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阿史那漠的水性还不错,当时两人似乎游出了几里之远才从水底钻出,看看四周,不见高廉甑。
两个人迅速上岸,拖着水渍,因为此时渐进深秋,水里很凉,阿史那漠微微发抖。
拔列宏拉着她的手,内力直透过去,她才稍稍的缓过来,两人衣物在内力熏染下,迅速干了。
两个人继续向上游奔去,那里出现了一个山庄,两个人跳进了东墙,进入院子。
两个人在此蹲着前行,沿着墙根,到了一处矮檐下,四下张望,看到了一处屋舍闪动灯火,就直朝那里奔过去。那个屋舍里传来了话语声:“好好,就这么办,一定能找到那个贼子,哈哈。”像是青城叶四微的声音。一时另一个声音传来:“如此一来,可就叫他无法遁形了。”却是天渠道人的声音。
拔列宏暗道:‘进了贼窝了,可是如此却也无法,等我们躲过了高廉甑的追击,再做区处。“
屋子里似乎还有人,只是没有说话。
屋子里陡然传来了三声惊呼,接着是扑通之声接连而来,似乎三个人都倒下了。
那时青城叶四微喝道:“你是何人,因何偷袭我三人?”那个人说道:“我是南朝宋丕显,哈哈,叶四微,天渠道人,谢诗韵,嗯,我就算见识了你们中四门的高超武学。‘叶四微说道:”宋丕显,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何故加害我们?“这宋丕显说道:”哈哈,你们到处再找杀人凶手,我却不能叫你们得逞。“叶四微说道:”你是杀人凶手?’那宋丕显说道:“我几时说过?我只不想叫你中四门借此扬名立万,我是要你们中四门从此在中原武林消失,化为乌有,好吗?‘拔列宏听着声音,好像是登封那尉迟迥身边的宋先生。
叶四微说道:“你居然用武夷山的血杀手,来对付我们八大道的人,这是可耻。‘宋丕显笑道:”叶四微,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是中四门的人,何必另外牵扯四门。人言道你中四门一个冷如铁,一个似花瓶,一个像火桶,一个心似蝎,你知道说的都是谁吗?“叶四微自然懂得,这冷如铁指的是冷峡道人,这花瓶指的是谢诗韵,这火桶指的是天渠道人,这心似蝎说的即是叶四微。
当初商亭真所言之中四门之四人,说法与此大同小异,异曲同工。
叶四微冷冷说道:“你宋丕显使得是武夷山阴毒武功,说的也是江湖上无聊的话,恐怕你的人品也高不到哪里去?”宋丕显冷笑道:‘别人说我,我可以忍了,你叶四微说我,我就不服。哼哼,你和那禹州高融串通,暗害商亭真之事,是不是你干的?暗中勾连高融,为了谋夺那凝霜血玺,残杀鲍峡镇数百生灵,是不是你干的?’当时拔列宏都暗道:‘看来这事倒像是叶四微和高融的手笔。“
那时叶四微呸了一口,说道:‘哼哼,你真是有趣,我何时认识高融,何时残害过鲍峡镇的百姓?“宋丕显说道:‘叶四微你不必不认,你啊真是蛇蝎之人,中四门有你真是个祸害,你比你师父青禾子差远了。”
叶四微最烦别人那自己的师父和自己比,顿时叶四微怒道:‘何必拐带家师,有事说事?“
宋丕显说道:‘你叶四微可谓是好事多为,我真替你师父不值,居然收你了个狼心狗肺的弟子。“
叶四微暴怒时,似乎和这宋丕显对了一掌,可是叶四微还是惊呼倒地。
拔列宏和阿史那漠把头探到了窗沿边上,从缝隙里向内望去,那偷袭之人正是那个宋先生。当时叶四微嘴角带血,那谢诗韵和天渠道人都是如此,委顿在地,看来是受了血杀手的重创,受伤不轻。
恰在宋丕显哈哈大笑,洋洋得意时,一个人从窗子陡然飞来,落到了宋丕显的近前,却是何嵩阳。
何嵩阳看到了宋丕显,喝道:“宋丕显,你总算来了。”宋丕显恨恨说道:“狗贼你还活着?”何嵩阳冷笑道;“宋丕显,明人不做暗事,我儿子何俊武是不是你杀的?‘宋丕显哈哈大笑,说道:”是我,就是我干的。“当时周围诸人都是大吃一惊。
何嵩阳说道:“为何如此?”宋丕显说道:‘哼,狗贼你还记得嘉兴的姑娘,一个叫做郡儿的姑娘吗?“何嵩阳陷入了沉思,宋丕显喝道:’那个为你生子之后惨死的郡儿,就是我妹妹宋丕郡。”
何嵩阳当时宛如五雷轰顶,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时他身处嘉兴,和一个姑娘做下了好事,那个姑娘成全了他,结果怀孕,生下来一个孩子。当时何嵩阳也十分欢喜,可是这孩子却先天不足,不足满月就已夭折,这郡儿也因此以泪洗面,没出月子就染病死了。这是何嵩阳多年的心病,不敢宣之于口。
没想到,这姑娘却是宋丕显的妹妹宋丕郡,这真是因果报应啊。
何嵩阳说道:‘你是为你妹妹报仇?“宋丕显说道:”是,当初我去了武夷山学武,十年未归,家中妹妹有祖奶照顾,可是没曾想那个天杀的狗贼,居然勾搭我不满十八岁的妹妹,与其生下了孩子,致使她年纪轻轻的就死了,那就是你,你就是罪魁祸首。我当时出山回家,闻得此事,老祖奶都已不记事了,我也只好四处打探,可是你狗贼做的太绝了,居然掩埋了我妹妹和孩子的尸首,企图消灾灭迹。可是天可怜见,叫我找到那个为我妹妹接生的稳婆,她告诉我你的样子,你的样子,我一辈子记得,就是你何嵩阳,伪君子,何嵩阳你他妈就是该死的狗贼,你儿子也该死,你全家都该死。’
当时宋丕显破口大骂,诸人震惊之余,何嵩阳却被激怒,登时和这宋丕显打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