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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龙子凤嗣,贱妾岂敢。”迟嘉宁心疼痉挛,卑微的回话,声音柔韧中又带出尖锐的反击。
贱妾?岂敢?
呵、雍景要是现在还不知道小猫儿在亮起爪子,他就真的可以解甲归田了!
“迟氏,本王待汝、犹不及真也?[注1]”
“不、殿下待贱妾极好,因此,养大了贱妾的胃口,是贱妾贪心不足!”迟嘉宁动都不动一下地伏在地上反驳,姿态是真的恭顺,可声音却硬是咬地真切,并且直白。
“归根,却是本王的错?!”雍景“呵”地一声哼嗤,沉声感叹,似疑问又似自答。
“贱妾有罪、恳求殿下责罚。”迟嘉宁俯首,正准备再度行尊卑大礼时,刚半躬起身,就被雍景雷霆抓住手臂一提,迟嘉宁辛苦维持的大跪礼立马乱了形——
被男人用力一扯,迟嘉宁上半个身体,赫然歪倒在魏亲王的膝上,两人又再度亲昵的纠.缠在一起。
“迟氏,你不怕本王弃了你,是么?”
“是。”迟嘉宁抬首对上魏亲王阴鸷深邃的凤眸,桃花眸黯淡无泽,且大方承认:
“如若得不到贱妾想要的,贱妾宁可从未有期待。贱妾身无长物,只能守住自己的心,不让它变地浑浊不堪。”
雍景还未开口,迟嘉宁却对着他的视线,象是越过了千万里的距离,眼瞳空洞地毫无神采,象是自言处语地开口:
“殿下许是不会知道,当‘心’中有了‘期待’,偏偏一颗心付出所有真情爱意,最终亦求而不得时,‘心’就会变质、会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