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出去几步,陈四就感受被鬼缠上,胳膊跟身体绑在一起,一动也不能动,危急中瞥了一眼,竟然还是披头散发的红衣女鬼,老人都说,红衣鬼怨念最是深重,被缠上了一辈子都不能摆脱,他吓了一个激灵,□□顿时湿了。
红绫没有了内力的支撑,变得软弱不支,陈四被狠狠地摔在暗沟里。
“你把他杀了?”赶上来的褚南浔,看到陈四一动不动地躺在沟里,身上全是泥水。
他一探鼻息,发现还有呼吸,“原来是被你吓晕了。”
听说没死,迟贞把缠在陈四肩上的红绫抖落,想顺势把陈四勒死,“这等卖主求荣的东西,还留着他干什么?”
不想陈四被内力翻身,被抛在空中,又重重地摔了一次。
“你先别急,”褚南浔急忙制止她,“怎么说陈四也是崔公子的人,咱们还是交给崔公子处理吧!”
迟贞一时气愤,并不是真的要把陈四勒死,她也认同楚南寻的看法,只是想到陈四做的事,迟贞心有不甘,狠狠地在他手上踏了一脚。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把他扔在这儿吧?等会儿醒了又要去作恶。”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笃、笃”两声,褚南浔已经点了陈四的穴道,“这下可以了,就把他扔在沟里,再拔些草盖上,就算有人路过,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出去,等咱们把那边的事情了结了,就把他带走。”
迟贞还是不放心,对褚南浔道:“给他把哑穴点了,不然等会儿叫唤,把别人引过来就不好了。”
沟边的荒草很多,但因为到了冬天,草都失去了生命力,呈现倒伏状态,还有一部分直接把沟挡住了,褚南浔费了好大力,把沟两边的荒草全部踩到,搭在陈四身上,遮得严严实实。
暗沟是茶农在丰水期排水用的,除了春夏两季,平时少有人管,所以不用担心有人来察看。
安排好陈四,二人又来到了平地处,吴钻江还坐在墓前。
怎么解决这个拦路虎,褚南浔犯了难,“咱们是把他引开,还是把他打进去?”
“他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们抬过来,不就是想见我们一面吗?引开他做什么?”迟贞起了戏弄的心思,没等褚南浔发表意见,就已经走到了吴钻江的可视范围内。
褚南浔见状,立即跟上去。
正在思索怎么惩治迟贞的吴钻江,一抬头就看到本该被抬着来的褚南浔和迟贞,竟然自己走过来了,他大惊失色,眼睛不住地往迟贞身后看,却发现,本该一起来的师弟,一个都没出现,连回去寻人的陈四也没回来。
吴钻江咽了一口唾沫,僵硬地站起身来,“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这话问得当真好笑,不是你请我们来的吗?”迟贞不屑地讥讽道。
眼见吴钻江不死心,一双眼睛还在往他们身后瞟,有迟贞在身边,褚南浔的语气也跟着嚣张起来。
“别看了,人都死绝了,有这闲心,不如把温图一并叫出来!”
手下人已死,吴钻江避无可避,他强打精神,脚不经意间,已经开始往坟墓里退,“温图就在里面,有本事的就跟我一起进去吧!”
说完,不等迟贞发难,飞快地闪进墓穴。
“怎么办?”褚南浔望着幽深的墓道,忐忑不安,“这么想我们进去,肯定在里面安排了足以让我们丧命的机关,我看还是不要进去了,就在这里等他们,我就不信他们一辈子不出去。”
“他们一辈子不出来我倒不怕,就怕马姐姐、崔恪,还有你的便宜好大哥也在里面哦!”温图在君山岛待了有些时候了,迟贞有理由怀疑,同来的几个人都被温图他们捉住了。
“事到如今,你还有闲情开玩笑?”褚南浔无奈,真不知该拿迟贞怎么办才好?
迟贞敢进墓室,并不是一时冲动,她有自己的考量。
“二妃墓已在此地几千年,温图他们才来几天?就算有精妙的机关,也是古人留下的,温图敢进去,就说明里面是安全的,他这样的鼠辈都敢进去,我堂堂女侠‘红衣迟三娘’有什么不敢的?如果他走狗屎运,布置了比古人还精妙的,让我们两个死在里面,只能算我们运气不好了!”
她说得不无道理,再说与心爱的人同闯虎穴,褚南浔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他欣然笑道:“死了也不亏,这叫‘死亦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