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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恼人的金副总

骂了几天的娘,刘冬这心里的恶气,总算是泄出了不少。看着慈详多了的大老板,干部们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这气氛一融洽,那么自然而然干活工作可就有劲不少。其实并不是刘冬抠门到这点损失都承受不住,而是在他看来,这种无谓的损失,就算不能全部幸免,也该降低到最低限度。地主家也没有隔夜粮,谁见了这白花花的银子从手上溜走,谁都会急,刘冬也一样。

刘冬并非不了解这是竞争的产物,可以算是合理的损耗。但他这个人,虽说受儒家教育多年,但受欧美思潮影响更甚,他这种率直的个性,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中,都如"小葱拌豆腐"一般,清清楚楚一览无疑。他在工作中说一不二,夏天不超过二十八绝不允许开空调,办公室谁也不许开,那怕他自己也热的受不了,扛个电扇吹,他也不许自己开,当然也就不许手下人开。而在平时工作中,他是绝对更不允许谁挑战他的权威,说一不二。但在八小时以外,他可以跟手下称兄道弟,甚至一起泡吧泡妞都无所谓。至于平时有的干部贪点小利,发点小财,他基本是睁只眼闭只眼,但一旦触犯到企业核心利益,他下手决不含糊,他就这么个人。

中国式竞争,相对于成熟多年的国外大企业。无论从形式到包装,再到竞争手法和策略,差的可就不是一叮点了。中国式竞争,几乎就是**裸的代名词。当一个优质赢利项目出现,在不久的将来,则会引来一批的模仿者,当市场达到一定峰值时,总会有人掀翻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新一番的价格竞争,像瘟疫一样在业内漫延,直到洗牌结束,达到一个平衡点。而与之相反,国外大型企业,在华期间,也有与同行间相互倾轧之举,但在手法和策略上,绝对要高明的多了,他们管这叫"挤压对方生存空间"。例如在中国大陆,"宏宇股份“光纤项目刚立项之初。就已经有日美二国企业的商业间谍,混迹于光子公司企业管理人员中。二000年前,世界光纤行业,是日美二国独大,只有他们二国掌握核心技术。而"宏宇股份"合作的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只能算半家。实验室的产物虽说理论上成功了,但离真正成功和转化为商品,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就是这样,人家设在中国的代理商也没闲着。在"宏宇股份"即将出产品的前大半年,大量囤积光纤,以至于价格飞涨,高峰时期达一千二每一公里一芯。并且要先付预付款,带款提货才能拿得到货。而当"宏宇股份"宣布预置光棒成功之后。又大量倾销产品,价格一路跌至近乎微利的250元一公里每芯。本以为这只是个很普通的商业竞争案例,但由于光纤当时来说,是一种国家重点攻关项目,而竞争的过于异常,也同样引起国家有关部门注意。从后来得到的信息证实,以上行为均为个人所为,相反带有背景,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商业竞争案。首先日美二企,在得知"宏宇股份"与墨尔本大学联合研制预制光棒起,由于只是实验性质,无法判断是否成功,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绞尽脑汁派人来三江市"宏宇股份"打探情报,一旦证实成功了,又以应聘人员身份入选管理层,对有关进程和数据进行比对。而在市场上,针对后期即将试验成功这块,先人为囤积货物,有意制造市场紧张气氛,并利用国人对国外品牌的信任,相机抬高价格。一旦确认投产,又快速抛货打压价格,给新竞争者造成极大不利。自身在这场竞争中,非但毫发无损,还赚个满身流油。

同样的事例在复合钢网上也是如出一辙。这不过这回玩的更直接,"宏宇股份"刚一立项投入资金,这行业的**们纷纷开始降价。搞得"宏宇股份"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硬着头皮上马的结果,果然是半死不活样。本来做为治污高科技的地下管道材料,是一件很高大上并且十分赚钱的行当。但台湾韩国等知名企业,一方面人为打压价格,另一方面又大量生产产品,充斥市场,再利用国人对本国产品的不信任,终于将对手掐个半死。这个项目是"宏宇股份"投资失败的一个案子,至今还让人嘘吁不已。

商场如战场,而且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有人成功,欢天喜地走向辉煌。同样有人失败走向没落。心里素质差点的,抗打击能力弱的,有可能就此走向一条不归路。生存是第一位,所以当你跳入商海的一瞬间,你得奋力搏击,游向你认定的目标,你才会不被汹涌澎湃的商海海水所吞噬。至于是不是奸商,那已经不关乎你本意,只有当你游向目标的终点,踏上让人放心的陆地,你才有可能恢复你内心的善良与仁慈。

晓晓打电话给凌兰,说她要回来。一听这话凌兰很高兴,但直到又半个月过去了,她变卦了说她还想多呆几天。凌兰心里一阵惆怅,明明知道她在乡下除了赌还是赌,一点正事多不干,长此以往不出事才见鬼了。但依晓晓的脾气,那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现在就算凌兰说破嘴皮子,也恐怕拉不回她的心。对这个小自己很多的小女人,凌兰发自内心的有一种怜爱感。其实晓晓这种不太成熟的小女人,并非他内心喜爱的,他喜欢成熟睿智温柔体贴型的。而晓晓除了年轻飘亮外,其他一点都不对他的胃口。刁蛮不讲理,没知识铺张浪费等等。没一样让凌兰看上眼,但人就是这样,看似很难凑在一起的,结果总会让人大跌眼镜。其实真正拴牢他心的,只是晓晓的一句话"你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每次一吵架一有事,你还有家可回,我呢?还不是孤身一人。如果有一天你我分手了,我仍是一无所有…"。这是二人有次吵架时,晓晓哭着对凌兰说的怨言。但恰恰是这几句怨言,一下直击中了凌兰这个人的软胁,让他这个一直以责任为使命感的人,顿时有了一种愧疚感。而女人的眼泪,对吃软不吃硬的凌兰来说,更是件大杀器。所以凌兰从那天起,内心始终有个梦,即让晓晓过上好日子,尽好自己的责,尽好自己的力。至于其他女人例如贾文丽,早在俩人在一起时,鬼精的晓晓,从他的手机里通通找出,逐一给予清除,并逼迫凌兰不得再与其他女人来往。

夜场就如一个大染缸。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抵抗力弱点的无不消陈于此,乐此不疲。像晓晓这类原本单纯的女孩,除了年轻漂亮外,几乎没什么其他优势。进工厂打工,那她们是万万不肯的,做其他又做不来。唯有这灰色地带,吃青春饭水的陪酒女朗,既不用多高的文化。又不用辛苦赚钱。这才是她们理想的生活。但在这个极度诱惑人的世界里。有多少人出卖了灵魂,又有多少人迷失了自己?

浙江客户厂里负责生产供应的金副总,打电话给凌兰,说现在原材料价格下滑,他给他们厂的价格应该也有所下浮点。对于金副总要求价格下浮的要求,凌兰有点不胜其烦,大半年里金副总已经三次逼迫凌兰降价了,每次找的理由总是线材降价。其实二家刚开始合作时,凌兰就已说明了所给他们的价格不高。的确与江西同行比,凌兰要低近一千二百元每吨,自己的毛利约在一千元的范围中。这也是他们愿意与他合作的重要原因之一。但现在从三江市到浙江,运费约在250每吨,有时还不止,外加税金什么,其实所赚也就净的三五百元。但由于金副总连续三次要求降价,而一个副总开口,不给面子吧说不过去,给吧,自己又很为难。所以只能象征性的降个一百,五十每吨。但二三次下来倒也降了二百多。就这金副总还认为凌兰没诚心,总认为这每吨钢丝,他赚了他们厂多少钱。对这凌兰试途双方从生产成本上沟通下,但有时你如果跟个内行沟通,相对比较轻松,跟不懂的也没关系,只要对方感觉你没诚心骗他,问题也不大。就怕遇上说懂不懂的半吊子,你怎么说,他都认为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这就很难沟通了。眼前这金副总就是如此。对于他的要求凌兰实在有点冒火,现在二个规格,细的利润空间本身就不大,全靠粗的在平衡,如果现在再降,这利润点几乎是太薄了,但不做表示,金副总怕是要作梗的。思考再三,凌兰彼为为难告之对方,只能降五十元每吨,这马上招来金副总的不满。但这次凌兰也没什么退路,非常强硬地告之对方,"这已经是快到格价底线了,做生意讲究双赢,如此让他没利润可赚,这生意做的还有什么意思啊?”。

双方的争吵,最后以接受这个降价为结束。但饶是这样凌兰心里还是相当不痛快。如今这家单位虽说需求量挺大,但价格已做成了鸡胁"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虽说手头还有几家价格好的单位,但钢丝用量并不大,这就让他选择的余地并不大了。同时让凌兰耿耿于怀的是,孙从民那的钢丝,无论从内在品质,还是其他各方面均不如他,但人家就是能卖个好价钱。所以凌兰一直在动心思,发掘优质客户源。

自打百合公司解散后,原来百合公司生产上和采购上的人,除一部份留用外,其他大多自谋生路。其中生产厂长胡艳到了临安光缆公司负责采购。而张军则到了另一家大光电缆厂天屹光缆负责采购。对于这二人,逢年过节凌兰总会以过节的名义,给他们分别汇个三五百元。第一,虽然双方买卖不在了,但多年积累的交情还在,几百块钱是顶不了什么,但对落难中的他们而言,也算是一种心意,凌兰才不想让人说"人走茶凉"。第二他不想"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但对他的做法,老婆紫娟倒是挺支持,而儿子凌子玉多少要算小帐,有时会吱吱歪歪嘀咕几声,凌兰知道自己是讲不清的,所以有时就让他妈去做这个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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