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进入阜阳,在这里客栈暂歇,想起了失散的邓云闯,和那给自己长刀的伍梦妃,心头一甜,不知是什么滋味。半夜时分,他忽听到四处传来了淡淡风声,却是朝北而去。
他一时起身,到了外面,拿着长刀直奔北面,那人却是径直奔向前面,在一处宅子前停了下来。
这里却是个豪华的所在,这里一处厅里站着两个人,赫然是高成衷和高腴宁。
两个人对坐,高成衷说道:“此次我们失利,在信阳以北遭到败绩,但是我们重整旗鼓,再战必胜。”
高腴宁说道:“我觉得我们的兵种配置有问题,他们的骑兵和弓箭手配合十分默契,枪兵和步军都协同很好,而我们的兵卒似乎缺乏锻炼,需要改进。”
高成衷说道:“连年征战,我们都已显出疲态,他们也不遑多让。但是他们有关陇的铁骑,和函谷关的要塞支撑,和我们在洛阳长期对峙,对我们非常不利。”高腴宁说道:“是啊,洛阳虽大,但是比之函谷关崤山,还是稍欠一筹。”高成衷说道;‘此时我们都在比斗耐力,谁都耗得起,谁就是赢家。“
高腴宁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陡然一个人影从屋脊上划过,砰地一声,撞破了窗棂,一刀直取高成衷。
高成衷和高腴宁同时把剑,刷的一声,高腴宁刺向了刺客的下盘,而高成衷却一剑挡开了对手的偷袭。刺客一看到一击不中,登时左手撒出了一片的红粉,却是毒物。两人同时退却。
这刺客却是个蒙面女子,看到毒粉飞出,两人散开,不敢追击,她也就倏忽飞出,逃之夭夭。
当时这高成衷和高腴宁躲开毒粉时,此刻早就走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却不知刺客是谁。
那时拔列宏看到刺客飞身出来,登时看到 另一个手舞黑刀拦住了刺客,却是邓云闯。
邓云闯黑刀划出,刷刷几下,直劈刺客的腰间和两肋。这刺客看到邓云闯来了,一时内力回旋,刀气回缩,七分手三分发,十分绵力十足,一刀划向了邓云闯。
两个人双刀相撞,叮叮响了两声,却看到那刺客的长刀断折,黑刀却毫无所损。
刺客哼了一声,窜入了街心,游走而去。邓云闯看到拔列宏,也就没去追赶。
两个人出了那条街,回到了客栈,拔列宏问起了那时的情形,邓云闯说道;‘好险啊,当时你逃出去了,那小姑娘我放松了警惕,我才浑水摸鱼,出了那里,真是万幸。后来我就到处找你,今天算是重逢了。“当时拔列宏说道:“对了,这个刺客是什么来历?”邓云闯说道:“哎,这刺客多半是炎门的人,内功不错,是个姑娘,不知何人?”拔列宏说道;’炎门四宗,弟子众多,难以辨认。“邓云闯说道:‘不过来此刺杀高成衷,就不寻常了,不是为了钱,即是为了情。”拔列宏说道;”对,也有可能是一时义愤。“
邓云闯说道:“这里还是三国交锋的中心,多年来交替更迭,十分频仍。这几个月来南陈退出了阜阳一带,全部到了江南,版图比之宋初时小了三四成,可谓是全面被北方压制,难以出现以南打北的统一局面。”
两个人在此歇宿,直至次日天明,两个人起来洗漱,四处出现了军兵搜查,看来是针对昨夜的事情而来。两个人在此吃过早饭,才出去直奔北去。阜阳这段时间是北齐的前沿阵地,针对前线汝南和许昌等处都是监督和增援的作用。北周屡次东侵,每次都会止步于许昌之汝南一带,和阜阳的 强大支撑是分不开的。
两个人直向北去,渐近太和县界首。
两人进入县里街道,陡然闻得那里出现了唢呐演奏之音,配合琴曲,古筝倒也环佩铿锵,十分悠扬。
他们猜测那里是别人家为了办寿宴或堂会,才请的吹鼓手在此卖力的弹奏吹拉。
他们一打听,这里竟然是高家祖辈的老人在此办寿,故而才如此热闹。
他们走在了这条街头上,驻足前看,看到了一个人在街口观望,却是个店伙计的样子。
原来是这店里生意都不好做,多数人都去了高家观礼,这里简直冷清如水。
那时,直至夜里,这高家的席面才算散去,在那老人的隔壁院落里,又有一些高家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此坐着,继续欢饮。这里坐着高成衷,高腴宁和几个高见的同辈子侄,几个人在一起坐着谈天。
也不知谁,居然叫来了歌舞班子,来此跳舞助兴。
席间酒越喝越多,这里的歌舞都越发的畅快,四下献媚,高腴宁略发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