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对朋友间友谊的赞美和渴望,估计也就仅次于爱情了。但任何人与人之间的朋友情,只要一碰上"利益,权力和女人"这三样试金石,大多数所谓友情,常常会被打出原形,剩下的少数友情才能升华为经典。古代中国不仅有管仲与鲍叔,同样也有左伯挑与羊角哀之间肝胆相照的友谊。而国外同样也有很多类似故事,只是由于我们了解不够,才会不太了解但并非没有。
举好的例子可以说是比比皆是。但举差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酒肉朋友也好,出卖朋友也好等等,那就举不胜举了。相信各位不要去上网求证,自己就可举出一大堆亲身经历。这种切身之痛,我们有,古人也有,所以古人无奈之际,说了句文绉绉很奥妙的话"君子之交淡如水"。此话表面上很有文艺范,但假如翻译成现代话,那就是"做朋友也就无聊时喝杯酒,听个戏下个棋啥的,至于什么借钱帮忙之类,尽量不要找我,因为我们之间也就像井水河水一样,各有各的道,谁也不犯谁"。
对于小徐提出的合作要求,凌兰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掰着手指头挨个硺磨了半天,他终于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不仅与他相当熟谂,而且是同行加同学。不用说,这个人就是钱吉力。的确,若按目前的情况看,两人是同学,又相互熟悉,而且钱吉力又做钢丝绳产品,以前俩人也曾合作过,总体来说没什么多大问题。但通过双方多次深入的接触,特别自己开厂前一段时间的了解,凌兰对他又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在他看来钱吉力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这种感觉正如老好人一般。表面看这种老好人一团和气,既不招谁也不惹谁,凡事明哲为身独善其人,毫无原则地和稀泥,让你既说不出他好,又说不出他不好。而钱吉力也一样,表面上在熟人面前,他总是一付仗义之像,有什么事总是兄弟情朋友情挂在嘴上,让一般之人,对他所谓讲义气仗义之举,那是相当佩服。但一旦真正碰到事了,凌兰是知道的,那又是另一付说法。对这凌兰在与他合作与交往中,作为一个相当敏感的他来说,或多或少已经领教过了。只不过凌兰并非吹毛求疵之人,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想通过钱吉力帮忙搭个桥,以便双方顺利合作。只是凌兰明白,短期内小批量帮忙,钱吉力是没问题的,但一旦长年累月,这事就不知钱吉力愿不愿意了。最好的办法,凌兰认为产用买入制最合理,这是最好的办法。即钱吉力以他自己企业的名义,向小徐采购凌兰指定规格的特种电缆丝。货物当然是送到凌兰厂里,"宏宇股份"将双方合同做给钱吉力那里,发票也开给钱吉力,回头钱吉力每吨略加一点钱再将增值税发票按同等数量开给凌兰。而货款将由紫娟,以钱吉力企业的名义,直接汇款给"宏宇股份“。汇款存根拍照留底后,发于小徐微信。这么一来既绕开了"宏宇股份"不售钢丝钢丝绳给离厂职工的说法,又不点钱吉力便宜,三方皆大欢喜。
这个方案与小徐一沟通,他认为切实可行。但在与钱吉力协商过程中,却有点小麻烦。确切点说是热情过头了。钱吉力是答应从他厂里过一下帐,但对凌兰提出的以买入形式开票则不同意,因为他嘴上说的很明白,帮下忙而已。听他这么一说,凌兰心里有点忐忑起来,这不是一单二单就解决的事,是长期行为。而这种人家出力没好处不说,财务上一个不小心就要惹一大堆麻烦的事,麻烦人家一二次行,时间一长总要不耐烦的,甚至有时翻脸都有可能。所以凌兰始终认为买入制比较保险,每吨加个一百多一吨他是能接受的。但不管这事凌兰怎么解释,钱吉力不愿意接受买入制只愿意帮忙,至于发票则平进平出,这在税务上并没有多大障碍。凌兰想了想,还是决定要每吨给点钱,否者很难说。但这回他没再提买入制这事,只是说这事难免要麻烦在钱吉力儿子钱英,因为钱英在厂里就主管这事的。每吨给钱英五十元,一方面是帮忙的费用,另一方面也正好堵下他的嘴。对这个提案钱吉力欣然接受。
与小徐的合作就此展开了。程序很简单,凌兰将所需规格与计划,通过微信与电话告之小徐,小徐再拟好合同报备公司领导同意盖章,再回传给钱英。钱英审核无误盖上他公司公章回传小徐,小徐安排生产。生产完毕小徐安排公司物流将货物送到凌兰仓库签收结束。到月底前,小徐将一个月来所发货物汇总,再将增值税专用发票开给钱吉力,钱吉力再平进平出开给凌兰公司。而紫娟则依发票金额到指定银行,以钱吉力企业抬头名义,将现金汇入"宏宇股份"帐下,等差不多凌兰计算好吨位,将每吨五十元的费用以微信转帐方式转入钱英微信中。这样一来整个流程就完整了。
经过双方技术上的微调,所供产品完美地达到了所需标准。短短几个月所需订单逐月上升。通过与"宏宇股份"的合作,作为一名局外人,作用一个合作者一个客户,站在用户的角度看"宏宇股份",这种行业内的牛耳,凌兰感慨彼多。首先从技术讲,大企业产品性能的稳定性则是一贯的,是相当稳定的。在这点上,如果说大企业大集团是大型星级酒店,其所烹饪的莱菜肴,如百年老字号,今天去吃是这个味,后天去吃还是这个味。而同样中小企业,就如同街边的大排档,波动性较大,对味道的把控不能做到持之以恒。从这一点看,无论从工艺成熟度,还是提升空间转换能力来讲,"宏宇股份"这类大企业大集团,同样的产品比别人贵,确实贵的有道理。而第二点感触就是服务,"宏宇股份"是还存在店大压死人的情晃,但碰上事,实事求是讲还是能比较好的给予圆满地解决。对比以前,可以说有了相当大地改变。而相比较一般单位,如果发生的问题不大,他们还有点耐心来解决,如果这事较为麻烦,那么解决的摡率就会减少,甚至理都不理你。不管怎么说,进货渠道一畅,凌兰这心里总算是定了下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用量的增加,他心里对钱吉力更加有种说不出的担心。他更希望用贸易或卖买的形式,来进行这场交易,而不是纯粹靠朋友间的关系来维持,这样才能合作的更持久,同样也不会伤害彼此间的友情。但对于凌兰三番五次追问给多少开票税金这事,钱吉力是没什么表态,而这才是凌兰担心的,因为税票的平进平出,短期内是没问题的。长此以往,不光在国税这块有麻烦,就点地税也不太好交待。这事不光和钱吉力说过多回,就是凌兰碰到他儿子钱英,也说过几回,后一直没回音,这事也就搁在那里了。
这边凌兰忙得不已热乎,那边晓晓一家可就有点乱了套,姐妹之间不光争了起来,几乎就是姐妹绝裂打起来。事情其实是晓晓三姐敏敏的不对。可能最近手气有点背,前债未还后边又欠了一屁股赌债。一方面赌债催得紧不还不行,另一方面向银行申请的小微货款,那也得逐月还清。这每天要钱的日子差点要逼疯了她,而这些事还必须瞒着自己的老公。老公本来对她在外边胡来风流之事,早就存有一肚子的火,只是没抓到实质的证据,才一真没发作,假如现在回去跟老公要钱,只要他一认真追问,那么她所做的那些丑事将一一曝光,这么一来夫妻间的情份也就走到了尽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几乎无路可走的她,将主意打在了大病初愈的大姐亚亚身上。其实公正点讲她向亚亚催要那三万左右的欠款,在情理上没什么毛病,但选择的时间和方式不对。当初敏敏心血来潮受人鼓动要开烤肉店,就向银行货款了十万块开了这个店。店是开起来了,老板娘也当了,但开店就必须守店啊,问题是她哪有这耐心,每天到点要往赌场跑的人,守店?谈也不用谈。于是就想起了在安徽的大姐亚亚。别看亚亚大字不识一个,但烧饭做菜看店倒也是把好手。面对亲情再加亚亚开出的三四千元工资,亚亚心动了,于是就人安徽到了这边。
店里基本上是亚亚在打理,敏敏只负责每天来拿营业款,并留部份店里买原料的錢。在亚亚的打理下,店里的生意还算好。本该踏踏实实做下去,但不知敏敏哪根筋不对,她要把这店转让出去。亚亚一听这事就急了,但无论怎么劝也劝不醒三妹。面对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店,亚亚说什么也不舍得。于是与自己的男友一核计,二人决定接手这个店。转给谁也是转,便何况是转给自己的亲姐姐。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协议,铃铃先付多少,后边每月再付多少,什么时候结清,大家都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按理亚亚会越做越好,生活也将逐步改善。但有时在不经意间,祸就找上了门。下身的不规则出血,促使她上医院做个检查。这一查不要紧,查出了**肌瘤,必须尽快动手术。这一动手术店开不起来,好下容易聚起的人气也散了。这七凑八凑的手术费以及后续治疗费,也还差一大截呢。每月还敏敏的钱也就无从说起了。
偏偏敏敏最近手气特别差,差不多要把内裤当了还钱的心态。这边大姐欠着钱又不还,几番沟通不灵这火气可就上来了。这天她终于忍不住了,约上四妹晓晓,冲到了在家养病的大姐家,矛盾终于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