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丕显的招数偏于阴狠,而这何嵩阳的招数偏于刚猛,两者互补,倒是十分激烈。
一个报仇心切,一个为妹雪耻,一个决心死战,一个绝不放过对手,可谓是旗鼓相当,惨烈非常。
砰砰砰的掌声不断相交,而那一边的地上倒着的三人都是感觉到四周气劲飞散,刮到脸上都十分生疼,暗道厉害。宋丕显的血杀手到了极致,四处都可看到血红的掌气,摄人双目。何嵩阳的嵩阳绵手倒也大开大合,一时和这宋丕显不分胜负。四下里都是激烈的打斗声,和地上三个人的微微呼吸声。
当时叶四微陡然窜起来,一剑插向了激斗中宋丕显的后心。拔列宏当时险些惊呼出声,此时宋丕显却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脚反踢出去,蹬到了叶四微的心口,叶四微差点飞出窗户,跌到了窗边,喷血倒地。
叶四微接连受了三招,倒也十分惨烈,气息散乱。
当时宋丕显分神对付叶四微的时候,身前何嵩阳猛攻三招,宋丕显连连退了三步,险些被击中肩头。当时宋丕显吐了三口气,才从危机中脱出,反手继续强攻何嵩阳。
两人在此激斗时,陡然一个人影从窗棂跃进,直扑宋丕显的后心,却是高廉甑到了。
当时宋丕显一时撤身躲过了这高廉甑的偷袭,骂道:‘高廉甑,你胡搅什么?‘高廉甑说道:“你害我我们联姻不成,你就该死,看招。”他竟然和着未成的亲家联手合围这宋丕显。
恰在此时,一道剑影陡然划向了一侧的何嵩阳,宛如电光火石的一瞬,吃的一声,何嵩阳不察,竟然被划破了背心的衣衫,鲜血渗出。何嵩阳看时,那却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剑气撩人。
宋丕显当时看到援兵来了,一掌震开了面前的高廉甑,和那个女子传出了屋顶,飞身遁去。
高廉甑和何嵩阳都是一时窜出,直奔东侧追去。
四人追出这里,四下寂静下来,天渠道人说道;‘叶四微,你怎么样?“叶四微抹抹嘴角,说道;‘死不了,们呢?’谢诗韵说道:”没事,就是浑身乏力啊。‘天渠道人叹道:’想不到其中还有如此的曲折,真是想不到啊。“
三个人在此感叹时,拔列宏和阿史那漠借机出去,悄悄离开了山庄,偷袭而去。
两个人直奔出了几里路,看看四下无人,才悄然停住。拔列宏说道:“这鲍峡镇的事情,倒可能是高融联合叶四微所为,自从得到了这凝霜血玺之后,叶四微处处和我作对,就是明证。”
阿史那漠说道:‘何嵩阳和宋丕显此时各自杀死对方的亲人,冤冤相报何时了?“
拔列宏说道:‘这对生死冤家,不知几时方休?对了那后来的女子是谁,剑法如此之高?“
阿史那漠说道:‘这该是斛律祯,也是突厥人,看来她和宋丕显是认识的。“
拔列宏说道:‘我亲眼所见,宋丕显和尉迟迥相识,看来斛律祯多半也是尉迟迥一伙。“
阿史那漠说道:“尉迟迥去过突厥,言辞上倒也诚恳,邀请我们出兵南下进攻北齐,之后列土封疆。”拔列宏说道;“可汗答应了吗?”阿史那漠说道:“没有,因为草原部族意见不一,所以暂时不能出兵。”
拔列宏说道:“是,意见不一,则无法号令众军。”阿史那漠说道:‘换了是我,一定支持北周,因为北齐子弟实在不堪。“拔列宏说道:’关陇弟子多穷苦,关东弟子多奢华,这是自从前后燕时期就留下的弊病,至今都没有割除。”阿史那漠说道:“此时,我们还要观望,看看北周的动静如何?‘
两人正在说话时,陡然闻得不远处马蹄声阵阵,一个人奔腾在马队之前,却是拓跋颍。
当时,拔列宏撤出了长刀,到了这拓跋颍身后,一刀掠地劈出,刀影过处,惨叫声传来,那前面的一排马腿都断了,马匹跌倒,人也跌下来,后面的骑兵守不住缰绳,纷纷撞上来,还踩死了三四个人。
拔列宏趁着他们混乱时,拉着拓跋颍和阿史那漠,同时向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