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雍景中淡淡地瞥了眼常福,收了挑着帷裳的大手。便是不用他多言,常福已经知道马驾里头的情况非常不妙,在殿下说戒严时,已经指示着马驾停顿好,并将车夫等人驱离。
暗月早就听得想砍了自己的耳朵了,自觉在车夫下车时,立马跟上。
一转眼间,官道中央上,半里外、围着一大圈的精卫。而暗卫们,侧隐在了附近的树头上,静待侍卫长领命回来。
雍景修长的身躯尽量放松地倚在案几上,凤眸调回头来,瞟了眼脚边的小妇人。
仅一眼、他就察觉到她细小的肩头正在微微发颤,凤眸原本要游离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了小妇人的身上。
似是感应到自己对她的凝视,雍景眼皮底下的小妇人,先是深深地提起气深吸,然后再度俯首、朝自己行了大礼后方出言,只娇糯的声音里,透出了一股执着的固执:
“恳请殿下责罚。”
闻言,魏亲王坐直身躯直道:
“迟氏、汝要本王如何罚?”
雍景冷峻着脸、指骨把.玩着大拇指上的鸡心血玉戒指,压抑地冷湛反问小妇人:
“若今后、本王要雨露均沾,汝叵要跟本王离心?”
若是三年前,有谁告诉雍景,将来他会被个小妇人掣肘,他绝对会一剑砍了其人。
然、当他真遇上时,居然只觉得是一种无力。
小妇人还是太单纯了,有些事情只可以迂回战略,有道是:
看破、不说破!
偏偏小妇人就是犯蠢的要他的承诺般,逼着他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