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滔天喷媚。”女子舔着他颈旁的动脉血管“吃吃”地笑:“也叫吸血黑蝠……”
永福毛发森立,魂飞天外,恐怖地叫:“你要干什么?”
“吸你的血呀。”黑蝠“咯咯”地笑,猛然一口咬住了他颈旁大动脉。
断桥下传出一声恐怖欲绝的惨叫。
三猛与永禄升起篝火,等候永福狩猎归来。日渐偏西,永福不见踪影。姜靖禹饥饿难耐,大发雷霆,命三猛前去寻找。
石原忙道:“老爷,三猛要保护老爷,永禄心细,还是叫永禄去吧。”
老爷说:“说的是,永禄,快去快回!”
“是!老爷!”永禄拎着枪原路往回返,来到与永福分手之处,循着永福留下的痕迹下山,一路寻到断桥前。只见桥下篝火依旧,篝火旁,一位浑身**的女子,正在细地梳理着头上的秀发。旁边,横卧着一个男人,身上盖着一件衣衫,纹丝不动,仿佛好梦正酣。
永禄一眼认出,男人身上的衣衫,是永福的衣裳,旁边的步枪,也是永福的。
“永福,老爷发脾气了,你他娘的在这里风流快活,不要命啦?”永禄高叫。
“别吵!”女子朝他摆摆纤掌,柔声说:“他太累了,刚刚睡着。”
“他作甚了,累成这样?”永禄语音一低,贼眉鼠眼,在女人身上乱瞅。
女子正是黑蝠滔天喷媚,她“噗嗤”一笑,说:“傻瓜!男人和女人,还能作甚呢?”
永禄血脉喷张,生出一种原始的渴望。
黑蝠舒展粉腿,倚在永福的身躯上,用一种柔柔腻腻,充满磁性的声音说:“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像老虎一样威猛,像野牛一样雄壮,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强壮、最凶猛、最令女人醉心的男人。他说,他有一个兄弟叫永禄,比他更雄壮、更威猛,还说要带他来叫我见识见识。喂!你认得永禄吗?”
姜靖尧的十二虎贲经常跟随主人在山外走动,见惯了赤身**的男女。这班虎狼,出门在外,遇到稍有姿色的年轻女人,绝不放过。他们的主人从来不加约束,有时还会雅兴大发,加入进来主仆同乐。
眼前的女人体态玲珑姿色不差,永禄食指大动,丢下步枪举步往前走。
忽然一缕肉香入鼻,他微微一怔,目光落在篝火旁的烤肉上。他已经大半天粒米未进,早已饿得腹背贴心,看到烤肉,登时感到饥肠辘辘,强烈的食欲压熄欲火。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民以食为天,无论要干什么,首先要吃饱肚子才有力气。
他“哈哈”一笑,说:“永福是我的好兄弟,我们经常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黑蝠“噗嗤”一笑,伸出粉臂诱惑说:“难怪他要给我引荐你呢,好哥哥,过来呀。”
永禄说:“别急,我饿坏了,先叫我吃几口肉再来陪你。”说着,拔出匕首,割下一块烤肉狼吞虎咽。
滔天的嘴角付出一抹阴森莫测的微笑,说:“别急,慢慢吃,这是你最后的午餐,多吃点。”
“什么最后的午餐?”永禄口中塞满了肉,说话含糊不清。
女子“咯”地一笑,说:“永福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事了之后,便沉睡不醒。你看他,现在像不像个死人?你待会儿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像个死人?”
永禄酒足饭饱,站起身来狂笑说:“不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妹子,哥哥俄吃饱啦!”
时光流逝,永禄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叫,双掌撑地奋力一挺,企图站起。这瞬间,黑蝠的十指变成十把短剑,刺入他的后背,口中吐出两条黑色的信子刺入他的鼻孔,直达脑颅,他的脑髓,他的灵魂、他的三魂七魄,顷刻间被舔舐殆尽。
他全身一软,巨熊也似壮硕身躯,迅速收缩干瘪……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二位虎贲大哥真的很风流。
眼看着山衔落日,前去寻找永福的永禄一去不返,姜老爷大发雷霆,将三猛骂得狗血淋头,命令他马上前去寻找,话音刚落,隐约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
石原惊跳而起,失声大叫:“不好了!他们追来了!”
“谁追来了?”姜老爷有点懵。
“就是抢走我们粮食的那帮家伙!永福和永禄完了!”
“混蛋!”姜老爷咬牙切齿:“光棍打九九,不加一,抢了俄的粮食也就罢了,还要穷追不舍,他们要干什么?真的是他们?不会是永福、永禄在打猎?”
“一定是他们!”石原肯定地说:“打猎是单发,或者点射,你听,这是连发,是扫射……”
姜老爷是姜家子弟中超一流的枪手,早就听出是连发扫射,这种情况,只有在发生遭遇战时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