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千米的高空看浙南地区,几乎就是山连着山。东南面与福建福鼎等地接壤地,是武夷山余脉,东北则是雁荡山脉。南方的山倒是不高。但可耕种的土地也相对很少。僧多粥少的地理环境,促使温州人想法到外面去图发展图生存。青田就是中国另一个侨乡。
温州人在职场商场上的长期打拚,让他们拥有了敏锐地商机触角,和吃苦耐劳地精神。在这块土地上学多少文化倒是次要的,但一定要会做生意。而这种重商轻文的世俗观念,让他们获得了既不是褒义词也不是贬义词的“东方犹太人”称号。
银翎集团地董事长方天海就是**后,龙港镇上第一批到上海闯码头的龙港人。说是闯码头其实就是在上海市里,某一路段开了个修皮鞋店。在上海见了市面,积累了点资金后,正好镇上一家镇办电缆厂改制,在无人敢承包地前提下,他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赶上电缆行业好时机,这个企业越做越成规模。方天海一看企业走上正规了,就放手让二儿子方文彬主管一切,家里能派上用场的几乎都到银翎上班。自己则乐得享福。
要说这个方文彬从以后凌兰和他打交道,及其做事风格来说。终究还是脱不了匪气。完全不按生意场规则做事,能骗则骗,能坑则坑。这也是他以后惹上大麻烦地原因。
在方文彬的办公室,凌兰详尽地了解了他们所需规格和要求。同时也告诉他们必须带款提货,初次见面方文彬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一意气奋发地成功商人。对凌兰的要求也给予了肯定地答复。总之这个方总第一印象很能欺骗人。还是不放心地凌兰提出看看厂区。方文彬痛快地答应了。在供应科小李地陪同下,凌兰观看了整个厂区。三条生产线在源源不断地生产着产品。电缆钢丝地供货商赫然是无锡通江钢丝厂的标牌。这倒没什么供货商进进出出多了是了。每条一千万地生产线让凌兰吃了颗定心丸。
回到宾馆打电话通知公司内勤,起草合同等待发货。办完事退房离开时也才中午时份。下午到温州市附近几个小厂转了一圈后凌兰有点失望。厂不大用量更不大。几个厂加起来一年都不满五吨。但麻雀虽小也是肉。先做着再说了,鹿城路开门市部的老林用量倒还可以。但他一口呜哩哇啦地温州普通话,让凌兰听了个云里雾里。甩了甩被老林吵得有点大的头凌兰告辞离去。回杭州的车早没了只得在车站附近找一家小旅馆住下再说了。
就在凌兰迟疑着找哪家旅店住下时,眼尖的拉客女立马窜到了凌兰身边,边推销自己地旅馆边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对凌兰说“晚上让姑娘给你放松一下,绝对安全”。这话让凌兰心里猛然一动,一股欲火立马窜了起来,但又不能让她看出自己很色的样子。所以凌兰只能装做无所谓地样子。女子又添了几“很干净的,要不晚上我来陪你?”听到这话凌兰这才仔细看了看这女的,二十八九岁长得也蛮清秀的。小小巧巧是他喜爱地类型。凌兰不置可否地问道“你哪里人?”。“兰溪的”女孩回答道。听到金华兰溪凌兰有点亲近感。被这女的带到房间放置好后,这女的叮嘱道“晚上我来找你啊”凌兰再也装不下去扭捏地问道“多少钱?”“一百元”说完就走了。
出门吃罢晚饭回房间,躺在筒陋地房间里凌兰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心里祈盼着女孩早点来。快十点左右刚才地女孩终于来了。双方没什么废话上床直接就搂在了一起。进入女孩的膣洞里,让凌兰仿佛找到了一个喷射火焰地出处。性这东西你不想也没什么,但你一想它就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难熬痛痒。不知是女孩对凌兰有好感还是别的。最后两人激烈博战了二十分钟。拒绝了女孩留宿的要求送走女孩后,疲俻己极地凌兰倒头就睡。
从杭州汽车东站,下了温州开住杭州的长途大巴己是下午二点多。重新踏上杭州的土地。凌兰有一种“我胡汉三又回来啦”的感觉。但十年后的杭州早己没了当年凌兰骑车瞎逛时的那种祥和安逸的感觉。有的只是一种浮躁,一种喧闹和商业化。钢筋水泥筑起的高楼大厦只有一种雷同,和貌似雄伟的刺破天穹感。但却少了杭州应有的灵魂和魄力。这好比原来一个清纯的少女。如今也变得浓状艳抹珠光宝气,如同坐台小姐一般。自康王赵构迁都杭州后,杭州原有的江南文化就被无形中植入了中原文化。从杭州话“儿”字特别多,到开封的灌汤包在杭州的生根发芽,及生活习俗中种种微小之处。无不透露着杭州与开封千丝万缕的联系。“欲把西湖比西子,淡状浓抹总相宜”西子姑娘还是那么美,青山绿水一砖一瓦无不渗透着历史地底蕴。武穆岳飞被害后,炸油饼地小哥气愤之余,将像征秦桧夫妇的两根面条摁在一起放在油中炸。谁知就产生了如今早歺桌上四大金刚之一油条。又叫油炸鬼或油炸桧。如今西湖边岳王庙里四大奸臣还跪在那里。只是秦桧老婆王氏,让不知多少双咸猪手摸得贼亮贼亮的。与其说摸的人爱国倒不如说他口昧中比较合适。这里诞生着众多的传说和神话故事。从济癫的四眼井,飞来峰,到鲁班罩住黑鱼精的香鼎(三潭印月)再到花港观鱼,虎咆池。但所有传说中许仙和白娘子在断桥边演译的人蛇之恋,却是中国三大爱情故事中最凄美动人的。
杭州市里的业务倒不多。没化多少时间凌兰就将几家单位在拜访结束。去富阳的车早没了,凌兰只得回到东站旁找个干净点旅馆住下。刚住下就有小姐敲门,凌兰赶紧推辞掉。倒不是觉悟有多高,关键是照此下去那点可怜地出差费全得用在“**”身上。车站旁历来是混乱之地,鱼龙混杂出门在外安全第一。草草吃罢晚饭凌兰就在旅馆看电视。
第二天凌兰到富阳市富春江畔的富春江电缆集团和昭通电缆集团拜访。由于业务一直正常在做,只是人员交接而己所以没什么其他事。帮八孙平交接好后凌兰立马打的穿过富春山到另一个城市临安去。临安非南宋时的临安。而是钱王钱缪钱婆留的领地。关于这个“五代”时的钱婆留的传说当地有很多,但这里最出名的是山货和昌化鸡血石。当时一对中上等的鸡血石对章一般要价在三千左右。
临安和富阳一样也是个电缆之乡。凌兰在这一住就是二天。到星期五该办的事也办差不多了。他想回宁波办事处趁星期天休息一二天。
到达办事处时刘伶也在。她也是常住办事处的。但最近她的日子很不舒服。其实就是她那独生儿子太优秀了,所以反倒很难决择了。她儿子自清华毕业后又考研成功,这时国外某一五佰强企业看中了小伙子,不仅给予优厚的福利更开出了诱人的高薪。而与此同时国家给予了她儿子一公派名额。自费八万一年去国外学习三年回来重点培养。这种天赐良机却让这个不富裕地家庭,陷入了两难的选择中。
凌兰在那几天,老太婆像祥林嫂一般晚上一个人,在大厅里痴痴地坐着想着。有几次凌兰回来差点被吓一跳。在对于这种事上凌兰也只能劝劝而己。唉,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凌兰在这当来既是休息又是办公。这天宁波一客户来店里要求采购点胶管钢丝做样品。凌兰将一盘钢丝称好算好价格收好钱送客户走了。等刘玲回来凌兰将钱交给了刘玲。但不知是她忘记了还是她有意的,反正孙平没几天到宁波后,刘玲对孙平咬耳朵说“凌兰将仓库里的东西自己卖了,钱自己收了”。火冒三丈的孙平当时就将凌兰一顿臭骂。莫名其妙的凌兰摸不清头脑。等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凌兰相当恼火。幸亏当天还好有人在旁看到一切。当凌兰责备刘玲时,这个女人又是哭又是闹。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几个人多不好受。从此凌兰对这个女人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哎,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好在不久刘玲回家了。假如她不回家,肯定以后还会出一点说不清的事来。
新来的会计是宁波本地人。管分公司税务的张专员推荐地。人高高大大颇有女汉子地风范。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搞过田径的,一听这话凌兰乐了原来是同行啊。中午一顿几乎在公司里自己烧着吃。姚会计手脚还是蛮麻利的。中午一顿几乎是她买和烧。海滨城市的人烧海鲜倒是很拿手,但烧红烧肉什么的,那就和凌兰孙平他们差远了。按孙平的要求凌兰下星期要去慈溪和余姚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