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播种一分收获。经过前一段时间地瞎打瞎撞。以及后来的守株待兔,总算有一家在河北地廊坊代号740工厂的军工单位,以及一家在保定的坦克研究所。需要钢丝和钢丝绳。查阅了半天地全国地图,发觉这两家单位离凌兰想去的河北徐水县多不远。一家在廊坊一家在保定。
而此时另两二人通过各种关系,也传来了代表希望地福音。此时离三个月的试用期已所剩没几天。打报告申请出差在凌兰看来,也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一种聊以**地心态。
三人分头打报告申请出差。在领导批示一栏,万成方唰唰唰地签好了自己地名字。但临出门时万成方还是扔下了一句很重的话:“我这里不养闲人,完不成指标只能那里来那里去。”这话像一片厚厚地乌云瞬时将三人笼罩在不祥之云中。回到座位三人没急着去领出差费。而是闷闷不乐地闷座着,还是钱建国老练多了,掏出香烟发给在办公室地费红军和兰啸天及凌兰和姚世杰。凌兰接烟的手微微有点颤抖。这一切钱建国都看在眼里边发烟。钱建国边打趣安慰凌兰道:”没什么的,大不了我们俩人回家合作开饭店。。。。。。”这时费红军和兰啸天也凑了过来。了解事情地经过后,两人咧着嘴用手指指点着里面说道“不要听他的,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嘴硬骨头酥的,没事的包在我身上,放心出差吧。路上注意安全”
几句话像一道暖流彻底温暖了凌兰三人地心。凌兰三人甩掉不快来到周圆圆办公室,借领出差费。当年宏宇公司地出差标准是七十元每天,这其中住宿费是四十元标准,二十元地餐费和十元地交通费,但报销全程往来地车费。
周圆圆也听到了里面地对话。她一边从保险箱中拿出三人各自借领地钱款,一边埋怨起万成方,她的话和他们一样,“不要当真,没事的,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回家安排好一切。凌兰去车站买好了去天津地火车票,又到厂里车间里剪好了所需样品装好回家,他将在晚上坐上北去的火车前往天津再再转车去河北。
临出门时,凌兰谢绝了紫娟要送他的要求。只是说没几天会回来地,凌兰没敢将公司里地实情告诉紫娟和老妈。而是尽量将好的一面告诉家里人。这种“报喜不报忧”地作法只是让凌兰觉得,有时你不好地消息告诉她们,她们也帮不了你,反而让她们也跟着担忧伤心。与其大家不好过不如自己一个人承受相对好一点。
坐在飞驰地列车上凌兰思绪万千。虽然以后相当不明朗甚至还有点绝望。但凌兰还是很乐观。以前日子那么苦自己一家都熬过来了。现在就算完不成任务回家也没什么。只要自己肯干肯做就饿不死。大不了多打几份工罢了。
凌兰不是很担心自己,他只是担心紫娟。一个瘦小地身躯每天要应付那么繁重地体力活,工作环境还极端恶劣能行吗?本来凌兰地想法是自己一稳定就让紫娟不要去做了,重找一份轻松点的活干。但现在看来要泡汤了。
凌兰很爱家更爱自己的老婆。虽然小夫妻刚结婚时也吵过闹过,有几次嘴拙地凌兰被说急后也打过紫娟,但气过后地凌兰看到紫娟在自己气昏头时,被自己没轻没重地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看着梨花带雨地紫娟。凌兰心疼地发誓这一生再不打女人,打女人只能算狗熊。
列车过济南时尽管外面黑漆漆地一片,只有站台的济灯光一片通明,但凌兰还是努力寻找着。故地重游不禁心潮起伏。八九年凌兰随着自己地战友,第一次被送到千里之外人地不熟一济南。在济南郭店机务训练团。凌兰与战友一起渡过了难忘地新兵岁月。在长达一年地时光中。在部队这个大熔炉里,凌兰和战友们从一个普通市民蜕变成一名“行如松,座如钟”的解放军一员。