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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福建女孩

金华到义乌,必须经“巨峰”和“乒乓球”葡萄的母乡一金东,全计68公里。义乌古称稠洲,民风彪悍,相邻村落,宗族时常为琐事械斗,父死子续,勇往直前,不达目标,誓不罢休。正因如此,故当年戚继光目睹此景后。印象极其实刻,当受皇命抵御倭寇时,即招募义乌乡民,组建了后来威震四方的“戚家军”,打的倭寇闻风丧胆。

如今的义乌人,虽不再驰骋战场,杀敌报国。但同样在商场上名扬海内外,义乌小商品城座落在市中心,占场很大。里边按种类隔成各色区域,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在里边迷路。这里的每个摊位,其实背后都有一个大小实体在支撑,几千种货物,让整个市场显得琳琅满目。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货,而没有做不出的货。而超低的价格吸引着八方来客。这里不仅人潮涌动,更有各色国际友人在此海淘,义乌仿佛一个地球村。从这里装箱打包出国的各色商品,飘洋过海来到异国他乡,装点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从日常生活到圣诞节似乎大部份的商品都写着“MiDN,CHiN”。

三人在商场里转悠了半天,挑选了点小饰件,就离开了义乌。与彰武姑娘温小雪的相遇其实很有戏曲性。九月的一天,凌兰接平湖电器厂范红英的要求,到其单位确认她需采购的钢丝绳结构。早上凌兰从嘉兴出发,先要到平湖再转车去乍浦。范红英的厂就在乍浦港附近。在转车途中,凌兰偶遇了背着大包小包的温小雪。这是个长得不漂亮,但比较清秀,一身那朴素的打扮,和那几只土气的大包,怎么看也像是个打工妹啊。由于不认识去乍浦的路,于是就向凌兰打听。一听是同路,凌兰就热情的告诉温小雪,下车后跟他走。这姑娘实在,点了点头。车快到乍浦时,对方打来电话,说中午一起吃个饭。凌兰放下电话,对小雪说“等下到乍浦,要去客户那吃饭,如她不介意的话一起去”。小雪难为情的说道“合适吗?”。凌兰说“没关系,就说是表妹就可以了”,小雪点点头。于是凌兰不管这个破绽有多大?也没顾客户怎么想,就领着大包小包地小雪,来到客户厂里。范红英夫妇是不会在意那不协调的一幕,更不会在意凌兰所说的表妹一事。

在饭桌上,小雪表现的落落大方,毫不扭捏。这让凌兰稍稍吃了一惊,也多了份喜爱。办完事,落实了数量价格和时间后,凌兰和小雪两人告辞离去。小雪要去的地方,是乍浦镇上的一家美容院。小雪是受她老乡之约,来这里的打工的。这让凌兰多少有点吃惊了。但人家的事他是不会多管的。本该就此离去,但看着小雪恋恋不舍地眼神,凌兰还是决定在这个小镇住一晚再走。因为凌兰也挺喜欢这个姑娘的,也想和她多待一会。在她身上有一种质朴,也有种不经意流露出的善良,和一丝生活中的怨哀。虽然就目前而言,她所从事或即将从事的,是灰色地带的行业。但从凌兰的角度,在乎的是人性的本质。最终可能交往时间长了,有了感情,会走向肉体的结合,然就当时凌兰完全出于一种喜爱,一种对邻家小妹的喜爱感觉出发。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在他的生命中,谱写重重的一抹,更会让他一直魂牵梦绕。

在小雪的陪伴下,凌兰开好了房间,两人相约晚上一起吃饭。小雪走后,凌兰无聊地将电视,从这个台转到那个台,再从那个台转到那个台。乍浦镇不大,也没什么好玩的。旁边的乍浦港,和宁波的北仑港一样,是浙江数一数二的优质万吨码头。码头上固然要用大量起吊用的钢丝绳。但没关系是打不进去的。不管你是省优部优,乃至世界优。因为里面的水很深!上次经别人引见,北仑港来了俩采购人员,到宁波办事处采购40吨起吊钢丝绳,付款方式对方是三十天付款,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钢丝绳的价格由他们定。完了在扣除必要的个人所得税后,将高出原有价格部份,按现金方式,支付给他们。货物发运后,在开票这一环节,颇费周折。倒不是别的,而是这帮人的手比煤球还黑。这点连一向手黑的孙平也笑谈“自愧不如”。原价5500元每吨的货,已被宁波分公司加了一千元每吨的利润进去,应对方的要求,发票开成8800元每吨,发票寄到对方手头后,对方很不满意,要求重开,价格再加。孙平一咬牙,眼一闭又多加了一千元一吨,变成9800元一吨。总想这回应该没问题了,谁知收到发票的当天,两人就赶来了,很不满地将价拾直接开成了一万四千元一吨。面对这么离谱的价格,孙平心虚地问他们,会不会出事?对方眼一瞪,不肖地说“又不是光他们两个人拿”。话到这里就不能再说了。最后两人高高兴兴地扛着一包钞票走了。当然历来手黑的孙平,也没忘雁过拔毛一把,小赚了一把。

不知是对方嫌孙平,小家子气,胆子不够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做完这笔后,就没再联系。因为这种原因,所以凌兰暂时不想和港务局的人联系。等到小雪来敲门时,凌兰已迷迷糊糊睡着了。简单洗漱下,二人就出外吃饭去了。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家拷机店,现在的拷机,远不如以前价格贵了。凌兰问小雪有没有联络工具,小雪摇了摇头,于是凌兰和小雪进店里,指着一排拷机,让小雪挑一只。看得出小雪很是高兴,简单客气了下,她挑中了一只粉红色的拷机。办好手续出来,两人回到了宾馆,交谈中他才知道,二十六岁的小雪,己是二个孩子的妈妈了。只是因为生的全是女孩,所以丈夫一家,对她态度很不好。不得已出来打工。由于自己没什么文化,又没技术。正好她小姐妹在此美容厅上班,说只要给客人洗洗头就行了。所以她千里迢迢来了。听完这些,凌兰沉默了很大一会。

一看凌兰不说话,小雪有点伤感地对凌兰说“哥,我知道你嫌弃我,拷机我放这里,我走了”。说完站起来要走,凌兰一楞,这才回过神来,其实她在说话时,前半段凌兰在听的,后半段走神了。所以他才会有楞着的表现。现在小雪一提醒,他回过神来了。其实凌兰在这方面倒没那么死脑筋,为了生活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但无论怎么做,一不要突破道德的底线,二不要违法乱纪就行了。

一看小雪要走,凌兰赶忙拉住了她。但没敢并告诉她,他刚才走神了。只是说他才不会有这种想法,认为生男生女,都是自己的肉,没必要看得这么重,再说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 这话彻底击中了小雪的软胁,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凌兰最受不了别人的眼泪,于是赶忙给她去搽试。小雪一下就倒在了凌兰的怀里,二双嘴唇吻在了一起,两人摸索着,抚摸着,,,,当凌兰猛然进入小雪的体内时,小雪发出了一声长长地娇喘,尖尖地指甲,深深地嵌入了凌兰的肉里,凌兰痛并快乐着。平复下来的小雪,沉沉地在凌兰怀中睡着了。

第二天临走时,凌兰将自己的手机号及名片塞给了她,考虑到她刚来,人生地不熟。凌兰将自己身上大部份钱,留给了小雪。小雪有点难为情,凌兰笑着对她说“你比我更需要,再说我快到家了”小雪这才收下了。凌兰将房间押金单留给了小雪,并告诉她如何退房。等一切安排停当,凌兰一把抱住了赤身**地小女人,热情地吻着,吻着。一晚的相识,一晚的**,看似很短。但人的感情,有时真的难以说得清,什么是长?什么是短?看着眼泪汪汪地小雪,凌兰再一次吻住了小雪的唇,他告诉她,过几天他出差时再来看她,她含着眼泪点点头。

这样又缠绵了很一会,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了手。回到公司的凌兰必须处理手头繁琐的碎事。一些本该内勤做的事,在这个关系错琮复杂的部门,被上级惯成了业务员的事。分来的徒弟,没几天就被调去筹建“复合钢网钢管公司”。而加兴的万银河得知“宏宇”正在申报日本“jis”标准,来厂里找过凌兰二回.凌兰打听回来的消息是暂无结果.

与小雪的联系,隔三岔五进行一回.电话中两人有说不尽的思念和情意.总之两人的感情在升温.就在一切向着美好方向前进时,银翎集团又出质量事故了.本来在企业往来中,这也很正常,但由于前边的质量疑异,拖了很长时间没给说法, 而这次又出问题了,于是对方扣压了“宏宇”快四十万的应收款不付了.

厂里没一个人检讨产品质量问题,而是一古脑指责凌兰这不行,那不好.凌兰很是气忿,就算应收款多了,凌兰应承担一定责任,但产品质量又不是凌兰做的,这总要有人负责吧?这怎么能算在他头上?出问题很正常,总要解决啊?可报告打上去大半年了,人也去现场了,仍没个说法.叫凌兰想想办法.可人家是私业企业,家族企业怎么去打点?委屈归委屈,还不能表露出来,除非你不想干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处理质量问题,而不是与他们打嘴炮,又是请示,又是汇报,吴玉总算同意,派售后服务的王处长王号雄和老技术员张立兵一起上温州龙港处理问题.

三个人买好火车票,连夜赶往温州.按时间早七点多,三人到了温州站..随便吃了点早饭,包了一部出租车就往龙港赶.海边的司机,估计海鲜吃的多.所以这车子,在他们手里那是相当生猛,左窜又突.时而飘移,没出三十里,三个人全受不了了,一个个下车狂吐.吐完上车,这回司机稳重多了.

无论从图片上,还是现场残留地物证看,两位高手一致确认,为钢丝质量问题无异.于是王号雄掏出手机,向吴玉汇报一番.也不知电话里怎么沟通的.两人只是拍照取样,|告知对方回去鉴定后再说.就告辞走了,凌兰问不好问,说不好说,只得跟着他们来到了车站.三人刚刚想买,回温州的大巴票,银翎集团供应科的小李打来电话,说又出质量事故了,现场是再清晰不过了,同一毛病再次发作.这回两人还是重复刚才的动作,拍照,取样回家鉴定.留下凌兰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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