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魏连忠眯着眼道:“还是没有动静?”
“回师爷,还是没有。”
魏连忠朝那衙差勾了勾手指,吩咐道:“你再去弄一点药来,我还就不信了……”
衙差有些犹豫:“师爷,这药厉害的很,要是用那么多,一个不好,会搞出人命的……”
魏连忠不以为意,意味不明地笑哼了一声。
衙差一个激灵,低下头道:“……属下这就去取。”
谁知,他人一走出院子,就给人一切后颈,砰然倒地。
魏连忠听到动静,飞快转身,看到一名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带着七八人径直冲了进来,神色大变。
“什么人!敢擅闯县衙,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魏连忠大怒道。
对方却丝毫不惧,只冷笑道:“谋害朝廷命官,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把他押走!”
魏连忠后退两步,大叫道:“痴人说梦,也不看看这儿是谁的地盘!来人,把这几个人给我统统拿下!”
院内几名衙差才一动作,墙头就出现了两排黑黢黢的箭头。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一下——”
“你、你们……”
那人身后一名护卫走上前来,一脚踹在魏连忠膝头,迫使他跪倒在地:“大胆,见到王爷,胆敢不跪?”
魏连忠正痛得龇牙咧嘴,听到这一句,猛然一定,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王爷?这怎么可能……”
他打量对方片刻,又抬头四顾,这才发觉墙上那些弓箭手都穿着知府府兵的衣服,心下一沉。
若非亲王公侯,自然不可能使唤得动一方知府的兵力。
魏连忠眼珠一转,忽而跪着往前,把头一低:“王爷明鉴,这都是误会,其实卑职……也是来救邓大人的。”
晋王拧眉看他,冷笑出声:“鬼话连篇。”
“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进屋看一看,卑职绝没有——骗人。”他最后几个字说得极慢,眼里精光一闪,竟突然暴起朝晋王扑去。
这一下晋王始料未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对方按住了脖颈上的命门。
“谁也不许动!不然,堂堂王爷的命就会交待在这儿了……”魏连忠狞笑。
刚刚他一眼就看出这位王爷不会武功,与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无异,所以才伺机擒拿对方。
晋王脸色发青:“你是嫌自己死的还不够快。”
魏连忠按着他往后退:“叫人给我备马。”
“做梦。”
魏连忠手下用力:“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老子是舔着刀尖混到今天的,别说是王爷,皇上我都杀得!”
晋王咬牙不语,旁边的护卫忍不住道:“王爷!”
就在僵持之际,一支长箭毫无预兆地破空而来,噗呲一声穿透了魏连忠的咽喉。
魏连忠双眸暴睁,闷声倒地。
众人皆是一愕。
晋王一愣,抬眸看了一眼墙头的弓箭手,来不及细究,立马带人破门入内。
屋内弥漫着浓郁的异香,邓冧被绑在凳子上,早已陷入了昏迷。
他脸色一沉,当即上前去给对方解绑。
邓冧人在昏迷之中,被晋王一掐人中才苏醒过来。
看到来人,他双眸微睁,有几分不可置信似的:“王爷,你怎么会……”
晋王打断他:“你先服药,暂且压住毒性。”
邓冧颔首。
他用了药,神思清明少许,目光在屋内一扫,才察觉到有些不对:“王爷……阿虞姑娘人呢?”
“哪个阿虞姑娘?”晋王疑惑道。
邓冧一滞:“方才还有一位姑娘和我关在一处,她人呢?”
晋王拧眉:“进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你一个人,哪来的什么……”
“王爷!”一名护卫从后面屏风处走回道,“后面的窗子被人打破,魏连忠安插在窗外的几个手下也都被人击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