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醉和未央,虽各有贵人打点,但是上了这君山岛,却是使不得一点特权,只得乖乖按照洞庭门中规矩进行选拔。江醉在那比试中表现不俗,未央则在那记诵中拔得头筹。两人全凭个人本领,正式踏入了这江南第一大帮——洞庭之门。
全部比试、记诵结束后,那负责主持的长老便将通过选拔的众人安顿下来,好酒好菜招待,等待次日拜师。江醉和未央各自讲述了自己通过选拔时的场景,互相一顿好夸,一番说笑,看得那堂中众人好生羡煞。江醉亦向未央提起了那身手不凡的白袍公子,两人环视,却只见此人坐于角落,甚是孤单。
“这公子的武功能被江醉哥哥赞叹,想必自然是差不了。既然我们都入了这洞庭、成了师兄弟,不妨前去打个招呼,以后还要多多关照呢。江醉哥哥你说是不是?”未央提议,江醉连连称是,二人便向那公子走去。
但见那公子仪表堂堂、温文尔雅,比起江醉来,更具一番文人风流之态。那人闭目养神,全神贯注,却已清楚有人来到身前。江醉刚要上前打招呼,他便率先开口,把江醉惊得不轻。
“有何贵干?”那公子的声音温润如玉,听得人甚是舒服。
未央嗤笑江醉受惊之态,便代替他来问:“公子的武功甚是了得,生得又是玉树临风,想必不是名门之后,便是王公贵族。不知来这洞庭习武作甚?”
那人也不睁眼,便答道:“**臭未干的小丫头,倒是多管闲事。”
江醉见未央吃瘪,便为其出头:“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一直闭着眼,怎么知道央儿是怎样的女子?央儿可不是**臭未干的小丫头,她懂的东西可比很多大人还多。”
未央挽着江醉的胳膊、倚在他身上,轻哼道:“狗眼看人低!”
那公子道:“胭脂水粉之味甚是刺鼻,只有黄毛丫头才爱这般味道。”
未央自恃精通梳妆之道,每日沐浴都要用花瓣浸泡、衣物都用上乘香料熏香,今日却被此人看轻,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拉了江醉就要走。
江醉却是不解风情,听了那公子的话竟伸头去闻未央。未央拧着他的耳朵将其拖走。
“哎唷,央儿痛死我了!”江醉连连叫苦。
未央气消之后见江醉的耳朵被拧得通红,不免心疼起来,上前为他吹气止痛。江醉被吹得耳根痒痒,连连笑道:“央儿你快别吹了!我要痒死了。”
未央笑嘻嘻地坐在了江醉身旁,与他再探讨起那个公子来。
“这人说我胭脂味刺鼻,言下之意就是他闻过很多女子的胭脂咯。这人生得一副好皮囊,估计没少在风花雪月之事上下功夫。呸!好色之徒罢了。”未央恨恨道。
江醉却道:“央儿你不能这样想。你看我们二人形影不离,我也闻了你的胭脂,这也算是好色吗?再说了,那公子形单影只,看起来也怪可怜的。”
前半句话让未央颇为受用,她柔声嗔道:“哎呀!我们二人之间自然不算是好色了。但是那人,我看可不如我的江醉哥哥忠实。”语罢,便倚在了江醉怀里。
江醉被未央弄得面红耳赤,嗫嚅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讨论那人到底如何了。”
却说那主持选拔弟子一事的长老向掌门铁百炼禀告了今日之事,言语之中甚是惊奇。那铁百炼大笑道:“马长老不必惊奇。三个老友向我引荐了弟子,他们居然同一天到了,缘分啊缘分!不过这三人都能凭借自己本领通过试炼,也都不是泛泛之辈。看来我这次闭关,还真得让他们三个随行了。”
“这……掌门,这恐怕不妥吧?这三个少年信得过吗?”马长老劝道。
“马长老多虑了。我就是信不过他们,自然也信得过引荐他们的三位老友。老友托付,铁某人定当不负众望。”语罢,便要马长老去前院,把那三个少年带过来。
江醉和未央见马长老要将自己带走,自是反应过来所为何事。但是却不曾想那白袍公子竟也同行。未央一路上不住低声咒骂。
进了后堂,铁百炼已是设好了宴,让马长老等人退下,只有他一人相陪。
“铁伯伯,您可害苦了央儿了!那马长老不近人情,非要我参加什么比试。若非侄女侥幸通过,恐怕我现在就见不到您了呢!”未央和那铁百炼多年未见,再相逢时自是撒起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