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拔列宏和独孤娴还在街头扮做客商,寻找机会对付这高文磬几个人,管之陵随行。
忽然,在一侧的官道上来了四个大和尚,红袍黄帽,帽檐很高,气质倒和铁葭门几僧很像。
当时独孤娴低低说道:“这几个可能是吐谷浑护国寺的僧侣,十分厉害,看来是朝着契莫王子来的。”拔列宏说道:“他们前来助阵?”独孤娴说道:“未必,这护国寺只为国主负责,而不像铁葭门,那是江湖门派,一般来说,护国寺僧侣,除非遇到特大国中事务,才会出国巡查,看来是和慕聩王子的死有关。”
拔列宏几个人点头,看到四僧缓缓奔到了王宫之侧,竟然直接求见契莫王子。
当时契莫王子无法,只好跟着他们,直奔南郊的那个落雁寺,容甲陪同,直奔寺院。
那里还是澄玄大师几个人的秘密下处,此时却陡然涌入了六人,诸僧稍显意外。
此时,四个护国寺僧侣分别是金拔,银顶,铜筱,铁坎,四僧围住了契莫王子,容甲大为不解。
当时这金拔僧拿出了一块绢帕,好像是御用之物,登时这契莫王子就傻了。同时银顶僧拿出了一个鞋印,划在了纸上,还有一条丝线包在纸里。
当时这契莫王子仰天长叹,登时跪倒四僧面前。
那时,情形大抵如此。当时那胡女煞丹被慕聩劫来驿馆,一时就要遭到强暴,危急时刻,煞丹捅了慕聩一剪刀,致使他受伤倒地。那时,二王子契莫潜入进去,又把那剪刀拿起,继续给了昏厥的慕聩几下子,登时杀死了慕聩。然后,契莫转身惊慌逃窜时,将自己绢帕掉在了当场,另外鞋印清晰留下,被几僧拓印下来,作为他杀人的凭证,还有那绸缎丝,是在他杀死慕聩时,被慕聩临死挣扎时撕掉的。
种种证据显示,都是契莫所为,竟然为了谋夺王储之位,杀死了大哥慕聩。
当时吐谷浑笃信佛教,当时契莫认罪,自然跪倒在寺僧面前,祈求他们带回去治罪。
其实早在之前,徐州刑部早已掌握了一些线索,可是鉴于证据不足,只好没做定案,而是直接告知吐谷浑护国寺,到此办理交接事宜,因为此事干系重大,北齐无权处置别国僧侣,只好如此办理。
当时金拔四僧先到徐州,取来了鞋样,和丝线,绢帕几种证物,然后拿来了邺城。
登时这契莫就跪地认错,祈求回国治罪,一时四僧带着他和容甲同去护国寺认罪。
这伙人神奇的来,神奇的走,倒是令澄玄大师十分意外,不过此时少了契莫王子和这容甲,倒也少了对头,十分高兴。拔列宏几个暗自闻得,喜道:‘真是老天爷帮忙,护国寺来的真是时候。‘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时高文磬闻得护国寺带走了容甲和那契莫王子,也是顿觉痛失帮手。
此时,嵇华道人暗自心惊,此时倒是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此时却是独自出去,那定是死路一条。
想起当初自己和容甲四僧,段衍围攻拔列宏,萧捷和独孤娴时,何等风光,可是此时却顿觉苍白无力,暗自悔恨,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了。
拔列宏几个人正自窃喜时,忽然高句丽的使者抵达邺城,来参加此次的朝贡大会。
当时有契丹的胡莫邪,库莫奚的建宕尘,还有高句丽的严达武,悉数到了邺城。
最后一个是黑水胡人叫做披离绻,却是辽东的一个族长,很是骁勇。
其实这些黑水胡人,契丹人,高句丽以及库莫奚四个部族,倒是常来邺城朝拜。
此时他们不知道这里高文磬取代了兰陵王等人,还是照样来朝拜的。
当时管之陵闻得这四部都来朝拜高文磬,顿时和诸人来到僻静处,商谈此事。
管之陵说道:“那时容甲刚走,我们还没高兴多一会,这几个就来了,真是糟糕。‘拔列宏几个人问道:‘到底出了何事?’管之陵说道;”这建宕尘是我的族人,而且武功比我高,用毒比我好,和那死去的纥奚鸩不相伯仲。胡莫邪是契丹第一高手,而那披离绻也是不遑多让,最后厉害的是严达武,据说打遍辽东无敌手,此次四人前来,恐怕对我们十分不利。‘拔列宏说道:’难道他们都会和高文磬同流合污?‘
管之陵叹道:“你们对这几个人可能不了解,这建宕尘好色如命,而胡莫邪好酒,披离绻却贪财如命,最后这严达武在国内遭到了排挤,被迫进入中原,自然急于建功立业。”
拔列宏叹道:“这几个来到邺城,倒是会很快和高文磬打成一片,好酒好色,贪财逐名之人都容易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而此时高文磬正值用人之际,自然对他们百般拉拢,他们自然是一拍即合。”
当时独孤娴说道:‘昔日曹操和马超战于渭水,观羌兵渐多,不怒发喜,何故?‘
高荀笑道:“丫头,你说的点子上了,他们既然容易被骗,被利用,但是同样也容易被挑拨,而且人心不齐的,貌合神离,不像一个高文磬和我们作对,倒给我们创造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拔列宏笑了,管之陵还是微微忧虑,说道:‘纵使如此,也要我们仔细思量,再做区处。“
几个人暗自计议,还要去刺探几个外来人的动静和心性如何。
当夜,拔列宏独孤娴和管之陵同去刺探高文磬的动静。高文磬此时闻得四人前来,欣喜若狂 。
此时四个人居然和他一拍即合,当真是十分契合,连嵇华道人都是一时靠边站 。
当时夜色十分凄美,邺城欢饮,高文磬十分高兴,频频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