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恢复记忆之后,你故意误导她,让她以为她的姐姐和姐夫也丧生在火海中,她才心甘情愿放下一切,与你隐居在那个山村之中。”
“的确如此。”许秀书眼里有几许失落。
“抱歉,我们不知道是这样。”叶望潇心头一沉,歉疚道:“是我们帮了倒忙。”
“不,我要感谢你们。”许秀书似笑非笑,“是你们帮我查清了真相!”
“……”叶望潇语塞。他恍然大悟,自己从头到尾都被他利用了——他早在救了他们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份不凡,正是因为他特别的身份,才可以无所顾忌地帮他调查沈家的案子,帮他查出他义父的下落……他一阵心寒。
“我本以为我将一切放下,殊不知,仇恨的种子还埋在我的心里。”许秀书自嘲地笑了一声,微微仰头道:“事到如今,我避无可避,就做个最终的了断吧!”
“那你与沈二小姐……”叶望潇迟疑。
“让她自己选吧。”许秀书眼里有几许悲戚。
“……我……”叶望潇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说的都说完了,”许秀书朝外看了眼,起身道:“未免惹人怀疑,我先回大牢!”
叶望潇点头,与他一并往外走去。
听到他们说话声的萧暮灵跑来,她小声道:“都说完啦?”
叶望潇和许秀书同时点头。
萧暮灵看向许秀书,关怀道:“许大哥的伤没事吧?”
许秀书摇了摇头,笑着对叶望潇道:“萧姑娘是个好姑娘,能遇到她,是你的福气,请好好珍惜。”在萧暮灵诧异的目光中,他缓步朝着大牢的方向走去。
“许大哥……怎么了?”萧暮灵不解。
“没什么。”叶望潇凝视着她,喃喃自语道:“是该珍惜。”
“……”萧暮灵纳闷。
为什么傻师兄看许大哥的目光不一样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为保证计划万无一失,叶望潇召见了徐太守。
面对宁王府的这尊大神,本就心虚的徐太守心里极为惶恐,他知道,小王爷既然掺和进了这件事情,也就定然知道他和邢家之人的那些黑暗交易,这些罪行不仅能削了他太守的官位,更能直接将他送上断头台……他垂首立在前,大气不敢出。
“徐太守。”
叶望潇转悠着手中的茶杯,眼尾一挑,慢悠悠道:“你和邢家父子的那些勾当,本小王爷不想知道也不想管你,但是,”他话音拉得老长,欣赏着徐太守不安的表情,他道:“我还是得奉劝你一句,既然吃着皇粮,做了百姓的父母官,就要为百姓办事。”
“是……下官知道。”徐太守小心翼翼应付着。
“本小王爷查明得知,昨夜许秀书被劫囚,还是其同犯所为,杀害无辜,乃是罪大恶极,”他一甩手中的认罪书,丢给了他,“人犯已经招供画押,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我教你吧!”
招供画押?
事情转变太快,徐太守一时懵了。
他再看了眼手中的认罪书,确认了他所说的实情,面上竟是有些遮掩不住的喜色,事实上,他暗地里收了邢家父子的银子,更被他们拿捏住了把柄,邢家父子要他做的不就是让许秀书招供?可先前,但凭他们用尽手段,许秀书就是咬紧牙关不肯招认。
如今小王爷一来……他还就松口招了!
这一刻,他莫名有些佩服起面前的人来,忙拱手道:“下官这就去升堂判下人犯的死罪!”
叶望潇将手中杯子放下,硬生生道:“明日午时,在月半坡问斩!”
一般处决人犯都是在菜市口,而且要处死罪大恶极的人犯,一般都要上报刑部,等刑部的公文通过之后方可动手,明日……会不会太着急了?而且还在城外问斩?
徐太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望潇瞟了他一眼,用不容商量的语气道:“按我说的办!”
徐太守也不敢不从,立即换衣服升堂。
***
萧暮灵听到要升堂的消息,快步来找叶望潇。
叶望潇一把拉住她,将她扯到房里,关上门道:“那日我给你的玉章还在吗?”
萧暮灵忙不迭将腰间的绣囊掏出来,递给他道:“在这儿呢!”
叶望潇并不接过东西,而是道:“你收好玉章,马上替我去办一件事情!”
萧暮灵总算觉得自己能派上用场了,应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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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一场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