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喊,顿时惊动了那些守夜的兵卒,纷纷朝着江面看去,果真来了三五百人,都是高句丽人。
那时惊醒了酣睡中的高熊,提着凤翅镏金镋窜了出来,站在了滩头阵地,看着高句丽的人马,哈哈大笑,说道:‘高句丽的狗崽子们都来吧,爷爷等着你。‘
此时,那余波子,皇甫隆和严达武,胡莫邪都是从一侧窜过来,合围高熊。高熊顿时挥舞凤翅镏金镋,和四人对攻,可是他对付严达武等辈虽然十分顺畅,但是对付余波子和皇甫隆这种内家高手,顿觉吃力,一时凤翅镏金镋挥舞半径越来越小,拔列宏几个人暗道不好。
拔列宏独孤娴,独孤婳同时杀出去,直奔这里四个人的包围圈,那边高句丽人和高熊的人开始在岸头短兵相接,厮斗惨烈,杀声震天。
当时,拔列宏三人两剑一刀来到,顿时改变了局面,皇甫隆和这余波子一看是他们三个,顿时斗志全消,一时喊了声撤,就此奔逃开去,婴阳王和高建武带着人马,迅速撤离,但是随后他们发现了木顷月和解於涓两女,登时暗道:‘看来倒是大隋的人,和刺客暗中勾连,好吧,等我们来日方长,再做区处。‘
当时高熊看到他们三个,一时晃了晃凤翅镏金镋,说道:‘你们真厉害,我和他们还要打半天,他们都不跑,你们一来就把他们吓跑了,真行。‘拔列宏说道:“高熊,你为何偷袭北面的岸头镇江一带骚扰百姓。’高熊憨笑一声,说道;‘这事,是那个姓燕的老杂毛谎称,给我牛马,我才答应他的,他却是不兑现,食言了,真是气人。”拔列宏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这样做,是不是给你自己留下了恶名啊,你以后万一想去北方当兵做将军,岂不是堵了自己的路啊?“高熊外粗内细,闻听此言,躬身说道:‘如果你可以帮我进入扬州做将军,我绝不再惹事,如果惹事你就把我扔到江里喂王八,好不好?’拔列宏点头。
拔列宏当时说道:‘你问问你这些兵,都愿意跟你走不,如果不愿意就当时遣散了吧?’高熊憨笑道:‘他们都是破落户,没地方去,都和我一样,嗯,不用问了,都和我走。“拔列宏还是招来了几个头目,几个头目当然同意,还真是都愿意走,高熊得意洋洋的,站在当场,晃着凤翅镏金镋。
当时拔列宏几个人带队,高熊大部队五六千人直奔扬州而来。
路上无事,直抵扬州外城,贺若弼堪堪处置水患回来,就闻得高熊带队浩浩荡荡的杀奔扬州,登时整兵出去,确实愣了。拔列宏说道:‘高熊,你认识他吗,他以后就是你的上级了。‘高熊当时单腿跪倒,喊道;“将军在上,我高熊实在是愧疚的很,骚扰了贵军驻地,十分过意不去,特来投奔,望乞包容我,接纳我,十分感谢你的盛情。’贺若弼当时就傻了,这是哪一出啊,拔列宏和他解释完,他才接受了此人。
当时贺若弼就要把他派去六合驻守,以防南陈骚扰,当时临走前,高熊低低和拔列宏说道:‘这两个高丽姑娘,能不能跟我走,不然她们都是刺杀高句丽人的刺客,在这也不方便,是不是,你懂我的意思吧?“拔列宏登时恍然,去和独孤婳三女商议此事,而那解於涓倒同意,木顷月稍显不愿意和姐姐分开,独孤婳说道:’这时高句丽的人都盯着我们,我们暂且别过,稍后姐姐就去六合看你,好不好?‘木顷月才算稍稍点头。
当时,两女跟着高雄去了,他倒乐得直搓手,十分憨态可掬。
高熊带走了所有的原属诸军,直奔六合驻扎。当时独孤婳笑道:‘这憨人却是不傻,一眼就看中了解於涓,还有我这小妹妹,希望他们可以修成正果——“说到此处,陡然脸红,低头不语。
独孤娴说道:‘姐姐,别想那事了,都过去了。“独孤婳打点精神,和诸人去休息了。
晚间,贺若弼住持酒局,几个人开怀畅饮,贺若弼忽而说道:‘打江山易,坐江山难,我以前总是打仗,倒也不觉得,粮饷物资都有朝廷拨发,毫无阻碍,而此时就要自筹粮饷,顿时相形见绌啊。哎,这淮水一开就是损失惨重,真是叫人难以控制,上头源里至少上百的支流,一旦暴雨来临,千水皆涨,则下游早成了泽国了。‘拔列宏和独孤娴当时都想起来那时独孤尉的一段话,多半只有沟好了运河,再修缮河道,才可以一劳永逸,万事大吉。
独孤娴说道:‘此次处置如何了?’贺若弼说道:‘几万户的百姓紧急疏散,还有损失了无数的牛马和物资,只好再行由户部拨款购进了。“独孤娴说道;’如今你新得了这个猛将,将来对付南陈就更顺手了。‘贺若弼说道;’今天南陈都早就不如宋齐梁三国了,只要我们和突厥促成和谈,大军南指,则不出半年,南陈必亡。”独孤娴说道:‘此时南陈从江陵巴东,湘桂东去,到九江下游,江防区绵延数千里,根本是守不住的。“贺若弼说道;”是啊,所以突厥吐谷浑都比他们难打,你看灭了南陈再打吐谷浑,就可以高下之分。’
拔列宏几个人倒是深信此一点,一时诸人畅饮,直至中夜。
拔列宏是最后一个走的,却在廊下看到了独孤婳,拔列宏对她们姐妹的分辨,仅限于她们的衣物之分,其实如果两人穿的一模一样,恐怕他都要晕头转向了。
独孤娴喜欢月白色或纯黑的衣服,而这独孤婳则偏安米黄色的宽敞大袖的衣服,风格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