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里,我去城郊看我新买的宅子,路上遇见了这群人,打斗之中,我认出来了这群人就是十年前杀害我母亲的凶手。”
“林大人,十年前的卷宗还在,您可以证明,他们是同一群人。”
“而十年前,这群人的目标不是我娘,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也是唐婉柔所指使,她想害死我以取代我在宁家的位置!”
唐婉柔惊得瞪大了双眼,她心中最坏的结果果真发生了。
林嘉柏命人把唐婉柔带上来。
唐婉柔被迫跪在地上,她故作镇定道:“小妹,我知道你嫉妒我,你恨我。”
“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故意栽赃陷害我,真是可笑。”
唐婉柔弯起唇角,扬起了下颌。
“林大人可知,十年前,我还不到七岁。”
“我姨母去世的时候,我还不到七岁,试问一个七岁的孩子,如何指使这群穷凶极恶的山匪杀人?”
“当真是可笑!”
众人一想也是,当年唐婉柔才六岁,自己六岁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个河边玩泥巴呢。
六岁就知道买凶杀人,是有何等的心计?
“我常使用这些银票又如何?使用这种银票的人多得是,老先生又凭什么认为是我?”
林嘉柏看向几个山匪,他不想和唐婉柔废话。
“你们几个还是老实交代,这些钱是不是唐婉柔送给你们的?”
“十年前,你们受到唐婉柔的指使,错杀了宁夫人,从此你们被茂阳镇通缉,不得不住进山里,是唐婉柔一直养着你们,给你们钱花。”
“直到最近,她担心宁家三公子发现她偷了宁家的银子给贺之州,才雇你们杀人灭口,是也不是?”
刀疤男刚想开口否认。
林嘉柏开口笑道:“先别急着说话,你们可知我朝律法?”
“受人指使害人性命者,不过是蹲一辈子大牢罢了。”
“若是你们承认宁夫人是你们所杀,可是要掉脑袋的。”
刀疤男犹豫了,他和兄弟几个对视。
如果供出来唐婉柔,哥几个还能活着。
如果认死了,唐婉柔不救他们,哥几个就死路一条了。
刀疤男咬紧牙关,正在犹豫。
唐婉柔冷笑一声,就知道这几个人靠不住。
被林嘉柏三言两语骗了过去,自己要是不来,他们几个一定会认罪。
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着贺之州前来。
唐婉柔冷笑一声,“林大人,您犯不着为了替宁圆圆出头,公报私仇,骗他们几个人指认我吧?”
“我朝律法中可没有这一条,只要杀了人,就是死罪。”
唐婉柔咬紧牙关说出这句话,目的就在于提醒他们几个,自己才是唯一一个能救他们的人。
“我还是那句话,当时我只是个六岁的孩子,我没有参与过这件事。”
“宁圆圆指认我,是因为她嫉妒我,她恨我比她优秀,能得到父兄的宠爱。”
“至于四哥?”
唐婉柔弯起唇角,“四哥说的话根本信不得,因为他得了失心疯,说的都是胡话。”
“林大人若是不信,你可大可以问问宁家所有人。”
“宁家人都知道宁方善发热烧成了失心疯,已经离开宁家流浪在外许久。”
“他若是个正常人,为什么放着好端端的宁家公子不做,偏要去街头当个乞丐。”
唐婉柔笑道,“我四哥得了失心疯这件事,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她扭头问百姓,“前些日子那一场大雨,应该不少人都看见我四哥在雨中又哭又笑,像个疯子一样吧。”
“这镇子上的郎中也可以证明,我四哥他得了失心疯,还喝过很长时间的汤药。”
唐婉柔目光挑衅地望向林嘉柏。
“林大人,您最大公无私了,我相信你不会把一个疯子的话当真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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