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发觉,这高贤简直是胆小鬼,来青楼时都是左右护卫严密,急切难以下手。
当时两个人听到隔壁轻歌艳舞的,一个姑娘弹着琵琶,几个姑娘在那里揉腰捶腿,调笑不堪。
当时拔列宏衡量一下他那十几个护卫,自己和独孤娴去杀了他们,也不过半盏茶时间,然后劫走他,就可以万事大吉了。两个人对了下眼神,就各自缓缓抽出了刀剑,就要下手。
可是,恰在此时,一个人蹬蹬蹬上了楼梯,十分急促的脚步,陡然到了那高贤门口,说道;‘公子,令叔有请。’拔列宏两人登时收起了刀剑,听出这人赫然是嵇华道人。
那时高贤再肆无忌惮,也不敢执拗高文磬的意思,一时扫兴,却不发作,和这嵇华道人回奔王宫。
就这样,第一次的劫掠高贤的计划,就此破产。两人回去,和高荀说起此事,高荀叹道:‘算他小子运气好,躲过一劫啊。“拔列宏说道:’这说明,嵇华道人他们开始介入邺城高文磬一方了。”
荀伯说道:‘嘿,别心急,是狐狸早晚都会出来,他小子还能忍住几天。’
拔列宏和独孤娴再次去打探,不知为何,这高贤确实开始深居简出,连清溪寺,万欢楼,清月茶楼都不去了,反倒看到几次万欢楼的姑娘都直接去了王宫,看来是为高贤去的,这显然是加了防范了。
拔列宏回去和荀伯一说,荀伯笑了,说道:‘嵇华道人这个老杂毛,精得很,他见到高贤到处瞎混,唯恐他出了意外,定然是想高文磬建言了,叫他高贤严禁外出,减少暴露的机会,这就是老江湖的手笔。“
拔列宏说道:‘那如何是好?“荀伯说道:‘那只好剑招拆招,你们且去谈谈王宫的动静,切记只是去打探,绝不打草惊蛇,懂吗?“两人点头,是夜潜入王宫内院。
王宫内院一处的殿里,高文磬搂着两个宫女,在那里喜笑颜开的,那时周围还有那嵇华道人,契莫王子和容甲僧人,几个人在那里吃喝,说话声很大。
高文磬突然停止了手上的粗**作,将几个宫女都尽数斥退,然后几个人在此密探。
嵇华道人说道:‘据我的侦查,荀伯和拔列宏,独孤娴都在盯着我们,上次好险就被他们得手了,真是惊险一瞬,后来我也查过,他们就落足在心悦客栈,终日里深居简出,自然是奔着我们来的。“
高文磬哼了一声,说道:‘荀伯这个老鬼,还是专门和我作对,哼,也不给看看他有几斤几两,心悦客栈,明天去封了他,叫他们无处遁形。’嵇华道人说道:‘好,我去办,恕我直言,高公,实在不该纵放了高腴宁和高葭莹,她们都是斛律光一党,到了晋阳自然不会回转了,随时随地会是我们的对头。“
高文磬叹口气,说道:‘嘿,说来说去,我这个老手,倒被这小丫头甩了,真是不值。也无碍,去就去吧,到了斛律光那里也没什么,那边的宇文邕都够她们喝一壶了,她们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嵇华道人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高横阳都到了晋阳,高成衷和高勃都相继抵达荥阳,而那高湛更是借故抵达许昌,不再回头了。这都是危险的征兆。”高文磬笑了笑,说道:‘道长多虑了,印把子在我们手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怕什么?“嵇华道人说道:’但不可功亏一篑啊,我们对付拔列宏独孤娴可谓是煞费苦心,那次段衍的和亲之计,何等严密无隙,可是还是被他们跑了。那时我们在庐州定武堂可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可是最后临门一脚,却是暴露了定武堂的禁地账簿,叫我们登时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哎,都是血泪的教训啊,另外段衍死了,我们反而少了个智囊,顿觉十分别手。”
高文磬稍稍的不爱听,说道:‘哼,道长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嵇华道人登时无语,容甲说道:“此时需要寻找机会,将拔列宏和独孤娴拆开,或是将荀伯单独除掉,不然我们一旦遭遇了荀伯的杀人机关,也是难逃劫数了。‘
他在那范公宝库里九死一生,对于机关一道自然是一边畏惧,一边痛骂。
高文磬说道:‘大师的意见倒是十分中肯,对,想办法把他们拆开。“契莫王子说道:‘此时拆开他们的办法,不太容易,除非我们来个偷梁换柱,瓮中捉鳖。“高文磬叫好,准备实施。
拔列宏两人暗道:“哎,你们真是蛇鼠一窝,勾搭连环,还能什么偷梁换柱,瓮中捉鳖,我看你们还能整出什么新花样来?‘不过他们听来听去,他们都不再提及计划的细节,两人只好悄然离开。
当时,两个人回转客栈,登时转移场所,溜之大吉。
可是街头的护卫军陡然杀了过来,他们只好躲进了阴暗的胡同里,不敢出声。
可是当时这些护卫军,却是不知为何,久久也不远去,只在近处徘徊不已。
三个人唯恐夜长梦多,登时听了听左侧的院子,似乎没什么动静,登时跳了过去。
三人一时看去,这里倒也十分宽敞,树木遍布,藤萝假山石,池塘回廊,角门玲珑,屋檐雕梁画栋的,这里看来是富贵之家的府邸,不知是何人所住的。
三个人缓缓朝着一处灯火处,缓缓奔去,那里他们蹲下身子,听到了里边的话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