,哈哈,最近是有点忙,头昏脑壳胀,我们县忙改市,各路人物蜂一般地涌来。我们忙得不可开交,你们应该也很忙,如今局势很严峻,犯罪分子太狡黠,残忍,无孔不入。前天我们有两个同志居然在城里遭到了毒贩的袭击,真是不可思义,境外的毒贩太胆大妄为了,我真想把他们一个个活剐了。”
高志小声地说:“龙队长打扰,抱歉,我有事想请你帮忙,有毒贩在沿江二巷二号隆江三0八房五点半交易。我刚收到内线消息,我赶不到了,我还在枫林这边, 我想麻烦你带人去抓行不?”
龙队长略微停顿了片刻才回答:“好,好,好,给你面子,我马上组织人,部置人去抓。你别急,一切交给我,车不要太快,自己注意安全。先这样,我去集合人,见面再聊,拜!”
随着他口中的拜字落音,电话挂了,高志看着没有声音了的手机好半晌才放进口袋里。他的脸色依然很忧郁,没有笑容,完全是一幅忧心忡忡的表情。大家看着他这个样子也不好说话,个个沉默了,车依然似箭一样地在向前飙。
车五点四十才到酒店停车场,我们刚下去,一个年近四十又高又胖的中年人就一边走过来,一边说:“抱歉,高队长,那两个家伙五点十分就退房走了,他们很狡猾。我五点二十就带人到了,围了三层,可是他们先走了。大堂记录,房间勘察,楼层服务台都证明是两个北越商人,是来投资的。”
说完他把一个小袋子递向高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