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拔列宏准备北返,此日早晨,取路北边大路,直奔阜阳界首。
阜阳和固始之地的交界处,矗立着一个偌大山庄,叫做镇园山庄,这里拔列宏没来过,自然不知道这里的来历。一时天空飘起了细雨,他只好到山庄门口敲门,准备到里面避雨。
那老仆当时同意了,下了门闩,叫他进来,直奔一处偏厅落座。
当时,老仆拿来一碗茶,请他喝茶,低低嘱咐道:“庄主近日在接待贵客,如果你等到雨停以后,就听自便,切记不可随意走动,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拔列宏点头。
这雨只下了小半个时辰,看看雨水渐停,他就起身,拜辞了老仆,直奔门口走去。
谁知道,碰巧此时那庄主陪同客人也从厅里出来,和拔列宏撞个正着,顿时一阵尴尬。
不仅如此,那庄主陪同的客人之中,还有那拔列宏认识的青城叶四微,崂山天渠道人。而那庄主身侧还有个矮小精瘦的道人,拔列宏却不相识。这庄主却是五短身材,身材微胖,胡子很稀,一时背着手,神态倨傲,却是双目如电。这庄主就是焦振远,一时看到了拔列宏,说道:“你是何人?”那老仆接口道:‘庄主,他是来避雨的,别无他事。“这焦振远打量一下拔列宏,说道:”你为何到此?’
拔列宏还没说话,那边青城叶四微笑道:“哦,庄主,这位是长安的拔列宏,你们门派的珍宝凝霜血玺,就是落到他的手里,你想不到吧?”青城叶四微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拔列宏推到了风口浪尖。
当时炎门四宗里,以天元为首,地火次之,故而地火宗的焦振远对于这天元宗三兄妹,微微的不忿,。而炎门的规矩,就是各自为战,互不统属,故而他们各自有自己的宗派,而不互相干扰。
可是,这凝霜血玺却是当初炎门四宗共有的宝物,可惜后来辗转反侧的丢了,进而被放置在了桐柏山石壁夹缝里了。想不到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子,却是一时夺得凝霜血玺,却是叫人不忿。
焦振远看看拔列宏说道;‘你夺得了凝霜血玺,难道是来敝庄炫耀的吗?“拔列宏辩解道;’庄主,我真是来避雨的,误入庄中,请见谅。”青城叶四微说道:‘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真是奇怪。想来你拔列宏和那小妮子伍梦妃结成了暗中默契,企图来此刺探虚实的吧?要不然,那小妮子何等刁钻孤傲,怎么会对你夺取凝霜血玺之事,无动于衷呢?’这几句话再次将拔列宏推到了地火宗 对立面去了。
诚然大家都知道妖女伍梦妃十分刁钻,古怪,手段夺得叫须眉男子都咋舌不下。可是,她却突然放下了对于拔列宏的围堵,也不再过问这凝霜血玺的事情,着实也叫地火宗的焦振远心生狐疑。
这叶四微的几句话,登时挑起了焦振远 昔日对于三兄妹的不满,以及对于此次事件里拔列宏和伍梦妃结成暗中默契的不屑,一时倒对着拔列宏发起了邪火。
当时焦振远对仆人说道:“取我的量天尺来。‘仆人匆匆奔去庄主的书房,为他取来量天尺。
拔列宏看到叶四微轻轻冷笑,那崂山天渠道人微微不忍。而最后一个道人却是无极门冷峡道人,虽然没说一个字,但是对于叶四微的挑拨离间,顿有些许的反感,但没有表露出来。
拔列宏说道:‘我拔列宏无德无能,何敢与庄主比高低?“那地火宗的焦振远有名的暴脾气,点火就着,故而在叶四微的挑拨下,对拔列宏就要动武比试。
拔列宏真的是避无可避,一时撤出了腰间的长刀,焦振远一看,这分明是伍梦妃的刀,只是当时她害怕拔列宏不受,才说是从外面买的。而地火宗和天元宗结识了十几年,对于这伍家的东西,自然十分熟悉的。看到这时拔列宏撤出了伍家的刀,心道;“你小子还真和小妮子交好,她把自己的刀都给了这臭小子了。”
当时焦振远一腔怒火都撒向了拔列宏,说道:‘小子,我明告诉你,你夺下的那个凝霜血玺,就是我炎门四宗的宝物,而你强取豪夺,却叫我们地火宗无地自容,好吧,我会你几招,如果不敌,我也无话可说,在不过问此事。“拔列宏看到焦振远的刀都要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了。此时也不容不反击,只好一战了。
当时拔列宏踌躇了一下,还是把刀一横,准备迎接这焦振远的进攻。
焦振远的量天尺陡然袭来,这一招如封似闭,也不像是刀法,也不像是是枪法,更有点像棍法和杵法的风格,一时也不细思,陡然间一剑刺出,却是划向了焦振远的左肋。
焦振远咦了一声,想不到此人居然可以解开这一招。
焦振远当时大开大合,剑法刀法,枪法和戟法齐齐飞来,直扑拔列宏。
拔列宏当时撤步闪身,一时刀光划出,却也异彩纷呈,在这凝霜血玺的刺激下,刀气弥漫,倒也四下肆虐,叫焦振远微微忌惮。可是焦振远可是纵横江湖十余年的老手,而拔列宏只不过是初学乍练,十分生疏。这下子焦振远占了上风,刷刷刷几招都是抢步先手,量天尺宛如生了翅膀,人随尺动,跟着拔列宏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