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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不一样的人生

秋季是各种慢性病,特别是哮喘多发的季节.凌兰的丈母娘,那怕再怕上医院,这回也不得不上医院去看看.几天院没住满,稍稍好一点就像碰到瘟神一样,非要闹着出院,像逃一样逃出了医院。对医院,对医生的恐惧感,凌兰也有,但远远不如丈母娘来得激烈.

丈母娘的哮喘是个老毛病,从年青时就有,只是到了年纪大后,才渐渐严重起来.其实她的病症再严重,也严重不过孙从民的老婆蒋洁.只要空气状况差一点,她就几乎无法正常生活了,夸张一点说 不背个氧气袋,那几乎就出不了门.但大半年不见,现在人家不仅症状减轻了,脸色也红润多了. 所以有一天凌兰在路上碰到蒋洁时,他就问蒋洁,她的病怎么回事?因为丈母娘的病症几乎和她相同.蒋洁对凌兰的疑问是有问必答,详细地说明了原因,毕竟蒋洁第一个追求的对象,是凌兰而非孙从民.只是因为凌兰对蒋洁一直没来电,所以两人心照不宣地,将这件事死死地埋在了心底.但是两人的关系,一直超乎朋友,介乎于情人和朋友之间而已.

所以对凌兰的问题,蒋洁尽心解答,也是情理之事.其实答案很筒单,原来蒋洁在忍受不了病痛折磨之际,也是遍寻名医,但也久无特效,后来有一人给出了一偏方,即用上等贝母和冬虫夏草三俩,研磨成粉,灌入小胶襄中,用隔水炖过的梨汤过服,一日三次连续服三个月,上下半年各一疗程,将会有奇效.

中国民间的偏方,是精华与糟粕同在,所以历来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不过偏方在民间,在年纪大一点的人手里,还是广为流传.听到她这一说,凌兰的心马上凉了一节,丈母娘的爆脾气,不要说上下各三个月,就是上下半年,各一个月,她也坚持不了啊,而那二昧药材,上等贝母还好一点,冬虫夏草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按医规必须是上等正宗的冬虫夏草,而零七年在三江市药材商店,特等一级冬虫草,标价七万六,二等的在五六万,三等的为三万多.这么一算,一年约六两,怎么也得4万到5万之间,再加其他,怎么也得六七万.蒋洁家条件好,没问题.凌兰丈母娘家,现在条件倒也上来了,但真的让一生节俭贯的紫娟娘家,拿这么多钱去看病,而且还是一偏方,行得通的可能性为零.

回家和老婆一说,夫妻俩一合计,假如真要买药,俩人决定尽管家里也不太富裕,但还是愿意分摊一半的钱,为老丈母娘买药,而另一半的钱由大舅子出.回娘家一说,不要说儿子,儿媳了,老太太自己就一百个反对.虽然凌兰百般做工作,死命说服,但还是说服不了他们.

回到家的凌兰,对紫娟感叹,“为什么一定要把钱看得这么重?钱本身就是为人服务的,现在变成了人为钱服务”.紫娟是理解凌兰的,也有切身体会.初嫁凌兰时,不光体重只有九十斤不到,还老是这样不好,那样身体有问题,但自嫁凌兰后,就算再穷再苦,凌兰也会变着法地弄一点好吃的,有营养的供一家人食用和养身体,再加凌兰厨艺不错,所以从头到尾看,家中饭桌上,几乎想不出有什么清贫.一家人就是这样越活越滋润.紫娟的身体,也一天天健康壮实了.

陈军在同学QQ群里,发布了陈蕊摔成重伤,住在三江市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抢救的消息.这是自五月份同学聚会以来,第二个不好的消息.陈均做为原高中班的老班长,和现在QQ群的组织者,本是希望同学们能去看看她,以示同学之情.怎料自消息发布后,反应冷淡,几乎无人应和.根本没人将这当回事.凌兰与她本在学校关系就一般,出校门后更无联系,加上她又是个女的,他本想与其他同学结件,随大流去看看,但既然无人响应,这事也就算黄了.

说起陈蕊这个人,还真不简单.她是班里四个,学习成绩最好的人之一.虽然没考上大学,但通过关系她离开“宏宇公司”后,先进入了某一大型商场做白领,后转行去了中国旅行社,从业务员一直做到经理.年青时仗着自己美貌,总想找了有钱有势的人家,所以千挑万选,她满意的人家不满意她,人家满意的,她又看不上人家.一晃就接近三十了,无奈之下,选了个家在乡下,但人在市高级中学教书的嫁了.婚后据她要好的小姐妹说,她一直不如意,这可能与她的想法太多有关.

自进入旅游公司后,善于经营的她,很快与三江市教育局的陈局长,搭上了关系,并成功地利用陈局长的关系,顺利地承接起,三江市多家学校,学生的春季和秋季旅游项目,一做就是多年,她也从业务员,直做到分公司经理.外界传说她与陈局长 关系非同一般,这次出事,也是应陈局长的邀请,赴个酒宴,可能是稍稍喝多了一点,所以在上楼梯时一个不稳,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再加上脑袋先着的地,所以情况不妙.通过颅内手术,她人是抢救过来,也几乎恢复了所有功能,但在她的脑袋上,留下了不小的疤痕,这对爱美的她,打击不小.但更大的打击是,原先她的业务,在她生病期间,全部有人接管了,而陈局长虽来看过一二次,但对这件事来说,只是很官话的说了句“不宜插手你们公司的事”.这真是成也箫何,败也箫何.病愈后的陈蕊,无奈之下,只得离开了旅游公司,重新开始另外的工作.

孙平答应分红给凌兰的,王国岗那一块做生意的钱,他是一拖再拖,去年说年底,年底说开春,开春后本该分得的十万块钱,连个毛票也没看见.孙平现在也不再提这档子事,全当没做过一般.凌兰当然明白这笔钱,百分百地让孙平吃黑掉了,但接下来孙平与唐代山合作,将二等品卖给王国岗赚差价,碰到质量不好退货这事,却又将这赖到凌兰头上,说凌兰检查不仔细造成的.这让凌兰相当气愤,你们吃香喝辣不说,碰到事还要让他顶黑锅,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在七八月份,将从王国岗那退回的七八吨货,除少部退了回去,大部全让他以7千元每吨的价格,卖给了早己联系好的绍兴客户那,钱装入了自己的口袋.

凌兰的这记反击,让孙平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他是聪明人,他当然猜得到这事的来龙去脉,他也想得明白,这事是张扬不得的,但他会找机会报复一下的.他才不会咽下这口气.

廖雷有个表姐叫唐丽勤.既是刘玉明跟前的红人和亲信,更是主管整个集团外贸的**.廖雷刑满释放后,就是通过她的关系进的八二八分厂,任厂办主任的.外贸公司在接受客户订单,按合同生产时,总会有外贸尾单,和因各色质量问题留下的二等品钢丝往.日积月累,每年总有一二百吨,二等品绳子产生.只要有关系,总会以比钢材略高一点的价格拿下,然后每吨加个千把块钱出售,总会获利不小.

廖雷通过他表姐的关系,每年总会优先拿到处理二等品的批条,以及相当优惠的价格.但廖雷本身是一个转行做内勤的人,手头是没有客户的,到最后总要找凌兰帮忙.两人是朋友关系,再加廖雷家境不好,所以凌兰总会尽力帮忙,联系绍兴的孟老板等人销售.几年下来,货帮他销了不少,但廖雷给凌兰的费用只有区区一千元.这连招待孟老板吃个饭,洗个澡都不够.只是凌兰也理解廖雷的情况,所以也没计较.

赚了钱本该好好顾下家,但廖雷这家伙太喜爱赌了,总要赌个死去活来才罢休.好不容易赚的一点钱,全搭进去不说,还陆陆续续向凌兰借了七八千块钱,今年还个一二千,但一上赌桌一输,又向他借,所以借了几年了,总不见还钱下去.做为朋友,凌兰多次劝过他,说“小赌怡情,大赌败家”.问题时他当时很明白,只是一上赌桌就全忘了.凌兰有一天对他说,“你这样玩法,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给玩死”.想不到几年后,廖雷真得把家给玩完了,自己玩成了见不得光的人.怕在街上碰到追帐和要钱的人

二00七的销售部总结大会,凌兰以销售差百分之九十八的销售额,很可惜地未能再次夺得“销售状元”的称号.这种失落,让好强的凌兰痛苦了一阵.但坏事总会扎堆而来.由于宁波分公司零七年度销售形势相当不好,孙平为了保自己的饭碗,同时也想报复下他私自卖钢丝绳的事,以凌兰在嘉兴南湖工贸公司,工作上的差错,以怕凌兰搞砸生意,失去万银河这个**客户为由,向上级打报告,强行将该单位划到了他的名下,虽然还有其他客户在,但销售额指标不仅未变,还比去年上升百分之二十. 凌兰仿佛站在一块巨大的冰块上,全身心地凉透了.他很敏敚地预感到,二00八,对他而言,将是一个不平静的一年,也将是一个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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