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会长略想了想，补充道：“哦，那位公子好像还说自己之前是做药材生意的，近两年才开始建立绸庄。”

“药材？”秦汐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什么药材行？”

“楚公子就随口提了一嘴，好像是什么百草堂。”

“......”秦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时脸色有些难看。

看到秦汐的反应，陈会长不由得暗暗拍了拍胸脯，幸亏他有先见之明的在签订文书之前将这件事压了下去。现在看来，两个商户之间果然有联系，说不定还真是同一个掌柜手下的人。

庆幸之余，陈会长还不忘自省，看来以后做事还要继续沉得住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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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洛河商会的事情，秦汐换回原来的衣服，雇了一辆马车将自己送回洛河府衙。拐过厢房的走廊时，脚步缓缓顿住，秦汐侧过身看向身后的方向。

一个身穿浅白色宽松长袍，身材高挑的男子双手环胸斜靠在月亮门处，半抬着睫毛看向秦汐，“好久不见啊，秦姑娘。”

秦汐微微叹了口气，只得转过身抬手行了个礼，“楚公子。”

从陈会长那里听说楚湛名字的时候，秦汐就猜到他会来找萧承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我前脚刚谈成的生意，秦姑娘后脚就抢走了，”楚湛唇边带着一丝笑意，用闲聊的语气质问道，“好像不太厚道吧。”

“楚公子这话什么意思，”秦汐愣了一下，脸上有一丝疑惑，“我听不懂。”

“听不懂？”楚湛摸了摸下巴，好奇道，“难道还有另一个金陵荣辉堂的宋堂主，去跟陈老头签订了订货文书吗？”

秦汐：“......”

这个陈会长还真是个大嘴巴。

“楚公子是说洛河的蜀锦生意？，”秦汐眨了眨眼，恍然大悟道，“怎么，陈会长说的另一个有意向要签订文书的商户，是楚公子吗？”

楚湛的眼睛里缓缓凝出一丝笑意，“我以为秦姑娘早就知道了另一个竞争者是我，所以才先下手为强，早我一步跟陈会长签下了订货文书呢。”

“怎么会，”秦汐笑得十分真诚，“若是之前就知道另一个竞争者是楚公子，我定会先跟公子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如此，是我错怪秦姑娘了，”楚湛话锋一转，认真道，“其实眼下商量也不晚，怎么样，秦姑娘可愿意与楚某一起做这份生意？”

“这么个小生意，怎么好劳烦楚公子，”秦汐唇边的笑意不减，“再说了，洛河的蜀锦再好，又怎么抵得过惠州的丝绸。楚公子既然都出了金陵，又怎么能不去惠州游玩一番呢。”

楚湛的目光依旧落在秦汐身上，眼底的笑意变得有些玩味。

知道她这是既不愿意将洛河的生意让出去，又不想得罪自己，所以才跟他提议让他去审查惠州的丝绸。

惠州的事情也不像是一时兴起提出来的，倒像是她原本的计划。只是因为洛河的事情耽误了，所以才将这个未能执行的规划跟他提起。

因此他才意外，这个秦家五小姐的思路似乎总能和他撞在一起，却又总是先他一步去执行，导致他处处被她抢一头。

“是吗，那可太巧了，”楚湛微微一笑，慢吞吞地朝秦汐走过来，“我的车队正要去惠州呢，若不是秦小姐回来得晚了些，我这会估计已经出城了。”

秦汐从容地点头道：“惠州的丝绸远近闻名，梁公子能想到也是情理之中，倒是我多嘴了。”

“我专门等你的，”楚湛没有被秦汐带偏，慢悠悠地停在离秦汐两步远的地方，缓缓开口，“因为我实在是好奇，如果下次我们的又想到了一块去，你是不是依旧能胜我一筹。”

“公子说笑了，”秦汐面不改色地奉承道，“我这些雕虫小技在楚公子面前才是班门弄斧，不过是公子好心让了我一手罢了。”

楚湛唇角微弯，眼底漾出一丝笑意。

秦汐给他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他若是认同便是自满，若是不认同便是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