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玉明的怀柔政策,凌兰有不同的见解和看法。在他看来公司有公司的规定,社会有社会的法规。任何人无权凌驾于其上,否则会严重削弱其权威性。在涉及公司利益和章程方面,假如没有触极底线,适当地怀柔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但一旦真正触犯规定,则必须严惩。否者你非但杀不了鸡,更教育不好**,只会鼓励**犯同样的错误。
二OOO年时,集团的销售员杨进荣,以“日升集团”的名议,擅自从客户手中借得十万元公款,从事私人业务。事情暴露后,刘玉明在处理此事时,也只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大会小会说一通,勒令退回全部金额外,完了也就是开除处理。这样做的结果是,在某些人看来,就算犯了这样的错,后果也就这样,完全可放心大胆地依葫芦画瓢了。后来的事也的确如此。
“小钢炮”吴心刚出的问题与杨进龙的问题几乎雷同。只不过后者是十万,前者是三十六万,时间相差六年而已。“小钢炮”岁数不大,才二十六七岁,与程建他们是一批进销售部的,分在广东办事处。小伙三江市本地人,外表不算,只是年纪轻轻就嗜酒如命和好色异常。一天里没女人没关系,但假如没酒就没法过日子了。出差在外,办完公事,晚上酒吧是必须去的。由于他有个叔叔在公司中层任职,所以他的行为别人也只是笑笑而已,不会有过多想法的。
常泡酒吧,出手大方的后果就是入不敷出。而“宏宇”销售员那点工资,只够他买几杯酒而已,于是他萌生自己出来开公司的念头。但开公司需要本钱,自己家没那么富裕,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所以他将目光投向了客户那里。在中国南方地区,特别是浙江广东等地,一些微小企业,在早期业务往来中,嫌银行手续麻烦,也或是根本不懂操作流程,所以大量使用现金。熟不知这样操作的后果,是埋下了重大经济纠纷的隐患。
“小钢炮”代表着“宏宇”,所以很轻而易举地,从客户手中拿到了三十六万元现金。而这类客户都有个通病,即对法律条文的匮乏,所以当“小钢炮”拿这笔钱时,客户也只是让他打了个收条,权当付“宏宇股份”的货款,根本没注明详写该款项的用途和目的。于是“小钢炮”拿着这笔钱,顺利成章地去办自己的事去了。
这个社会,这个地球并不是遍地是黄金的。就算是地下满是黄金,你也得弯腰捡才行啊。“小钢炮”的办公司计划最终鹿死腹胎。因为真正做时才发现商机渺茫,前途不测。于是就打消了办公司的念头,但这笔款子他没交给公司,而是留下来自己消费了。
这样过了几个月,按公司规定财务对帐时,对方一看欠“宏宇股份”的金额不对啊,立刻打“小钢炮”电话。吴心刚是很痛快地承认自己拿了那笔钱,但现在没钱还。这下对方坐不住了,放下生意,立刻从广东飞到三江市,找公司领导谈这事。事到如今“小钢炮”也没闲着,只能厚着脸皮请舅舅帮忙了。公司领导一看对方带过来的所谓证据,有点犯难了。对“小钢炮”是“宏宇”的销售员,对方也正是看这点,才将钱给了他。但收据证明写的太笼统,也可看作着私人之间的交情,法律部的人看后,也没太吱声,只是说“从法律术语上了讲,这张收条,缺乏足够的法律支撑,所以要判定性质很难。”专家的话一出,顿时让客户傻眼了一半,看到这情况,董真也不太忍心了,毕竞是自己公司的人出了问题,就算旁人怎么打招呼,但场面上的事总要交待的。于是一个电话将“小钢炮”找来,双方对质一下,协调下。
“小钢炮”不一会就来了,完全没有想像中的惊慌失措和不安,而是很坦然地给领导,客户发了圈烟后,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对于是否拿钱这事上,他坦承拿了,用了十万多还剩二十五六万。但在拿钱的用途上,双方争议很大,一个说因为双方一直以来当兄弟一样往来,所以他就和他说过,向他借几十万回去开公司,一年后还清,对方口头答应的,所以他就以为这钱就是借给他开公司的。经“小钢炮”这么一说,对方猛然想起,两人是有一次在泡吧时,说过这事。当时自己一再表态,兄弟的事一定要支持。这话也的确在拿钱给他前说过,可当时自己只是一种表态而已。一想到这,就有一种想抽自己大嘴巴的冲动。
听完双方的争辩,董真已明白事情的原委了,也有了自己处理的方案。所以他让“小钢炮”先走,但明确告诉他必须在办公室待命,等一下还要找他谈话。回头他安慰客户,他一定会秉公办事的,他的处理意见是这样,一“小钢炮”退赔余下的二十五六万钱款,但花掉的十万,只能他们私下解决,因为双方均有错。第二,让“小钢炮”辞职走人。第三,从现在起“宏宇”所发给他的货,每吨便宜二百元一吨,时间六个月,以适当补点他的损失。
面对这样的处理意见,客户还能说啥?只能接收,而与“小钢炮”私人间的追讨,既没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么多精力,反正就放在那,能要到最好,要不回也只能吞下这苦果。其实董真是明白的,虽然客户有过错,但吴心刚是以公司的名义,与他接触的。客户就算借钱给他,也是因为“宏宇”的原因,真要追究,恐怕吴心刚讨不了好。但他舅舅和他是朋友,这个忙还是要帮的。但董真的这个处理方案,最终是鼓励了更多的人,去违法去损害公司利益。
夏风其实并没离开过三江市。他一直呆在城中心,公国对面那座小楼里。这套位于闹市区的八十平米商品房,从装修到办好房产,都是他以前的客户给办的,他只是象征性的付了点钱而已。这套房本来是留给他小老婆的,房产证上的名字,也是他小老婆徐英姿的名字。只是后来他小老婆另外看中了一套更好的房子,所以就一直空在那里。
夏风与徐英姿的关系,已经有几年了,这也是他与他老婆关系不好的重要原因。这个与他老婆只差一个姓的女人,在三江市工行上班。由于她老公发现她有**,所以选择与她离婚了。离婚后的徐英姿,带着个女儿死守着夏风就这么过着。
夏风对这个女人是钟爱的,但他又舍不得那个家,于是就两头跑。这么一来不光他老婆恨他,连他儿子也极端仇视他,夏风就在这煎熬中过着每一天。他的出走其实真没必要。几方投资商在常州奔牛那,建化工厂时,化工行业红红火火,但刚刚建一小半时,行情突变直往下跌。再加上后期环保的收紧,这企业是弄不成了。而各方在向法人追讨入股钱时,对方回答已用于企业的各项建设了。现在断断没钱的,要还钱只能慢慢来。
听到这个消息,夏风一个人差点急晕过去,这里不仅有他的钱,还有他二弟房屋抵押的钱。所以一时心急就躲了起来,刚开始他老婆以为他又住到小老婆家去了,恨的要死。但连续几天没出现,再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慌了神了。回公公婆婆处一说,全家人分头去找去打听。而第一去询问的人,就是夏风的好朋友,他的同学王晓华。谁知听完找上门来的夏风父母问他“知不知道夏风在哪里的话?”王晓华很冷漠地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事与我无关”。几天后夏风自动出现时,从他父母嘴里知道了王晓华的这番话,把他气个半死,但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俩人没过多久,又不计前嫌混在了一起。
陈均对凌兰自称是师弟,说他是兰啸天的徒弟。对这个新冒出来的师弟,凌兰很不以为然。有一次碰到兰啸天,凌兰问师傅,什么时候又收了个徒弟?兰啸天撇了撇嘴说道“这个龟孙子是我师父“就不说了。留下凌兰一脸茫然。
别人再不喜欢陈均,讨厌他。但在陈然心中,侄儿比任何人都要好,都要强十倍。所以侄儿定于二OO六年十月一日的婚礼,他必须有所表示。于是他将他手下的三个嫡系人员李凯,游文宝和朱伟刚,叫到办公室里,对他们说“我侄儿陈均十月一号要结婚了,请柬你们也收到了。论能力他不差你们,只会比你们强。你们这次该怎么表示表示啊?”
李凯第一个带头说他愿出五千,一听这话游文宝望了望他没吭声,陈然黑着脸盯着他看一眼,此时陈然的徒弟朱伟刚轻轻地说道“师傅,我愿出一万”。听到这话陈然满意地笑了说道“关键时刻,还是小朱硬气,好,就这么定了,每人一万”。
贾文丽又打电话给凌兰,叫他去她那儿,她说很想念他。凌兰照例翻了翻日历,算了算时间知道又差不多那个点上了。对这种例行公事般的**程序,实在有点烦。所以他随口撒了个谎说他在乡下了。电话那头有点气急败坏,骂道“早不有事,晚不有事,偏偏今天有事”。凌兰只能继续糊弄她,安慰她。哎,女人的肉体真不太好碰,不碰,你爱咋咋约。碰了,你仿佛就欠她什么似的,就像一贴狗皮膏药贴在身上,撕都撕不了。上次在凤凰山玩,凌兰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道“咱们分手吧“。结果贾文丽当场要跳崖,要不是他拉得快,早跳下去了。从此也让凌兰心广蓝了。但这事早晚要处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