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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弄巧成拙

**几十年来,国富民强,老百姓的生活水准和生活质量,一跃千里,不可与旧时相提并论。人们在生活富足的同时,眼界也在不断拓展着丰富着,思想层次的活跃度,也在发生翻天履地的变化。西风徐来,既带来国外的小清新,也带来外部世界颓废的东西。中国的国民在放松宽容着,以往对男女**关系上的束缚和严厉同时。也同样承受着性自由对往日传统观念的冲击。

在三江市区, 凌兰已经不止一次看见,自己同事,朋友的女人,妻子,老婆。坐在另外男人的摩托车汽车里,表情亲呢地扬尘而去。这其中有孟天一和李福喜的老婆。三江市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不经意间就能碰上这狗屁倒灶的尴尬事,想躲都躲不了。这世界怎么了?女人越到中年,闹**的概率就越大。孟天一算是强悍了,对老婆的出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结果不还是外甥打灯笼找舅一照旧。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宏宇”西门口家属区的门口,只要风和日丽,天气晴朗,总会聚着一帮家属院的女人们,这帮岁数三四十岁的女人聚在小区门口,总是东家长李家短的说东说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家属区里的女人开始不安分了,有勾三搭四,有一女二夫的。而陶光光的妹妹陶光雪,和她嫂子及家属院里,几个臭味相投地女人。联手起来骗老板的钱。

说是骗,其实也不恰当。她们也只是穿的暴露一点,几个人配合的默契一点,然后陪老板打麻将,一个负责和老板们打情骂俏,另外的就负责换牌等,不知是有意放水,还是的确不知情,反正老板输多胜少。几年下来那几个女人不仅积攒下不少钱财,陶光雪还在市区某一地段,买下了一间不错的房子。至于背地里还有什么,那就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

吴中其的事,终于有了个较圆满的结局了。对于这样的结局,吴中其夫妻还是相当感激卜明的。也按当初的承诺,兑现了给卜明的回报。虽然花费不菲,但事总归结束了。老俩口心头的石头也落了下去。本该就此放飞自己,但七月的体检,吴中其被查出鼻癌晚期。人生有时就是场黑色幽默,想笑也笑不起来,

很没人不会预测到自己的未来,葛纯风当然也不会预料到事情的反转,自己递上去的辞职报告,会被刘玉明批准。这种猫和老鼠的游戏,葛纯风已经玩过二次了,最后总是在刘玉明的挽留声中,才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当然前提是辞职是假,拿捏是真。但他忘了,有时狼来了,喊多了的时候,狼真的会来的。

前几次假辞职,只是因工作上和销售方式上的理念不同,葛纯风赌气辞职。这一次辞职,纯粹是因为刘冬及部份上层领导,对葛纯风所管辖的销售部的工作和业绩,微词彼多。而刘玉明也对他留不住人才责怪过他导致的。但在葛纯风看来,他将整个销售团队大体捏在一起,销售业绩也是稳中有升,而大学生的去留,本身有其希望值高低的原因,和企业多重因素,所以厂里如此指责他,在他看来这是对他的不公,于是才有了冲动要辞职,本是以退为进,怎奈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刘玉明虽已交权了,但在重要的人事安排及重要事项上,有着极重的拍板权,特别是在“宏宇股份”这一块。

刘玉明对葛纯风的拿捏是心知肚明的。他也知道就目前,股份公司销售总经理这一岗位上。葛纯风是最佳人选,但再怎么优异的人才,如果不能顺着老板的意思行事,早晚是要走人的,更何况在刘玉明看来,当初葛纯风从苏北农村出来,大学毕业时,身揣几十块钱投靠“宏宇”,投靠刘玉明,是他刘玉明是这“宏宇”这个公司,给予了他今天的一切,给予了他这个平台。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讲,他葛纯风应该感恩戴德地感谢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他唱反调。所以当辞职报告送上来时,气忿忿地刘玉明思考片刻后,就签字同意了。

面对弄假成真的这事,葛纯风一脸的苦相。这时的他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出去寻职,二次创业,那有现在守着销售部总经理这一职位,来的风光来的潇洒。明着里一年十几万的年薪,但还是另有其他费用,这些怎么拿也不烫手啊?但事已至此,葛纯风只有安排好一切走人。

随葛纯风辞职走的是,东北办的区域经理骆冰,有人说是俩人合伙开厂去了。但事实是葛纯风去了张家港某一私企当销售经理,而骆冰则倒真的去了乡下办厂了。葛纯风也算是个汉子,他走时曾跟刘玉明保证过,不带走“宏宇”一个客户,不与原手下的业务员,发生一笔业务,不与“宏宇”竞争同一单位。几年下来,葛纯风还是说到做到的。

对于后葛纯风时代的股份销售部,刘玉明将它一分为二。简单说就是分为销售一部和二部。销售一部主要销各色钢丝,而销售二部以钢丝绳为主。陈五六负责钢丝绳这一块,钢丝这一块就有陈然负责。但刘玉明对于陈然又不完全信赖,这主要是陈然那张嘴,一喝多了,他就会到处说自己是刘华的人。的确他与刘华的私交很好,但也架不住他到处宣传啊?所以刘玉明用他,但还是防着他的。对于与陈五六平起平坐,陈然心里有着一百个不服气。销售代主管是股份法人董立,销售部的业务员,则按以前的模式,未加变动。

刘华是蔫了,不再风光,但他的手下倒是很不服气。2006年的夏未,互联网上出现一篇文章,文章主要是揭露刘玉明家族,巧取豪夺原“宏宇服份”集体资产的文种种手法和行为。短短二天文章的点击率已经超过了十万。而文章所披露地内情,不光是触目惊心,更是有凭有据。无论时间,地点,人物均为实写。一看这就是内部核心人员所写,大凡一件内幕的暴露,很大程度上是参于者,或者核心人员反水所为。一般旁人是无法了解内情到细致的级别。

刘玉明夜不能眠,他当然知道这篇文章的份量,这是篇能致他及他的家族死地的文章。而互联网的重要性,他更是知道。多少官员多少事件,只是不经意地在网络上的传播,到最后发酵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多少人就倒在这虚拟的网络上。刘玉明现在头等大事,是要扼制事件的发酵,控制事态的走向。他必须以最快的手法,切断传播的途径。

刘玉明的能量超乎想像,第三天这篇文章,就从互联网上神奇地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地的想像,事是在可掌控中过去了。但刘玉明心里恨得是要死,他必须要找出这颗,埋在身边的定时炸弹。否者说不定哪天它会随时爆炸的。功夫是下了,有关部门也是认真查了,除了确切知道是从三江市发布的外,几无别的进展。对于这个不是结果的结果,刘玉明是相当不满意的。但他也只能接受。而在公司内部,刘玉明怀疑的眼光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王国岗的企业突飞猛进的同时,也让一个人眼红。在他眼里凌兰就是个蠢货笨蛋。守着王国岗这么好的摇钱树,居然不会来钱。实在是暴珍天物,可惜啊,可惜。这个人是谁呢?他就是孙平。孙平盯上王国岗的企业已经很久了,在他看来,这里面的油水不要太多噢!于是有一天他一个电话,将凌兰叫到他家。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钱当然是好东西,凌兰内心从不排斥它。但他的思想,与孙平的想法,又截然相反。他只想太太平平,本本分分地做好每个客户。他不想搞砸了这个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优质客户。更何况与孙平合作,他更心里没底。弄不好到最后,好处倒没有,黑锅却是背定了。他这种担心是基于其与孙平,这么长时间打交道得出的。但凌兰也深深知道,孙平这个人,只要打定主意,那是不达目标不罢休的主。就算凌兰不同意,他也会从别的渠道搞出明堂的,他太了解这个人了。

真想像不出,王国岗已经是企业的副总了,居然也会同意拿自己厂里的回扣的。事出乎凌兰的想像,又以异乎寻常的顺利通过了。双方约定,以比原先价格高二千五佰元一吨的价格,改由宁波分公司开票给金华信华公司。扣除运费,税金等杂七杂八的费用,每吨返还王国岗八百元的业务费。至于通过王国岗牵线而来,但又必须打点的财务总监,和采购部经理罗益成,则有宁波分公司打点。这样算下来,每吨还有一千元多点的利润供孙平和凌兰对分。

虽然是被动地合作,但一想到能有不小的好处进帐,凌兰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王国岗回去怎么解释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就这么操作起来了。一切看似正常的业务,却在不正常的运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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