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个京城,还有敢在暗处跟他作对的人吗?
不,还真有。
牧安泽眼底的戾气忽然加重。
那个该死的杀手组织,以及,敢到他王府偷布防图的那伙人。
难不成事情真如鹿久所想的那样,是他后院里那帮女人争风吃醋故意陷害方月,故意选了刘生来混淆视听的?
可放眼望去,整个后院,他实在想不出那一堆花瓶里,谁有这个能力与胆识能把事情计划得如此天衣无缝。
说时迟那时快,
前些日子老爷给她递消息说让她帮忙在府里物色个舍得卖命求荣的人,他有大用处。素云第一个想到了在翡月轩做针线活计的刘大娘,她儿子整日游手好闲,仗着有点功夫在身上总是沾惹是非,前些日子更是欠下了赌坊大笔银钱,还不上就会被人剁手指头,是以她特意找了过去,还是她把人给带到老爷跟前的呢,怎么这会儿这人倒出现在这里了?
奴婢见过他两次。他是府里做针线活计刘大娘的儿子,有次发完月银奴婢出府买东西,在角门那里看到过刘大娘给他儿子塞银钱,这才有点印象。”
她是真不认识,更不知道她爹和素云的计划,她只负责把沈夭夭来京的消息告诉她爹就行了,其他的事一概不用她操心。
牧安泽注意到了素云神色的异常,他冷冷问道:“怎么,这人你认识?”
素云连忙跪倒在地,对着牧安泽“砰砰”磕起了头:“爷,认识谈不上,他是翡月轩的侍卫陈忠,奴婢进出碰到过他两次,所以觉得眼熟。”
“侍卫?”
若是她
“回殿下,并没有。”
“是吗?那就奇怪了。”牧安泽的眼睛眯了眯。
他打量着沈夭夭,忽然,牧安泽动了。
他将汇聚内力于掌心,抬起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沈夭夭的头顶拍了过去。
事发突然,这人若是会武,定会凭借身体的本能反应躲过去。
几乎是在牧安泽动手的一瞬间,沈夭夭就汗毛倒竖,拢在衣袖里的手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但她很快明白了牧安泽的意图,身体在一瞬间的紧绷之后就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果然,手掌在离她头顶不到两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牧安泽看着双眼紧闭,咬紧牙关,一脸恐惧模样的沈夭夭,眉头死死地拧了起来。
这人不像是会武的样子。
那刘生,到底是被谁给送进来的?
可以肯定的是
“我手下的探子说,你从蜀地来。”
“是。”
但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股势力又是怎么跟刘生撞上的呢?
牧安泽的眉皱得死死的,盯着沈夭夭的目光也越发阴沉。
他朝沈夭夭的方向走了一步。
殿下,不好了!城西的粮仓忽然起火了,弟兄们还遭到了大批不明暗卫的攻击!”
就在牧安泽百思不得其解,准备把沈夭夭拎出来单独问话时,却有一浑身带血的士兵急匆匆地从前院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