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说与你知道,旁的过错尚有饶恕的余地,只有欺瞒,打死不论。”
“是。”林知望沙哑着声音道,却心想:你回乡省亲能呆几日,挺过今天,我照旧欺上瞒下,你也鞭长莫及。
父亲并未再说别的话,扔下了竹条在桌案上离开,蹦跳的竹条令他心颤,身后的伤口叫嚣着痛成一片,脑袋也沉沉的抬不起来。
春晓先闯进来,惊叫着背过身去,窘迫又无助的抹着眼泪,何明更是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两人从七八岁起便跟着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林知望撑着桌子缓了口气,才招呼何明过来给他整理衣裤。
“擦着伤口就更疼了!”何明很焦急,冲春晓嗔怪说:“你女孩子家的,就不能先出去?”
春晓哭的更加委屈:“你冲我吼什么,又不是我向老爷供出的少爷!”
何明气结:“老爷诈我的,换你试试?”
“你长不长脑子啊?当着老爷面吓得话都不会说,在我面前耍什么横!”
林知望被二人吵的头痛,挣扎着自己起来,眼前一黑险些摔了一跤。
“少爷!”何明慌手慌脚的扶住他,对春晓喊道:“还不出去!”
春晓抹着眼泪跑出去。
林知望启开苍白的嘴唇费力的说:“你小子,这辈子也讨不上媳妇了。”
何明一时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也无心多想,扶林知望去了床上。
身后的伤疼的不行,又不肯请大夫,羞愤难当之下,林知望赌气将两人赶出门去,打算蒙了被子睡一觉。
可分明像是睡着了,意识还是清醒的,特别是身后时轻时重的痛感,让他浑身难受,冷汗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