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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不该发生的悲剧

最近老妈总是向凌兰抱怨三姐的总总不是,说三姐打她,骂她,还说很难听的话刺激她,叫凌兰让她不要再来侍候她了。对老妈的这些话,凌兰只能报以苦笑,没法多说什么,虽然姐姐打她这事,纯属老妈夸大其词,但也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是凭空捏造。

三姐王建华,在第一任老公离婚,第二任老公死去后,于五年前,回嫁到出生地三江市,嫁给了在三江市供电局线路班上班,同样死了老婆的现任姐夫何剑荣。现住离凌兰不远地“夕阳红”小区。所以能隔三差五,回来帮忙照料看看老娘。但其实公平地讲,为老娘洗洗弄弄,端屎端屎地还是儿媳紫娟做的多一点。

几年前凌兰买下了这套房子,由于图省钱,所以买了顶楼。房子装修好后,凌兰夫妇为老娘留了个房间,没住几个月,喜欢到处走走的老娘,嫌楼层高走不动,太累,不愿住楼上了。没办法凌兰又只能请人,将楼下的十几个平方米的车库装修好了,配备了抽水马桶和组合橱柜。让老娘一个人自由自在地住楼下,晚上吃饭时她上来吃,平时白天多是凌兰送回来给她吃。

三姐这人孝心是绝对有的,人也勤快,但就是刀子嘴菩萨心,喜欢唠叨,再加性格暴燥,所以在凌兰看来,常常是做事吃力不讨好。三姐另一毛病就是抠门,她和老娘的矛盾就产生于此。老娘有一千左右的劳保,再加平时凌兰给点,一千五六佰元总还有的,又不用着买米买菜,但她总是入不骜出。原因无他,原来身体好时,她喜欢打打小麻将,只是总是输多赢少,后来反应迟钝了,人家嫌弃了,也不和她打了。所以老娘只能东逛逛西转转,有事没事总叫隔壁小区蹬三轮的老伯,载着她去看看老姐妹,老同事等。

而这在三姐眼里,费钱不说,还老是让蹬三轮的把钱骗走,有几次为这事,还和老伯开骂。老娘对三姐的行为很是气愤,再加她平时要管头管脚,这不许做那不许吃,终于把老娘惹火了,要赶她走。

对于三姐的行为,凌兰和紫娟也是不满意的。老娘都已七十几岁的人了,她喜欢吃点,喝点,玩点啥只要不出问题就让她去好了,她喜欢坐三轮车转转就让她转呗,这能花多少钱?老娘又能活多少年?再说现在也有这个条件,让老娘快乐地安度晚年,有什么不好?,你这样做何必呢?所以几天后,早上凌兰上班下楼时,碰到三姐在楼下老娘的房里时,他就婉转地和她说起此事。不说还罢,一说招来三姐一通抱怨加牢骚。凌兰只能和紫娟两人友溜溜地赶紧走开。

虽然三姐在孝敬老人的方式方法上有问题,但毕竞人家在做在服侍。而这点比同在一个城市的四姐要好太多了。四姐是把文章做在了表面,逢年过节或一不小心弄了点馄饨,或别的什么吃的给老娘送来,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总要高调地向全世宣布,她今天孝敬老娘了,给老娘送吃的了。而平时那怕就在前边搓麻将,也很难见她回家陪陪老娘,看看老娘。所以不要说老娘常骂她没良心,私底下凌兰和紫娟也认为她没良心。

人最悲惨地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家住西门“宏宇”职工小区的三车间老职工解建新,真的是悲痛欲绝。他的独生女煤气中毒死了,而一同中毒死亡的还有她的发妻。这种悲剧“宏宇”公司已经有过发生了。三年前的小年夜,厂质检科的许建芬老公,在打扫厨房间卫生时,发现天燃气管道上的一颗固定螺丝有松动,似乎有点漏气,于是找扳手去拧紧它,谁知直按给拧断了,瞬间喷出的煤气,一下击倒了他,听到响声在里房看书的儿子,赶过来看时,也被熏翻,好在小伙反应快,在尚有意识前,爬到大门口,拚尽最后一点力,打开了房门。儿子得救了,老公却走了。

这一次的悲剧,真的是不应该发生。初冬的夜晚,洗个澡睡觉更舒服。于是他那上初中的女儿就先去洗澡了。而此时解建新,正在麻将馆搓麻将。可能是管道老化的原因,很快他女儿感觉头晕,恶心等状况,但她没和在隔壁的母亲说,而是勉强爬上床,并给好友发了条自己好难受的消息就睡了。而不知情的母亲,也只以为女儿洗累了,睡了。于是自己也脱了衣服去洗澡了。这一进去,就再也没能起来。 等解建新打完牌十点半左右回家,进门一看情形不对,再仔细一看老婆死在了卫生间,而女儿也无了生息,当时一个人就崩溃了,,,,,此后的解建新,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在生存。精神上的痛苦时时地折磨着他。

回顾这二件事,嘘吁之际该吸取什么教训?是民众对安全隐患的防范意识太差,是对自身的保护意识太差。而学校根本就没普通防范意识的培训,家长也没有这方面的教育,才会导致不该发生的悲剧层出不穷。

和王晓华的再次相遇是个灾难。这个掌握着全市,油品化验和化工类产品,质检合格与否大权的三江市质量督察专员,是众多从事石油和油品深加工老板,竞相拍马的对象,但这家伙天生胆小,再加上上次因接受客户一付眼镜,受到本局纪委调查惊吓,所以对他来说,受客户之邀,吃吃喝喝唱唱没问题,拿点香烟也正常,但拿钱拿回扣就有点不敢了,实在推辞不了,就让客户将钱打到老婆的卡里。

正因为有了这个便利,所以他是大吃三六九,小吃天天有。不在外面吃喝,他已没法过日子了。他还有个毛病一喝多,就打这个电话,那个手机,不管多晚,都要叫人来陪他喝酒。许多同学已经深受其害,凌兰也让他半夜叫去了二三次,实在烦透了。半夜的电话铃声总能让人吓出病来。

王晓华与狗屎的配对,那是绝配。一个是有的是酒局差人陪,一个是有的是时间差酒局。而呼朋唤友的后果是,狗丝总会在吃到快结束时,邀请王晓华去唱歌,而后者肯定是百分百地表示同意,可是结局总是狗屎再次在半腰中失踪,当然又是喝醉了,莫名其妙中凌兰付了二次,李凯等人也付了几次。所以现在狗屎再加唱歌无人肯去。对王晓华的半夜骚扰,凌兰实在烦透了。于是本来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他,一回家急忙关机算了。

狗屎最近走路有点飘,因为他妹夫王健,通过刚刚调到常丱市,当市委**的远房亲戚汪峰成,接到了一桩四十二个亿的商住楼大单,这样一来狗屎跻身千万富翁行列就快了。对于狗屎的单方面说法,同事们是将信将疑。毕竞将牛吹到一定境界,你不信也得信。

万银河最近的点子有点背。他的一个工人,在离零七年元旦没几天之际,因违规操作,死在了自己操作的机器上。对于他的死,万银河一方面表示悲哀,另一方面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死在那里?真是匪夷所思。因为他死的那个地方,平时就是想寻死,都有一定的难度,更不用说,他所操作的冲床,还必须二人配合,才能加工工具,所以对这起事故,万绿河是直摇脑袋,表示难以理解。

不管如何理解,当地劳动,监察,公安等相关部门是必须据厂的。而企业也必须停业整顿,直到一切有了说法才允许继续生产。死者的家属虽从四川来了三十几人,但也没闹事和胡搅美缠,只是奠拜下死去的亲人等等。最后万很河赔付了三十六万丧葬费,报销了来回路费,才摆平此事。

厂里投资在苏北阜宁的分厂,终于开工了。这个项目其实就是将在三江市严厉限制的对环境有软大污染的前道热处理分厂,搬到了对环保要求相对宽松的经济欠发达地区一苏北。既利用了当地的资源,又利用了当地相对痛价的劳动人。

对这种模式国人其实是不会陌生的,开革开放之初,中国不就是走的这条路吗?只不过现在这个情景,从发达的苏南。转变到了当时落后的苏北,今后又可能转移到中国别的地方。

孙从民再次受到列冬青睐,他现在已是公司四个分厂厂长之一。走到哪,都是让人羡慕的“孙总好”。孙从民内心的虚荣感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与孙从民意气分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老婆蒋洁,不仅人越长越老,越长越缩,更患上了严重约哮喘。大热的天不带口罩都无法上街。

这种身体上的折磨,让蒋洁很是痛苦,但与肉体的痛苦相比,蒋洁内心的痛苦更甚一点,因为有传言,孙从民外头有人了,而且是本分厂的人。对于这些传闻,蒋洁只是表面很冷静地说道“随他们去,过好自己的日子”。但内心的痛苦,只有她才能深深体会。她已经失去了挚爱的弟弟了,她不想再失去相濡以沫几十年的丈夫,这才是她隐忍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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