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直抵镇江一带,都安然无事。
在他们抵达北岸时,码头处忽然响起了奔牛鸣皋的叫声,十分刺耳,声传数里之外,有人嚎叫声中奔跑,有人吓得尿了裤子,有人跌落水中,有人哭爹喊娘的满地乱滚。
拔列宏几人看到一个汉子,从东侧赤足奔来,手持凤翅镏金镋,一路奔来,肆无忌惮。
那边来了贺若弼的马队,至少百余人,可是这个人的嚎叫声十分凄厉,宛如恶鬼嚎哭,登时吓坏了马匹,都是纷纷翻蹄亮掌,将马上的骑兵都摔了下去,十分混乱,骑兵都是十分畏惧。
这汉子宛如孩童般,晃着凤翅镏金镋,一时驱赶骑兵,才满意的东归。
拔列宏找到了一个骑兵,问起此事,他支吾道:‘他是在海陵,崇山新近崛起的凶悍之徒高熊,狙战官军多日,聚众数千,在海陵崇山之间来回冲杀,都闹得我们鸡犬不宁的,不曾想今天闹到了镇江了。’
拔列宏说道;“那么,贺若弼将军何在?‘这人说道:’淮河再次发水改道,他还没时间处理此事呢。‘拔列宏一想也是,毕竟水患事大,说道;”那你们都去吧,注意别让他打伤了。’骑兵感激不尽,骑马入城。
拔列宏看看诸女,独孤婳说道:‘这是兽族地灵道的人,可以刀枪不入,而且勇武非凡,据说在千军万马之中奔驰十几个来回都如家常便饭,简直是世间罕有。’
拔列宏说道:‘他于此时,水荒遍布,他才称火打劫,看来有人唆摆他,叫其为此。’独孤婳说道;‘看来是妖道燕鲜荣所指示的。’拔列宏已如此说,一时几个人就沿着官道东去,果真是百姓都闻高熊之名,几乎如见恶鬼,见之避让,闻之胆寒,谈之色变,一路都是如此,直至海陵地界。
那时高熊的大部队五千人都是驻足此地,就是都是海匪,盗客,和闲散的渔民,聚众滋事。
当时夜幕深沉,他高熊接到一处的文书,却很少识字,叫来了一个识字的人来念,只听得那人念道:‘旧事你提到的诸条件,都难以满足,因为我们的三千匹马,五千头牛,都被此人夺去了,我们无可奈何,打不过他,故而只好再行筹措,给将军交割此物,必不食言。前言之事,望乞照办,我们合作定是十分默契,叩拜顿首。’当时,这个人念得十分慢,因为他也不太认识一些生僻字眼,而他也怕这莽汉听不懂,所以故意放慢了速度。信里还夹杂一个画像,却是贺若弼的画像,意思是说此人夺取之前承诺好的牛羊之类的。
高熊听完了气得直墩脚,说道:‘老杂毛,你玩我,这点牛羊算什么啊,你们那么有钱,还装孙子,气死我了。这个人呢我认识,叫贺若弼,你们打不过他,却叫我跟他打,真是孙子。’你看他一点都不傻。
原来燕鲜荣忽悠他,叫他去骚扰镇江北岸直至海陵的地界,他去照办,而燕鲜荣答应他,给他三千匹马,五千头牛,不曾想事办完了,却是食言而肥,谎说是贺若弼多了牛马,意图抵赖,却被高熊识破。
那念信之人说道;“将军你看怎么办?”这高熊说道;‘不管他,我们干我们的,去睡觉。’
那个人领命,一众人等去休息,倒也分轮查夜放哨,四处灯火通明,巡逻队缓缓来去,倒也井然有序。
拔列宏几个人看时,这也是个奇才,只不过稍显憨直,被燕鲜荣骗了。
那时一只机密队伍,正朝着东面的江面上移动,却是高句丽的婴阳王和高建武。因为当初这莽汉劫掠四方时,竟然连同高句丽的官船都一并劫了,打杀不少高句丽的官兵,驱逐开去,与高句丽结了怨。
那时,婴阳王和高建武是从江边坐船而来,直朝高熊的滩头营帐而来,这是擒贼先擒王。
待得四处稍稍靠近,就要偷袭高熊,拔列宏看到不好,陡然喊道:“快来人啊,有刺客,刺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