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得一个说道;‘大哥,再这样闹下去,我们高家北齐就完了,你看高腴宁高葭莹都走了,高勃高升高横阳都去了西边,而这里高文磬独断专行,任用亲信,打压异己,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哎,我看他高文磬,比之北周的宇文护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另一人说道:’你那么大声作甚,不怕被人听去吧,哎你也低调些,我这个柱国可以不做,你那个官可以弃了,我们都蛰伏待机下来,不怕没有出头之日啊。“前一个说道:“哥哥,不是我不低调啊,迫在眉睫啊,北周都发起了第二次的进攻动员,一旦打到了晋阳,我们何以当之啊?‘后一人说道;”你放心,段韶和斛律光都是沙场宿将,知道轻重缓急,虽然和高文磬不对付,可是御敌于外还是没问题的。‘前一个说道:’哥哥,打仗靠的不仅仅是将领,还有天时,地利和人和。‘后一人说道:’我何尝不知道,可是如今他把持着朝政,新君唯他马首之瞻,我们无可奈何。除非是兰陵王复生,不然我们都是白饶。“前一个说道:”哥哥,你醒醒吧,兰陵王都死了,难道我们都如此坐以待毙吗?“后一人说道:”你噤声,为何总要如此大声,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想我高骈在此做柱国十多年,和大将军高湛,兰陵王等人都是配合默契,可是高文磬来后,登时屈杀了兰陵王,叫我交权归政,叫高湛去了许昌,而此时乾断独纲,可谓是为所欲为啊。我也是痛心疾首啊。“拔列宏几个人才知道,他们竟然误入前任柱国高骈的家中,看来这另一个人该是他的弟弟高驷。
当时高驷叹道:“哥哥,想那高腴宁高葭莹两个弱女子,都知道反抗,难道我们须眉男子,反不及她们吗?”高骈说道:“你需知道,何为屈身守分,不可与命争,兰陵王都死了,我们斗得过高文磬吗?”高驷说道:‘难道我们就在邺城孤守至老吗?’高骈说道:‘顺天应人。“高驷说道;”哥哥,明哲保身救不了人,只能误国误民啊。“高骈说道:’兄弟,你也替我们的孩子,和高堂老母想想吧,兄弟,哥哥求你了。”高驷登时无语。
此时高荀在外面说道:‘都像你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呢?“那时两人都是一呆,出了屋子,看到高荀,等时一呆,说道:’怎么是荀叔呢,少见少见。”
高荀哼了一声,跟着他们,走进了屋子,说道:‘这两个是我的徒弟,你们见过吧。“他们对着行礼。
高荀在主位坐下,看了看高骈,说道:‘我说高骈啊,你这岁数长了,怎么滴胆子都被日子吃了啊?“高骈认他这个长辈,虽然他不在官场在江湖,但是论族谱还是堂叔,不敢执拗,说道:‘荀叔,我不敢当啊,家有七旬老母需要赡养,还有五个孩子,不可造次啊。“
当时高荀呸了一口,说道:“你都不如人家小姑娘,人家轮到刀砍脖子,还知道躲,你就是知道等死了。”高骈不敢反驳,高荀气道:“高骈啊,我们三个在此暂住,别人问起,只说是你并州的亲戚,怎样?”高骈不敢不同意,点头说道:‘好,自然可以。“高荀说道:‘我们要独门独院的行不,不怕窄。”
高驷点头说道:‘好,我们后门转角处还有个老宅,可以住人,行不,荀叔?“
高荀点头,说道:‘还是高驷会办事,不像你高骈一根筋,你啊,不长进,你想想,你蛰伏待机,待到高文磬把高家忠烈都杀了,我看你怎么滴蛰伏待机,东山再起?’
当时高骈被高荀寻得哑口无言,不敢出声,高荀说道:‘高驷,你们能得到朝中的情报不?“高驷说道:’我能,我在尚书令那里做个小官。”高荀说道:‘隔三差五的你就给我送点战报啥的,也好叫我过过官瘾,好不好?’高驷点头,也不知道高荀意欲何为。
就这样,拔列宏和独孤娴,高荀进驻高骈家的老宅,倒也独门独院,乐得清闲。
次日他们闻得泰山一路反了高陵,带着三万人直杀进了泰安,兖州,紧逼定陶。
当时高文磬大惊,只好调许昌的高湛,调兵两万驰援定陶,高湛为了稳定,委曲求全,还是带兵驰援定陶,和高陵在那里僵持不下。
当时高陵一反,定州的高翔作为响应,举兵拿下,杀向了京师,举着勤王的旗号,浩浩荡荡。
当时高文磬无法,只好派出了禁卫军亲信高远,从京师调兵一万,阻拦北部的叛军南下。
两路军马响应,四处还有阜阳高恒举兵去夺徐州,却被段韶击溃,最后逃亡淮南。
拔列宏几人闻讯,暗道高文磬其实人缘不咋地,到处是乱兵,要不是高湛和段韶卖命,京师早被叛军拿了下来,饶是如此,高文磬也惊出一身冷汗,一时安抚北面的高翔,东面的高陵,两军堪堪暂退。
那一夜,他们三个正在院子里带着,忽然闻得有人落到屋脊上,高荀说道:‘谁?“那人低低说道:’管之陵。‘几个人吃了一惊,这不是昔日兰陵王的幕僚吗,怎么到了这里?
高荀说道:‘既然是昔日兰陵王的幕僚,请下来叙话。‘管之陵跳下来,和三人见面。
管之陵对独孤娴说道:‘上次和姑娘过招,实属仓促无状,请见谅。‘独孤娴客气几句。
高荀把他请到了屋子里,说道:‘嗯,管之陵,你从哪里来?“管之陵叹道:‘自从王爷被害后,我终日里想着都是为王爷报仇。可是我能力所限,杀不了高文磬,只好到泰安去策反高陵,叫他再策反高翔,果真是效果显著。”高荀哈哈笑道:’想不到是你小子从中搞事,,不过很是机灵,这下可把高文磬吓得不轻,晚上都得睡不着觉。“管之陵叹道:‘世事变迁,王爷故去,我本无心在此多留,可是王爷惨死,我心不安,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击杀老贼,为民除害。”高荀说道:‘嗯,管之陵,你找到我们就对了,我们正缺人手,你愿意跟我们干部?“管之陵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我干,只要能干掉高文磬,我干。‘
高荀说道:‘我们这四大金刚就算有了,如果再有一个,那就是五星夺魁了。“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阿弥陀佛,贫僧愿做这第五人。‘几个人看时,却是澄觉寺的澄玄大师。
几个人都欢迎出来,寒暄客套,之后进入屋子相谈。
澄玄大师的加入,登时叫这里稍显热闹了。
那时,澄玄大师一行僧众在南郊落雁寺赞住,不在此和诸人一起,以免太过乍眼。
当初在洛阳,兰陵王和拔列宏等人,曾经相助澄觉寺击败了嚣张跋扈的容甲四僧,此时闻得拔列宏几人在此暗中对付高文磬,便暗中以来此挂单为由,暗中和拔列宏管之陵几人接洽,订下了攻守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