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见她动手,寿王府的侍卫齐齐围了过来,抽出腰间的佩剑齐刷刷指向了沈夭夭。
随她一同被关进来的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就吓得瑟瑟发抖身体抖如筛糠。
“草民沈耀,拜见方侧妃。”
却见沈夭夭脸上毫无惧色,扔掉手里的皮鞭,她站在原地双手置于胸前,不甚恭敬地给方月作了个揖。
想当年,方月不过是伺候她饮食起居的半个下人兼玩伴,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方侧妃,自己还要反过来朝她行礼。
她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她却家破人亡,孤苦伶仃。
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大概就是如此吧。
方月看着沈夭夭,眼底的幽芒一闪而逝。
她看着趴在地上不住哀嚎的侍卫,眼底没有一丝同情,反而秀眉微蹙呵斥道:“大胆!沈公子乃是本侧妃曾经的挚友,岂是你们这帮贱民可以随意折辱的?来人啊,此人以下犯上,对本侧妃不敬,把他给我拖下去喂狗!”
虽说方月不过住进王府几日,还爆出了偷人被退婚的丑闻,但牧安泽对她的偏爱是实打实的,昨晚上还住进了她房里。
事情还未下最后的定论,
“是!”得了吩咐的其他侍卫如狼似虎地架起瘫倒在地。
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沈夭夭并未慌张,她友好地对旁边的几人点点头,就自顾自地在牢房里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半阖着眼睛开始假寐。
直把旁边的几人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暗想着这小兄弟的心态还真是好。
他们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未知数呢。
些产业对他来讲不过九牛一毛,但方成阳不懂满足,一而再再而三从他这里要东西的态度让人觉得厌烦。
这次敲打只是个警告,若是方成阳以后还是这样屡次挑衅于他,把他当傻子一样糊弄,他不介意让手底下的人给方成阳一些教训。
和沈夭夭一起被抓进来的几人赶忙摇头,忙不迭地说不认识。
沈夭夭也跟着摇头。
“回殿下,我卖完菜就回家睡觉了。”
“殿下,丑时我和王二麻子在赌场赌钱,不信您可以把王二麻子叫过来对峙。”
“回殿下,丑时学生在书桌前念书。”
“……”
几人分别回答了问题,很快,牧安泽走到了沈夭夭跟前。
“你呢?”牧安泽半眯着眼看沈夭夭。
对牧安泽行了个礼,学着众人的样子为自己编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回殿下,”
牧安泽也盯着沈夭夭瞧。
昨天他抓人的动静不算太小,方成阳很快听说了消息。
于是那老狐狸特意给田客递了信,要他帮忙留意一下那归云菜馆的掌柜的,叫沈耀的小子。
方成阳的意思是,刘生是他派去找沈耀麻烦的,但最后人却被送进了寿王府。
不管怎样,沈耀绝对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不过方成阳并未把话说死,他说以沈耀的能力,根本没办法把人给弄进寿王府,只是让田客帮忙留意一下是否有人在暗中帮助沈耀。
牧安泽收到消息也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