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吗?”林嘉柏冷笑道。
“带人证。”
人群中的唐婉柔微微睁大眼睛,林嘉柏从哪里找来的人证?
她藏在衣袖中的手,已经紧握成拳,背后冷汗淋漓。
一个老先生走了上来,“林大人好。”
“我是宝和钱庄的老板,今日一大早林大人托我问的银票我已经和底下人查清了。”
“这些银票的金额特殊,寻常百姓通常不会换这些银票,相对于携带银子来说,这些银票不方便。”
老先生看向人群中的宁老爷,笑道:“当然像宁老爷这样的大地主,更瞧不上这些三十两,五十两金额的银票。”
宁父点点头,他确实瞧不上,家里有这些银票也是给这些小辈花,当做每月的份例。
老先生又道:“恐怕像大公子和二公子,平日里自己的生意做得不错,也瞧不上这些钱吧。”
宁璞玉和宁知许点点头,这说的倒是真的。
“这些银票不多,我们钱庄上的账一查就能查得出来。”
“一般都是家境差不多的公子小姐会喜欢用这样金额的银票,因着他们平日里的花销就是这么大。”
“这个镇子上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不多,用这些银票的人也屈指可数。”
“有孟家的几个儿子,他们用的也不是很多。用的最多的就是宁家的那位小姐。”
众人的眼睛都望向了宁圆圆,钱庄老板赶紧摆手。
“错了错了,宁家大小姐资产丰厚,她拿来的银票至少都有一百两。”
“数量如此之多的银票,金额又多不大,那位小姐的最多。”
钱庄老板指向了人群中的唐婉柔。
人们这才注意到,人群里面这个纤弱的女子竟然是唐婉柔。
“是唐小姐?”
“她怎么没和宁家人在一起?还带了帷帽?”
钱庄老板看着面色凝重的宁老爷笑道:“宁老爷很喜欢这位表小姐,几乎送去宁家的银票都到了这位表小姐手里吧?”
“也是因为她是宁家表小姐,所以金额大一点的银票都不曾给过表小姐是吗?”
宁父面色铁青,原因无他,只因为被钱庄老板说对了。
几百两的银子他会给自己的亲儿子,但万万不会给到唐婉柔的手里,相反这些几十两银子,自己那几个儿子不缺这个钱,拿来给唐婉柔也能显得他宁家不亏待了唐婉柔。
宁父皱着眉心,看向了离他们甚远的唐婉柔,目光复杂。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唐婉柔是宁家人,他不允许自己引以为傲的宁家表小姐身陷舆论当中。
“你想说什么?”
“这和婉柔有什么关系。”
此刻,有个人挺身而出,众人睁大了眼睛。
正是消失了许久的宁方善。
他站出来,人已经大变样。
“没什么,只不过唐婉柔就是这群人的幕后主使罢了。”
离开了宁家,宁方善流窜在市井里,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反而将这些事情看得仔细。
“让我来说吧。”
宁方善看了人群中的唐婉柔一眼,目光里尽是恨意,又愧疚地望了一眼宁圆圆。
最后的眼神是看向了宁父,宁父眼中威胁的意味十足。
“臭小子,你别乱说话!”
宁方善失望极了,事到如今,宁父居然还维护唐婉柔。
“前些日子,贺之州给小妹赔礼道歉,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众人点头,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不少人还从宁圆圆那里拿了钱。
“这钱是唐婉柔偷了我三哥行商的钱,加上她自己的嫁妆送给贺公子的。”
“我三哥不曾发现这笔钱被唐婉柔掉包了,于是带着这些钱走上了行商的路。唐婉柔担心这件事情败露,于是便指使了结交多年的劫匪一行人,想在路上杀人灭口,同时制造钱财被劫匪抢劫的假象。”
此刻,一直没有说话的宁圆圆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