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喜欢作特别能作的人,总是有条件要作,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作,总之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不把自己最后作死,一般是不会罢体的。而晓晓的三姐敏敏就是这么奇葩,当然她们姐妹几个多多少少都有点作,但若论作的严重程度敏敏排第二没人敢抢这第一。敏敏的老公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不仅有体面稳定的工作而且工资待遇也不低。虽然家在三江市乡下,但就算按三江市城镇富裕度来算,他们家算小康之家应该没问题的。
敏敏自身在厂里干活,虽说是计件制的,但正常干一个月总有四五千收入。小夫妻俩和公公婆婆住一起,在家俩人基本就是一甩手掌柜样。家里大小开支以及买菜烧饭,样样是老人操持掉了。按理过着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应该格外珍惜才对。按迷信说法,这得修了几辈子福份才有的好事。然而古话说得不错叫"日饱思**",日子稍稍太平点敏敏居然玩起了出轨了,偏偏这个男的仗着自己有点钱好赌成性。他自己赌还不说,还要拉着敏敏一起赌。赢了算敏敏的输了算他的。对这等好事,谁不喜欢,这一来二去敏敏就这么被带上了路。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再要合上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这赌博本身就是十赌九输,敏敏的情人一个手气不好,一下输了一百来万,这下他再也没有当部的狂妄了。
钱是输了,二人没了当初一掷千金的豪气了。但见惯大场面的人,你要让她安下心来过一点小老百姓平淡地日子,那是不可能的。不要说敏敏的男友输没钱了,就算输急了去跳河,此刻也已拉不回野了心的敏敏。就这样敏敏在赌博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欠下的债是越来越多,最终将亲情也搭了进去。
现在对敏敏来说能搞到钱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大姐是的的确确欠着她的钱。她倒不是说要大姐一下全还,但能还一点是一点,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大姐这边是相当伤心,想想这姐妹情太无情了,自己动手术在生死边缘挣扎时,姐妹间伸手拉一下帮一把也不是很情愿,现在明知自己一贫如洗一家人的生活都很艰难,三妹却来逼还钱,这心里着实凉透了,所以二人就在电话中不知不觉吵了起来,而且是越吵越凶根本停不下来。二人现在不光是水火不容等同仇人,更像是前世的对头今世的冤家。
大姐面对咄咄逼人的三妹,实在是气不过。于是就向自己的亲妈哭诉,把事情的原委向妈说了一遍。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一听大姐这么讲,当妈的也觉得三妹做得有点过份了。但你一当妈的面对女儿间的矛盾时,要么回避,要么俩边做做工作劝劝后。她老人家倒好,给大女儿出了一个馊主意,让她在三妹上门讨债时,找茬与敏敏打一架,不管俩人输赢,大姐这帐就可理直气壮不用还了,,,,,。
凌兰与小徐的合作,一晃也是二三个月了。这量也上去了,款子也汇了,但一直让凌兰心里不安的,还是与钱吉力这过帐的费用该承担多少,一直未有明确说明。催问了钱吉力多次,包括见到他儿子钱英也多次催问,让钱吉力早点把这事正式确定下来,因为几次交道下来,凌兰对钱吉力的为人做事,心里有自己的判断,那就是信誉不足,嘴上说的与实践做的往往是截然相反。凌兰怕就怕到最后,有理也说不清。但钱吉为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直未给予明确说啊,只是一味含含糊糊。而厂里这块又不能停下来等他有了说法再合作,只能在忐忑不安中继续合作下去。
钱吉力自厂子搬到固山开发区后,一直不太顺利。先是夏季的台风将工厂贮水塔给吹塌了。不仅塔塌了,还把自家的厂房和围墙,以及隔壁邻居厂的围墙也给压塌了。生产倒不影响,但这重建的修理费倒也不少,初步算了下,没有十万还真拿不下来。这边事还没结束,管理车间生产和技术的车间主任殷非凡却撂挑子不干了,这下整个车间乱了套。其实这殷非凡要挟钱吉力是有原因的。当初殷非凡从别的厂,被钱吉力高薪挖过来,看重的就是他的能力和技术。这殷非凡是个安徽人,原先来三江市时,是先在"宏宇股份"上的班。先后在拉丝车间和捻制分厂呆过。这人别看平时话不多,但聪明好学,特别是对技术这块很是用心也肯专。虽说下是科班出身,也没有名师指点,只是凭着一股子专劲,几年下来凭着人品和技术,慢慢在金属制品这个圈子里,有了一点小名气。钱吉力办厂之初经人引荐,与殷非凡一拍即合。俩人一搭一挡,慢慢将这个厂子打拚到现在这个初具规模的样子,可以说殷非凡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也可以说是撑起了半边天,而投挑报李钱吉力给他的报酬在同行中是略高一点的。本来这对黄金组合会順顺利利一路走下去,但矛盾却在那次事故中产生。在一次捻制钢丝绳过程中,由于地面油渍,殷非凡一个没站稳,重重地摔了下去,而更要命的是人是倒下了,但手指头在摔下的那一刻,还摁在启动键上,没有及时刹车,机器在运转中将段非凡右臂上部的肉全部撕裂。不幸中的万幸,除了肌肉被刮伤严重性命倒也无忧。事后缝了七十来针,并做了部份肌肉修补,但饶是这样也给他带来了终身后遗症和部份功能的丧失。
从那时起,殷非凡的心里产生了微妙变化。虽说钱吉力后来在二人谈判中,不管自愿与否,以不断涨工资来弥补他的损失,但好像殷非凡要的不是这个。搬厂以后,也就是一六年一开年,殷非凡再次找到钱吉力,要求涨工资。而此时他的年薪已达十万,比同级别人员大摡高出二三万。这次他的目标是十三万,而这次不光这十三万的数目触及了钱吉力的用人底线,也将他的忍耐也压到了反弹。不欢而散的结果是殷非凡结帐走人,钱吉力是车间一锅乱麻。
这技术上的活它有它自身的特性,并非随便弄一个人就能摆活完的。就像我们自己的车,知己知彼随性所欲。而换别人的车,不是不会开,而是有个熟悉地过程。这车间里的活同样也是如此。新来的车间主管在忙活了较长时间,才算真正进入了角色。而这段时间所带给钱吉力的是产品的不稳定,和大量的残次品以及退货。
这边事还没完,钱吉力自己的大嘴又给自己惹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柳州五福汽车零部件厂,本是他从李凯手里接手的一个优质A类客户,量也大资金在他贿赂了相关采购经理后,也不太成问题。结果他在该公司的用户座谈会上,在特邀上台发言时,面对满满一会议室的客人,一个兴奋大嘴一张说道"柳州五福是我们的重点客户,我们一定要鼎力相助,钱不钱我们不谈,也不差那点钱,只要五福要货随时随地无条件供货,,,,,,"。他在台上讲的义气奋发豪气冲天,但回头采购经理让老板,老板娘骂个半死,"你平时口口声声说对方如何如何日子不好过,缺钱缺到要当裤子,但你听听人家怎么说的,,,,"。采购经理是赶紧撇清关系,回头按老板的意思,该付给钱吉力的钱不是少付打折付,就是一拖再拖。钱吉力是大话出口,再想收回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打落的牙齿也只能往自个肚子咽。
" 屋漏偏偏逢连雨"。这一六年对钱吉力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年,不光技术,资金这几块麻烦不断。就连一向稳中有升的销售量,也出现下滑趋势,车间里机器和人员的开台率和开工率只有设计产能的百分之五十。这下彻底让钱吉力头大了。当初搬厂有二个原因,一是土地的转让,第二就是场地限制了产能。这新厂房面积为一千五百平方米,设计能力为一百二十吨每月,年销售额为一千五百万右,净利润空间在二三百万以内。这利润值不低,但需要支付的倒也不轻。房租二十五万一年,全年为三百万,人员十二人,以五千每人计算,约为五到六万每人,工资为六十五万左右,水电为二万,一年为二十四万,外加辅料十万。虽说有些已经打入生产成本中计算,如人员工资水电等,但有一些是打不了的,这连续几个年的开工率不足,让钱吉力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其实产生这种结局的原因有很多,但其中有一条他自己也是不得不承认的,就是主要客户太阳神索具公司的外贸定单大幅减少了。这中间固来有市场本身的原因,但钱吉力势利的做法,无异于雪上加霜。本来他与太阳神公司负责采购供应的宋晓峰和马晓关系很好。前者是太阳神公司老板王东来的外甥,后者是凌兰的同学,其中给他们牵线搭桥的是凌兰。在日常工作中宋晓峰是主马晓是副,钱吉力巴吉宋晓峰本也无可厚非,但他仗着与宋晓峰的关系铁,所以一直以来对马晓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为此马晓向凌兰抱怨过。今年宋晓峰被王东来调去主管更大的事,马晓自然而然接任了采购的一切,鉴于平时钱吉力对他的态度,又正好企业订单减少,所以他将原给钱吉力的订单削减百分之六十,也算是合情合理,这下钱吉力可就受不了了,于是他开姑挖空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