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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断裂的姐妹情

晓晓的大姐亚亚,自打手术结来后,就回到了三江市青阳镇上。此刻她躺在自己的出租屋床上,内心满是痛苦。房间内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男友到厂里干活了。现在家里那点开支以及术后的治疗费,全靠他一人打工维持。除了玩会手机看会电视,大字不识一个的亚亚,终究想不出什么能打发空虚寂寞的时光。

亚亚的痛苦来自二个方面,一是肉体上的,另外一个就是精神上的。近年来女性**肌瘤呈逐年高发的状态。这种病一般都有遗传史,而亚亚的母亲,也正是在四十岁多性后患上此病。治疗此病的特效药不多,为防止不必要的癌变和危及生命,医生一般建议**切除治疗,从后续效果来看,还是比较积极的。但切除**,尤其是对处于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来说,多少显得残酷多了,对夫妻之间的生活同样会带来不小的影响。而这种影响对铃铃来说可能会更大一点,或者说不确定因素更不稳定点。

亚亚自打十年前与前夫离婚后,就一直跟着现在的男友,与前夫除了还有女儿这点联系,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而这个男友也是个离婚之人,与前妻育有一女也已长大。离婚时不知什么原因,他是净身出户的,现在他和亚亚在安徽淮南市里的这套房子,名字是女儿的,也就是说他只有居住权,这是离婚时说好的。他和亚亚二人工资都不高,一个在工厂打工,一个在麻将馆当服务员,所以买房对他们而言只是一种美好的想法。

但这并非主要问题,主要问题在于两人相处十年来,开始是男的要求领结婚证,以求婚姻的合法性,亚亚不同意。等前几年岁数逐渐大了,亚亚想有个安稳的家,要求与男友领结婚证,对方开始支支吾吾以各种理由推托。现在两人的关系是种若接若离的男女关系。如果没有这场病,俩人的关系可能也就这样凑合下去,凑合到一定程度,说不定俩人自然而然会想要一个家好好过日子。但现在不同了,亚亚割除了整个**,这对女人来说,几乎是去掉了女人大部功能。虽说医生并没有说完全禁止性生活,但从病后的体质,以及考虑女方身体的原因,男方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总归讲要有所节制,而这对三四十岁的壮年而言,不谛于件相当困难的事。"性"在婚姻中,在男女感情中,它不光光是件"润滑剂“,更是爱情的粘合剂,它不是万能的,但离了它,感情的小船很容易翻船。但这并非铃铃忧虑的全部,她所忧虑的是,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是她所有的一切,也是她最主要的支拄,无论从金钱还是感情上讲,这绝不为过。如果有一天这个男人离她而去,那么她所面对的将是空白的未来。而现在自己能栓住他的心的,除了他的良心和这几年的感情外,她一无所有,这才是她最害怕和担心的。

除了感情上和肉体上的苍白,在物质和金线上,亚亚对男友的依赖也是相当严重的。两人虽说都是低收入的打工人群,但至少在两人生活其间,亚亚男友承担了俩人生活中的大头,但由于收入有限,几乎没什么积蓄。本来去年接手了三妹名下那间她无心打理的烤肉店,在她和男友用心的打理下,生意逐渐好了起来,日子也一天天好起来。但亚亚的一场病,将一切打回了解放前。若不是男友和自己母亲出手帮忙,靠亚亚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病情恶化。现在手术是做了,但前期的手术费三四万,已花了他们几乎全部的资金。而后续的药费也并非几千能了结,自己现在只能是静养,一点重体力活都干不了,更不用说开店做生意。生活的压力一下全压在男友身上,亚亚一面心疼他一面又担心他。

这次手术让亚亚非常伤心,而这份伤心其中有很大一部来自血浓于水的亲姐妹。**摘除手术,对现代医学来讲,并非什么大手术。一般术前术后的费用,大致在五六万左右。这对有社会医疗保障的人群来说,并非有多大支出,因为本身只要承担百分之二十的费用。对有一定积蓄的人来讲,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对像亚亚这类既没医保又没积蓄的人来讲,生一场病做一台手术,不谛于一次大出血。而这类人群在现今国内并非少数。自身经济能力有限,也只能向亲戚朋友姐姐妹妹们借。问二妹,二妹带着孩子早几天逃回了福建晋江。原因很简单,她在没与丈夫办完离婚手续前,又跟自己的同乡生了个娃。一本想偷偷摸摸回来住一段,谁知三江市就这么大,时间一长走漏了风声,丈夫家找上门来。他们倒不是来求复合,而是来讨要损失的。这一吓哪还顾得了别的,立马跑了算了。但二妹倒也还念姐妹情,一听这事不顾自己也并不宽裕,硬是挤出了三千元送给了姐姐。而三妹和晓晓,一个是赌得输的连内裤都要当了,另一个倒手头有钱,但那是一个视钱如命的主,往里拿没问题,往外拿门都没有。二人都不想借钱。只是想每人送个二千元就算了,但两人一合计却找了个相当蹩脚的理由说"亚亚这病是个绝症,现在动手术但不知能活几年,这钱借出去,他们又没能力还,所以不借"。对于她们姐妹间的情感交织,凌兰大致是了解的。但对晓晓和三妹说出如此不近人情的话,他是相当惊讶的。一个对自己亲姐妹都这么冷漠的人,你该如何相信她会对旁人相爱有加?凌兰私下也劝晓晓说"不要说自己亲姐姐,就是旁人陷入绝径,也要出手帮一下"甚至私下交给她一千元,让她转交给亚亚。但凌兰的一片善意换来的是晓晓一顿责骂,"平时问你要点钱,你推三推四,现在怎么又有钱啦?你是否想我大姐啦?…“。

对晓晓的无理取闹,凌兰是懒得去争辩。因为这些年力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俩人不知吵过多少回。每次总是没有结果,更没有对错。唯一的结局总是在凌兰不管有错没错的认错下,结束了争吵,而在等待下一个争吵。这次同样也不会例外的,但一团阴影已在凌兰心中升起。他是个感性的人,对人情冷暖,亲情血缘看得相当重。所以晓晓的这一切,让他脊梁阵阵冒冷不寒而栗,他很难说服自己与一个自私无情的人一路走下去。但感情的"列车"并非是想停就停的,它有其自身的惯性。正如国外某一感情专家说过"真正的分手基本是要在八次后,才算真的分手。在分手后男女间总会找各种理由,相见,谅解,上床,分手。直到有一天,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了,这段感情才算真的结束“。

这话不知怎么传到了亚亚耳中,面对 妺妹们的寡情,铃铃痛苦万分,但动手术是刻不容缓的。无奈之际亚亚男友回了趟老家,问自己的亲朋好友借钱去了。而这边母亲得知亚亚的病情和难处后,心疼女儿给她送来了一万元,这让亚亚感动不已。手术是相当成功,但正如手术刀在亚亚肉体上留下的痛苦一样,妺妹们无情的做法,也让她们间的亲情,深深地受到了伤害,也为日后姐妹间的不和,埋下了深深地伏笔。

凌兰才没心思管这闲事,一来管不好,二来只怕"羊没吃到弄一身腥,再说自己厂里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这已经让他很烦心的了。其实厂里最大的问题是原料不足。陈一根那倒是在做,但一会儿不是缺锌板要钱,就是没交足电费,电让人拉了。好不容易正常一段,唉,又出毛病了,说又什么事,缺钱交不了货了。总之陈一根由于资金不足,导致凌兰与他合作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又出什么状况,影响自己。虽说自己已尽最大努力凑钱给他,但陈一按那只窟窿,并非凌兰能补上的,找新的供应商迫在眉捷。但新的供应商并非这么容易找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只有陈一根这活宝,除了资金短缺,供贷不畅外,其他均还可以。想来想去,猛然凌兰想到了眼下就有个生产单位能供货。这个生产厂家不是别人就是"宏宇股份"。这特种电缆钢丝,以及这钢丝的技术标准,都是"宏宇股份“所开发制定的,至今该公司都在生产此类产品。但要想与"宏宇股份"合作,倒也并非易事,因为第一"宏宇股份"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向离开"宏宇股份"回去开厂做生意的前职工,出售任何本公司产品”。对于这条,凌兰认为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动动脑子总有变通办法可行。他最担心是"宏宇股份"的价格。因为据他所知,"宏宇"的价格比一般厂家同类产品,高五六百属于正常,高一二千也不算啥稀罕事。他只是担心万一价格太高,自己承受不了。至于产品性能,这个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他完全相信"宏宇股份”的,因为他了解它。

第二天凌兰就打电话给原来销售部的同事,打听现在谁负责销售这类商品钢丝。一打听说是小徐在负责这一块。小徐这个人凌兰是认识的,原先在供应科工作,比他晚几年进供销部门,俩人认识但接触不多。拿到小徐的手机号码后,凌兰直接给他打去了电话,说明了自己规在所需,以及自己对产品的要求。而此时电话那头的小徐,也正好被公司里内部指标压的喘不过气来,正想扩大点市场。所以说俩人是一拍即合,但小徐没有当场拍板决定,而是答应回去核对下价格才做决定。

第二天下午,小徐就将价格发给了凌兰。凌兰一看心中大喜,因为小徐所报二个主意规格价格,比陈一根的都还低一二百元。但小徐在电话里告诉凌兰,最好不要用凌兰本公司的抬头,因为公司里早就知道凌兰在外面开什么公司什么厂。最好找一家同样是金属制品行业,但又与"宏宇股份"抵触不大的企业来充当跳板,这样双方才能操作起来,同样也不会给小徐本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对这一条,凌兰有点拿捏不准,但事到了有眉目这一步,再难也要想办法解决,所以他答应了小徐的要求,他回去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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